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黑黢黢,没有任何亮光。
盛长歌一行悄无声息的往前走。
她的心里却是烦躁,地道什么的,最是讨厌了。
像是老鼠生活的场所,又闷又压抑。
“父王,带着她就是个累赘,走都走不快!”过了一个拐角,隐隐有声音传来。
盛长歌的嘴角勾起,以为这两个人多厉害呢!不过如此!
“若想保命,就带着走,别废话!没有她咱们死的更快!”那个圆球的声音传来。
“我告诉他们仙山脚下集合!”慕绯烟有些气喘。
盛长歌打了个手势,一名黑甲兵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那边有人接应吧?”慕绯烟静默了一下接着问。
“有,放心!”那个圆球万分笃定。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而是一路静默向前。
出了洞口已经是城外,有两个侍卫牵着马,旁边有一辆马车。
慕绯烟和圆球上了马,傅凤华被捆上塞进了马车。一路往东南疾驰,如果要出天齐,需要绕过边境的仙山。
东南方向,凤源山和仙山未曾接壤的一片平原就是出口!
“统领,有两队人马已经先一步前往仙山了!”夜莺带过来马匹。
“那个统领,景世子的信!”蓝衣人的首领,那个叫摘花的,捧着一个小竹筒走过来。
盛长歌接过来展开:裴家二爷可求助!虞公子乃是大月太子,若去天竺,可用。另,注意安全。
盛长歌挑了挑眉,收起纸条就准备出发。
摘花上马蹭到盛长歌的身边:“统领,不回信吗,只言片语也好!”
听风统领说了,看好盛世子,只要世子来消息,就磨着盛世子回信,不然回去挨揍!
这谁伤的的起,谁见过因为有人不回信揍别人的,简直没有天理!
盛长歌扫了他一眼,策马远去。
摘花凌乱了,盛世子这一眼有点渗人哈!
“兄弟,我们统领揍人,更疼,不如你去问问,你家听风挨了几次!”夜莺哈哈笑着策马向前。
仙山脚下。
几十护卫簇拥着慕绯烟和圆球,马车里的傅凤华因为一路剧烈的颠簸,已经晕了过去。
慕绯烟直接把她拎在马上,对着驾车的马儿就是一鞭子,看着马车毫无目的的疾驰而去。
“走!”一声令下,众马齐动!
但是马匹并没有走几步,就停住了。
因为是急停,有的人差点从马上甩出去,一时乱作一团。
前面的路上,盛长歌骑在马上,笑眯眯的待在那里,她的那个笑容谁看着都有点渗人,似乎是带着浓浓的杀气。
她的手里握着一杆长枪,她的身后,齐刷刷的黑甲兵。
马静,兵肃,整齐无声,但是杀气弥漫。
慕绯烟心头一跳,抱起傅凤华:“盛长歌,你最好让开!”
盛长歌呵呵一笑:“你难道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她玩味的看着慕绯烟:“你拿一个陌生人威胁我,真的以为我有什么圣母心?”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慕绯烟眉眼皆冷,倒是那个圆球,阴沉着脸左顾右盼,像是在等待什么。
“就想要问问,楚王到底是谁?”盛长歌笑了笑,目光盯着那个圆球。
楚王不会仅仅只有这点本事,毕竟当初,楚王可是先皇比较属意的储君人选,也绝对不会长成这个龌龊的样子。
皇家很少有歪瓜裂枣。
“杀!”那个圆球只有一句话,他的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盛长歌,凤源山你能活着出来,这里未必!”
盛长歌只是笑了笑,挥了挥手。
身后的黑甲兵立刻策马上前,厮杀声震天,血腥弥漫,哀嚎声声。
青天白日,阳光普照,这一片却是真正的修罗战场!
慕绯烟和圆球对视一眼,从一边立刻策马狂奔。
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些侍卫不是黑甲兵的对手,从凤源山一战到现在,不过两三天,那些黑甲兵似乎又上了一个层次。
盛长歌冷笑着拦在前面,长枪横扫,扎了圆球的马,回枪就往慕绯烟的跟前去了。
慕绯烟眉眼一闪,把傅凤华抛出迎向长枪,她就策马疾奔。
盛长歌堪堪收回长枪,就要去接傅凤华,斜刺里一个黑影扑出来,砍了慕绯烟的马蹄,就地一滚,傅凤华就砸在他的身上。
他闷哼一声,趴在那里呼呼喘气。
慕绯烟从马上滚落,被那个圆球一把拎起就跑。
不远处浓烟滚滚,一群骑兵赶来,列阵以对。
慕绯烟和圆球钻进骑兵中间,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隔着一段距离,盛长歌和他们对望,骑兵分出一条路,一个人骑在一头大象上慢慢幽幽的出现。
那人,是天竺人,这些骑兵是天竺的军队。
在大月天齐和天竺接壤的地方,有天竺的驻军!
那些人只是站着看着这边,并没有上前,也没有退去的意思。
盛长歌抱起傅凤华,才看清楚地上的人是那个虞公子,他趴在地上看着那些天竺兵,目光里都是杀气。
“盛世子,不如先和我去大月,从长计议!”虞公子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
盛长歌点头,抱着傅凤华上马就走。
虞公子立刻跟上。不一会功夫,一群人就走的干净。
对面似乎有点懵。
慕绯烟和那个圆球也不敢置信的对视一眼,盛长歌就这样放弃了?
大月是个小国家,夹在天竺和天齐之间,艰难生存。
王宫甚至不如楚王府来的精美。
一群人需要休整,所以并没有去见大月的王,而是在虞公子安排的地方先住下了。
傍晚的时候,夜莺沉着脸回来了。
“统领,天齐境内,叛军四起,北疆,西面凉州,东面都有,齐齐发兵,逼近京城。”
盛长歌眉心一跳,早知道会有这一天,还是来的有点早。
不知道天齐京城如何,要知道,天齐京城若是出事,更加难以收拾。
天齐大厦的崩塌,有可能就在瞬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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