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终于回到了盛长歌的院子。
趁着盛长歌重新清洗包扎伤口的时候,景廷去见了苗疆来的大长老。
“锁心蛊怎么解?”
“锁心蛊,就在心口位置,没法解开,除非孟云卿亲自引出来。”
景廷的脸色黑沉沉的,这个孟云卿。
“听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到孟云卿!”不把他碎尸万段,他就不是景廷!
想着暗室里那一幕,他就脸色冷沉。
“这女娃儿也倒霉,怎么就撞上孟云卿了!”大长老嘀嘀咕咕的说,“你不知道,当初他十岁,就勾引了他的姨母,他的姨母给他偷族里的药典。那孩子,自小就不正。”
景廷如遭雷击,良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女,女娃儿?”
大长老莫名其妙的看着景廷:“对啊,锁心蛊只能在男女之间用,盛长歌不是女娃是什么?”
只能在男女之间用!
盛,盛长歌是女人?
景廷举起自己的手看着,那手就是刚刚按压盛长歌胸口的那一只。
他神色复杂,僵立原地。
他看了那么多话本,研究了那么久,都已经接受龙阳之好了。
结果,盛长歌是个女人!
这女人了,他咋整?
我天,景廷感觉自己乱了,完全乱了。
“景廷,你没事吧?”大长老看着景廷变幻的脸色咽了一口口水,这样的景廷,他从来没有见过。
说实话,有点吓人!
听风探头看着景廷,噌噌噌跑过来:“王爷,你也中蛊了?”
他家王爷像是被人点了穴,就那么站着,嘴角慢慢的勾起,根本就听不见听风的话。
听风却是后退了一步,笑了,他家王爷竟然在笑,难不成是欢喜疯了?
接着就看到景廷的眉头紧紧的皱起,脸色又黑沉了下来:“不是让你去找孟云卿!”
听风一个哆嗦,苦着脸:“已经去了。”
“你亲自去,不能弄死了,想尽办法给本王带回来!”
听风一个哆嗦,这话语冷森森的,他家王爷是不是发烧了,一会冷一会热的。
“王爷,您真的没有中蛊或者中毒吗?”听风趴着门口,小心翼翼的又问一句。
景廷一个冷眼过来,听风撒腿就跑。
他家王爷最近,似乎有点变态。
景廷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大长老说:“不要和别人说,盛长歌是个女子。”
大长老懵懂的点头,难道是怕黑甲军因为盛长歌是个女人,所以不服管教吗?
还是因为她是个女人,冒充男人当世子,所以怕发现?
他们的世界真的是太复杂了!
景廷去了隔壁,正好司艳端着一盆血水出来,看到景廷,愣了一下。
盛长歌依旧是一身红衣,肆意张扬的坐在桌边,依旧是眉眼弯弯的样子。
她的手托着腮,侧着头:“摄政王啊,请进来!”
景廷感觉自己的那只手瞬间就烫了起来,耳畔似乎传来盛长歌的怒喝,你往哪儿摸呢!
似乎,略微,有点不自在!
盛长歌倒是笑眯眯的,好像根本就是忘了那一茬,还亲自给景廷倒了一杯水:“我得谢谢你救我哈!”
虽然你不救,黑甲军也找到了,但是还得谢谢你有这份心!
毕竟非亲非故的不是吗,救了就是人情!
“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就当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这话,怎么听着味不太对呢?
景廷的脸色有点不好看,眸色复杂的看着盛长歌。
端着水杯的手慢慢的收紧,眉头微微锁起。
“另外呢,我还要给你说声对不起!”盛长歌正襟危坐,很是认真。
景廷只是看着她,不语,他一时适应不过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和盛长歌对话。
总不能开口就说,你是个女人吗?
或者,你是个女人怎么不早说?
再不然就说,不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景廷认定你了!
这傍晚的斜阳下,两个人这般坐着,说什么都似乎很煞风景。
而且,景廷感觉自己说不出口。
“你看,被那个恶心的孟云卿这么一折腾,我才深切的明白,什么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景廷眉心一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都出来了,她想要说什么?
“以往,我不知天高地厚,总是追着你跑,你说一个男人追着另外一个男人,总会造成很多困扰。”
盛长歌甚至站起来,深深一揖:“真是对不住了啊,那时候不懂事!”
景廷的脸,这一次是华丽丽的黑了!
当年不懂事,一句道歉略过,他被撩拨起的波澜怎么办?
她是清醒了,收手了,他呢?他陷进去怎么办?
“要不,我请你吃饭赔罪?”盛长歌趴在桌子上,笑嘻嘻的凑到他的眼前,看着黑着脸的景廷。
咦,怎么脸都黑了,难道她以前折磨的那么狠吗?
景廷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小脸,终于忍不住,猛然站了起来。
盛长歌仰头看着景廷:哦豁,景廷貌似不高兴哈,谁惹了他?
她是真的良心发现了好不好,对于你不喜欢的人,所有的打扰都是骚扰。
“小歌儿,你的情哥哥想死你啦,你有没有事情,有没有事?”
景廷准备说什么,还没有开口,就听到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
人未到声先到,转眼间,院子门口,就出现了那道骚包的粉色身影。
商洛看到景廷站在那里,先是愣了一下。
嗯,目光有点冷,不怕,不怕,就当做白月光不存在好了。
再说,他找的是小歌儿,又不是他。
再说了,小歌儿又不是景廷的什么人,所以看不到,看不到!
盛长歌看着他,嫌弃的撇撇嘴:“你很喜欢粉色吗?”
商洛得意的挺直身子,折扇啪嗒一声打开,笑眯眯的摇着扇子:“这样够不够骚气?”
盛长歌无语,难不成他还把骚气当作是毕生的追求!
“你没事吧,孟云卿那货,抓到没有,我去揍一顿!”商洛拉着盛长歌的衣服转着圈看。
景廷的脸色越发的黑了,伸手摸了摸,小条子似乎没有带来。
商洛那抓着盛长歌衣服的手,有点碍眼,不,是,很碍眼!
于是,景廷黑着脸,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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