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眼睛一亮,这就给她看了?
她抬头看看景廷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的轻松愉悦的弧度。
“不会是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吧?”怎么直觉这就是一个陷阱呢?
万一看了就掉进去咋整,要知道动脑子的活,她干不过景廷,这厮的脑袋里都是弯弯绕绕迷宫一样,九曲十八弯之外的,他都能联系到一起去。
不然先皇倚重,新皇器重他什么。
但是吧,这信就在眼前,看得她心里痒痒的。
“你父亲和我父亲的信件,我看得,你自然也看得!”景廷轻描淡写的说,似乎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情。
盛长歌心一横,看就看了,那又怎么样,谁还能怎么她不成?
她拿过信件,抽出泛黄的信纸,从头开始看,果然是闲话家常,她倒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这么风趣的一个人!
看到最后,盛长歌愣了一下,似乎自己没有看清楚,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看。
我天,什么叫若是生了女儿,定然与景兄结为亲家?
景王府只有景廷一个娃,盛国公府只有盛长歌一个女娃,这说得是谁和谁?
她还没有出生就被卖了?今年美酒那个老父亲不要喝了!!
“看到什么了?”景廷嘴角勾着,声音很是悠闲。
盛长歌佯装淡定的把信纸折叠好,放进信封里,然后推给景廷:“两个老头嘀嘀咕咕的碎碎叨叨的,没有看出什么有趣的!”
绝对没有看见,一定没有看见,就那么一句话,她看见做什么?
景廷挑了挑眉,这是不承认了?
“舆图呢,把舆图给我看看,我找慕北燕要点东西,准备去南楚!”
不揍那些倭寇,她就是不甘心!
“去准备吧,我和你一起去!”
盛长歌兴致勃勃的笑容一顿:“你去做什么?”
“和你一起打倭寇,相信我,我知道的比你多!”景廷微笑,舆图在手,但是没有给盛长歌。
“只要你带着我,你说怎么就怎么,我绝对不反驳!”
景廷看着盛长歌犹豫的神色,微微勾唇:“凌天阁的商船,南楚和天齐无人可比,商洛也不行,对于海上路线的熟悉程度更是,你确定不带着我?”
盛长歌狐疑的看着景廷:“你确定,我要是喝个花酒,调戏个美人,你不会阻拦?”
“不会,带着我就行,我也可以带你去见见大洋彼岸的美人,绝对不一样!”
景廷笑着看着盛长歌:“再说了,有我在,凌天阁一路衣食住行都会安置妥帖,你的黑甲军完全不用你操心……”
“统领,答应吧!”青安从一棵树上探出头,笑眯眯的说。
这多省钱啊,多省心啊,一路上花销绝对不小,有人自动奉献,何乐而不为?
景廷的手一抬,一支筷子飞了出去,速度极快,即便是青安躲闪,依旧被击中。
扑通一声掉在树下的花丛里。
景廷明明确确的告诉青安,他不喜欢别人偷窥他的私生活,尤其是和盛长歌的私生活。
盛长歌想了想,操心吃喝拉撒这种事情,她的的确确也不擅长,平时都是青安和司棋在管。
“那就跟着吧,先说好,如果干涉我,我就赶你走!”盛长歌凶巴巴的盯着景廷。
景廷从善如流的点头:“自然,我一定听话!”
青安从花丛里出来,头上还顶着花瓣和草叶,听着这话,翻了一个白眼。
听话个鬼,分明一直都在套路他家统领,利诱,色诱,装可怜,你堂堂一摄政王,脸呢?
为了嫁入国公府,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转瞬一想,他是不是要多押一点,这样才能赢得多一点!
盛长歌还没有出了景王府,就看到一骑绝尘而来。
到了跟前,一锦衣卫翻身下马,双手抱拳:“盛国公,王爷,皇上请二位入宫一趟,江夏郡决堤了!”
江夏郡决堤了!
正值夏季,本来澜江的水位就高,若是江夏决堤,洪水滔滔,那江夏郡就是一片泽国!
盛长歌看了景廷一眼,不,也许不是决堤,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否则对于水路的严格管理,对于雨量的严格监控,应该早有预警,早有上报,不会这么突然的!
慕北燕已经等着了,在大殿门口来回踱步!
盛长歌推着景廷匆匆而来:“皇上,澜江的水位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了吗?”
江夏是天齐的中原腹地,也算是粮仓,这一下损失不可谓不大!
慕北燕摇头:“入夏就一直严密监测,没有任何报告显示有问题,虽然最近一段时间雨水多,但是没有到决堤的程度。”
尤其是任命了新的河道总督,一直严密巡查。
“那就是有人蓄意为之!”景廷沉声说道,受灾的百姓应该很多,而最近一直征战,国库粮食银钱都不多,附近州郡只怕也不富裕。
唯有南楚多粮食,但是隔着澜江,如今水位高,水流急,并不好运过来。
这人算计的很好!
景廷把那个人的身份说了一下,慕北燕沉默了!
良久,他才苦笑着说:“你们说,慕家是不是被诅咒了,怎么净出来这玩意!”
慕北翼匆匆赶来,他的身上还是孝服,一身素白:“皇上,臣愿意去江夏赈灾!”
似乎皇后的死,让他的身上也丢了一些东西,让他沉稳起来。
“皇兄,你不行!”慕北燕却不同意。
“为何?”慕北翼不解,他想要出去,想要做事,想要强大,想要杀了那个凶手!
“那个凶手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裴家的人,你留在京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做!”慕北燕叹气。
“景廷,你和盛长歌去江夏,户部和周围州郡,能调配的你调配,全权处理!长歌,倭寇就交给你了!需要什么,你有虎符,自己调度!”
慕北燕站在大殿门口,遥遥的看着远处:“我,要清理这京城,天齐不稳,只会祸事频发!”
盛长歌第一次看到他脸上露出这样正经的,又悲怆的神情。
她伸手拍了拍慕北燕的肩膀:“放心,孟临渊在,裴轩在,无事!”
这就是告诉慕北燕,裴轩可用,甚至可以重用!
慕北燕了然,对着盛长歌笑了笑:“保护好自己,回来朕请你喝花酒!”
瞬间收到冰冷的目光两道,前面景廷的,后面,嗯,云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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