黎明时分,凤源山山脚下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郡主,咱们捡了一个小叫花子做什么?”一道脆嫩的声音响起。
“你懂什么,看看这个公子哥儿,那张脸是不是特别好看,这一身红衣也格外的风流!”
“郡主,你就是看上他的脸了呗?”
“那是自然,不好看的,本郡主绝对不会浪费时间!”那郡主一边说着,一边轻佻的在红衣少年的脸上摸了一把。
“啧啧,这皮肤,细嫩细嫩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娇生惯养的,这样的风流公子哥才有情趣!”
“可是,你不是要抓了大月的虞公子吗,那个也是美!”
“那个太男人,没有这么雌雄莫辨的味道,本郡主可是没有尝过这个味道!”
马车上的红衣小叫花子已经醒来,静静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在这里,叫郡主的,似乎只有楚王家的那位,竟然是这么豪放的姑娘吗?
还要尝遍这天下美味?小爷她这味,有毒,不好吃!
“回去,洗干净,送本郡主的房间里去!”
盛长歌悄咪咪的打量着那个郡主,倒是五官端正的小美人,如果不是那般好色,那般飞扬跋扈的样子,她倒是愿意撩一撩的。
不过,看看这满脸春色的样子,显然是没有少吃啊!
“看什么!”那丫头冷哼一声,手里拿着的什么东西猛的砸过来。
盛长歌眼前一黑,陷入昏迷:我去,对待美男都这么凶残的吗?
她明明就是从河里爬出来,然后准备发信号让黑甲军过来,就被疾驰而来的马儿踢飞了。
也就华丽丽的晕了,醒来怎么就变成被救了?
还有,还有,刚刚,她似乎被轻薄了是不是?
你妈,这简直不能忍?
什么时候别人可以轻薄她,只有她轻薄别人的份!
“太粗鲁了你,若是伤了她的美颜,本郡主剥了你!”那郡主怜惜的摸着盛长歌的脸。
“放心吧,奴婢打的是她的头!不晕了不好带走啊,万一大喊大叫的,不杀惊扰别人,杀了郡主又心疼!”
“嗯嗯,还是你知本郡主心意!”
“副统领,这里有咱们的东西!”黑甲军追到路边,看到了滚落在路边,裹了泥土的信号。
“夜鸽,整顿黑甲军,重伤的在镇子上商家商铺休养,阵亡的,托商家带回!等信号!”
夜莺此时格外的冷静。
林河和司棋发现,黑甲军即便没有盛长歌,也不会乱了节奏,该做什么,格外的清楚!
盛长歌不在,有副统领,副统领不在有队长,他们分工明确,永远都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林河,司棋,我们先行跟着大黑追过去!”夜莺蹲下看了看,“是马车的痕迹!”
三个人拿下脸上的面具,换了平常的衣服,毕竟身上的衣服太惹眼了!
他们在镇子上商家的铺子牵了马,还没有忘记请商家的人沿途留意。
“你们为什么这么安静有序?”司棋终究是忍不住的!
“统领以前制定过规则,若是统领不在,副统领最大,副统领就有几个,如果都不在,那就是队长负责,每个负责的人,担着的都是整个黑甲军的重担,其他人都要无条件服从!”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哪怕只剩下两个,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会乱?”
林河赞叹。
夜莺点头:“对,统领若出事了,我们第一要务是完成没有完成的任务,统领没事,我们先要找到统领,再完成任务!因为我们,不会丢弃任何一个人!”
林河和司棋心中震撼,对于盛长歌重新有了新的认识!
盛长歌幽幽醒来的时候,感觉周身暖洋洋的。
但是立刻,她就感觉不对劲了,有人在扒她的衣服!
她猛地睁开眼睛,曲腿踢出去,眼睛还没有适应朦胧的水雾,那人已经被踢了出去。
溅起一片水花!哗哗作响!
她低头一看,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脱掉了外袍!
奶奶的,能不能不这么凶猛,对着一个昏迷的人,也下得去手?
手:我想掐死她!我都没有摸到美人,她竟然摸你!
盛长歌点头:我也想掐死她!
“你干什么?”那是一个胖嘟嘟的丫头,从水池里狼狈的站起来,头发都贴在脸上,发髻歪在一边,气呼呼的喷着水说道。
“你做什么,脱一个男人的衣服,也好意思?”盛长歌怒了,她看起来这么香吗,都想来一口!
“能让本姑娘伺候沐浴是你的荣幸,快点脱了,洗干净还要去郡主的屋子,耽误了,你我都落不着好!”那胖丫头凶巴巴的!
“哎吆,小美人,小爷我自己来!”盛长歌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逼急,“你是不是想要偷看小爷的身体,来来,小爷也给你脱了,咱们裸诚相见!”
那胖嘟嘟的小美人手脚并用的爬出水池,面红耳赤:“不要脸,你自己洗!”
盛长歌笑嘻嘻的看着她,这温泉的水很是舒服,胖嘟嘟的小美人气鼓鼓的样子也好看!
“你要是不在一刻钟洗好出来,我,我就让这边所有的丫头小厮都来围观!”
这威胁,够厉害!
围观人洗澡,不怕长针眼吗?
那丫头气鼓鼓的走了,盛长歌这才看清楚,她是在一间屋子里,屋子的一大半是温泉的池子,另一半有屏风遮挡的软塌。
那软榻上放着一身衣服,显然就是为她准备的。
她匆匆洗好,起身,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这个府邸里,亭台楼阁,笙歌漫漫,灯火通明,显然是个富贵人家!
不会,是楚王府吧?
盛长歌心头疑窦顿生,这天齐西边,能称为郡主的,只有楚王的女儿慕绯烟!
慕北燕说什么来着,慕绯烟正在选亲!
难道不是选亲,而是抓夫婿?
这路上随便捡到的,随便带回来,随便送进床榻上,那慕绯烟是有多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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