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盛长歌眉眼弯弯的笑着看着景廷。
景廷低头,微微勾唇:“叫景哥哥不好吗?”
虽然极力抑制,但是景廷的手还是微微有点颤抖,抱着盛长歌也很紧。
差点,他就失去盛长歌了!差一点!
盛长歌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迹,然后顺着血滴抬头,看着景廷的胳膊上玄色的衣袖湿了一片。
“大哥,你受伤了!”
景廷紧紧的抱着盛长歌没有放开:“小伤,别动,疼!”
盛长歌:大哥,貌似抱着她要用力更疼吧!
何况众目睽睽之下,真的好吗?
青安等人自觉的避开视线,哦,他们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谁派你们来刺杀盛国公的?”景廷的声音冰冷。
何总兵咽着口水,这样的摄政王也很可怕!
最近京城的少年都怎么了,厉害的吓人!
那些刺客静默不语,腿被射伤了,甚至都没有哼一声!
他们的目光依旧冰凉而凶狠,似乎随时准备蹦起来杀人。
盛长歌扫了夜隼一眼,夜隼立刻上前:“说说吧!”
那人凶狠得看着夜隼,猛然站起来。
夜隼森森笑了,手一伸,抓着他的胳膊,咔嚓一声折断,白色的断骨穿透皮肉和衣服:“谁让你们来的?”
后面围观的士兵齐齐的哆嗦一下,黑甲兵好凶残!
那刺客冷笑一声,胳膊耷拉着,也是什么都不说。甚至没有痛呼一声。
果然是有骨气的很!
盛长歌感觉她以前遇到的那些所谓的青衣卫和南楚的黑影,其实都不够看的!
这才叫有骨气的杀手!
夜隼幽幽一笑,脚对着杀手的小腿用力的一踢,也不知道夜隼的鞋子是什么做的。
只听咔嚓一声,杀手扑通一声趴到地上,但是他依旧单手支撑单膝跪在地上。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他的话音落,那些杀手齐齐的咬破了嘴里的毒药。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些杀手齐刷刷的倒下了,嘴角流出黑色的血迹,眼睛大睁着,再无声息。
夜隼低头看了看:“统领,嘴里都藏了毒!”
盛长歌脸色不变:“查他们的武器!”
裴轩站在一边,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刀,面色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倒是何总兵和那些士兵面面相觑,目露惊恐。
这哪里是杀手,分明是死士!有死士要杀盛国公!唉吆,他是遭受了池鱼之殃啊!
“处理一下伤口吧,大哥!”盛长歌挣扎着从景廷的怀抱里下来,拉起景廷的手臂。
是火枪子弹的擦伤!
“这衣服不好,流血了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盛长歌嘀咕着,把衣服破损的地方撕了大一点。
是皮肉伤,但是擦的有点深。
“别看,不好看!”景廷随便撒点药在上面,拉好衣袖。
也强迫盛长歌转过头:“没事!”
盛长歌撇撇嘴不说话,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瓶子给景廷:“对付外伤,这个更好用!”
“还是妹妹疼哥哥!”
盛长歌身体僵硬,不自觉的就离景廷远了一点,这话从长得光风霁月的景廷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有违和感呢?
裴轩眉眼深深的,只是神情淡淡:“本来我看着长歌疾奔而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跟过来的,既然你们都在,我就回军营了!”
景廷眉眼也是淡淡:“好,悠山也需要人!”
裴轩转身,大步往外走。
盛长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略微有些僵硬的背影。
“何总兵,去看看火器营吧,本王可是带了圣旨来的!”景廷的声音冷冽。
那何总兵终于哆哆嗦嗦的反应过来:“这边请,这边请!”
一行人呼啦啦的进去,一打开门,就感觉尘土飞扬。
这里不知道多久没有人进来了。
最近天齐不太平,虽然没有调动神机营,但是也应该是时常处于备战状态。
这哪里像是备战状态,地上厚厚的灰尘,一踩一个脚印,分明是惫战状态!
整个神机营似乎都没有一点精神气。
完全不像是一个军营的状态,看看何总兵浑身的肉就知道了。
盛长歌和景廷的脸齐刷刷的黑了。
“王爷,国公爷,火枪没有了!”
几个人齐刷刷的一震,这里存放天齐所有的火器,如果这个都被偷窃了,这个事情就大了。
“拿出宫里带过来的底单,查对!”景廷冷冷说道。
一边回头看着何总兵:“何总兵,这你要给本王一个说法,你看着的神机营,难不成是个空壳?”
何总兵脸色惨白:“王爷,卑职去查,去查!”
何总兵忙的往外跑,自有黑甲兵在后面跟着!
盛长歌看着早已经布满灰尘的库房:“大哥,这兵器落入敌人手里,不会是好事!”
景廷侧头看着她:“不仅仅是火枪,火炮和其他轻便好用的武器,应该都少了,而且不是现在少的!”
敌人从很久之前就开始筹备了,只是没有那个机会起来。
现在的天齐,看着是已经平静下来,其实是千疮百孔,上下里外都没有磨合好,也算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所以,我们还给人当了工具,平了内忧外患,现在有人要来摘果实了?”盛长歌冷笑。
小爷不乐意,小爷很不爽,来一个小爷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
“你怎么回来了?”景廷比较好奇这个,他以为盛长歌早已经走远了。
“遇到裴国公和裴轩送长宁郡主去龙城。”盛长歌微微勾唇。
“所以?”仅仅是遇到,大概不能知道这么多吧?
“听说裴国公去找过姚老几次?”盛长歌依旧浅浅的笑着,眉眼却是冷了下来。
“是!”景廷点头,裴国公的的确确去找过姚老。似乎是老友相见,很是欣喜!
“我那个师傅就是人精,他和我家老头走之前,把南城城隍庙的所有人都转移了。”那个时候,她就怀疑了,京城有危险。
看到景廷脸上的神情,盛长歌疑惑:“大哥不知道?”
景廷点头,他还真的不知道。问题是那两老头走之前就知道的事情,竟然没有说。
他们走之前是和他喝酒的吧!一对老狐狸!
“我原本中的凤隐,和裴家有关!刺杀也是。”盛长歌接着说。
景廷一愣:“从哪里看出来的?”
“有一次裴森找我喝酒,从他给我端过的酒杯上发现的。”盛长歌微微苦笑,“你能相信吗,裴森完全不知情,甚至,他的身上也有毒!”
景廷静默,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用的多好。
“而让我确定的,是长宁郡主说的话!”盛长歌看着空荡荡的库房,微微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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