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就看到有前哨飞快的划着小船过来。
从进入大门就是疾奔的姿势,一路直接跑向山顶的宫殿。
“皇上,倭国有大军到来,已到百里之外!”
大殿里的人本来就心情忐忑,此时更是一片寂静。
坐在皇位上的龙飞天脸色低沉,他冷冷看着下面的大臣:“各位可有什么良策?”
大臣们面面相觑,倭寇的战船是在他们门口炸的,倭寇的岛屿是在昨夜被挑了的,而且目前传回来的消息,就说是龙庭的人做的。
他们怎么说,说是别人做的,不承认对方就会相信吗?
这么久了,倭寇一直都是他们捧着的祖宗,现在,祖宗要炸了,谁阻拦得了。
“不如,绑了盛长歌,送给倭寇!”有大臣建议道。
“盛长歌又没有去,他们会相信!”有人立刻反驳。
“那你说怎么办,龙庭虽然是天险,但是人不多,你想要被灭了?”
“要不,现在撤离龙庭?”
“倭寇的战斗力可是很强的,你们又不是没有见过!”
整个大殿里吵成了一团,但是并没有什么有用的建议。
“我有办法!”一个人从后殿走出来,一身银白绣同色龙纹的衣服,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看不清脸是什么样子。
但是大臣们倒是配合,齐刷刷的跪下:“拜见太子殿下!”
“你有什么办法?”龙飞天看着自己儿子的目光沉沉,里面有一道暗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看着没有多么高兴。
那太子也不以为意,微微勾起唇角:“盛长歌那样的人,自诩正义之士,百姓的守护神,若是倭寇来袭,让妇孺站在最前面,她一定忍不住出手,她要是出手,胜算就大了!”
“打怕了倭寇,对我们没有丝毫坏处,想想这些年,倭寇的盘剥,咱们收入的十之六七都被倭寇拿走,力是我们出的,死伤的是我们的人!”
龙飞天骤然笑了,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太子:“如此功劳,朕认为,当是皇儿亲自上!”
那太子身子僵硬了一下,龙飞天是在维护盛长歌?
他的眼眸里寒光一闪,微微一笑:“也可,儿臣自当身先士卒!”
“既然天竺一战,皇儿头角初露,表现出色,此一战也可,定然让皇儿在列国扬名,要知道,列国苦于倭寇侵扰很久了!”
但是,大臣们却没有附和,而是面面相觑,这里有的妇孺还有谁,至于他们的家人。
让他们的家人去当炮灰?这太子怎么想的?
心中对着这个太子的观感,已经开始复杂起来。
虽然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但是真的轮到自己的家人身上,他们的感觉就复杂起来。
“父皇,儿臣提醒你一下,盛长歌在这里,而且盛长歌很聪明!”那太子勾唇笑道,嘴角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冷。
盛长歌聪明,所以看到他可能会想起很多,龙飞天确定最后的底牌能够保住?
若是大月和龙城都被掀开,暴露在阳光之下,龙飞天真的感觉,现在的龙城和大月有和天齐一战的实力吗?
要知道,天齐西岳天竺鲜卑,可都是盟友!
龙飞天的大月,加上西凉盟友,能做什么?
当然若是得到了盛长歌和黑甲军,那就不一样了,他不得不承认,黑甲军很厉害,盛长歌的兵法谋略更加的厉害!
龙飞天嘴角微微勾起:“皇儿考虑的甚是!”
既然是如此,你为何要来,大月待不下你?
反正这个儿子,他是从小就不待见。
那太子眉眼一冷,即便是这样,龙飞天也没有松口,这么护着盛长歌,是想要做什么?
“皇上,倭寇战船不足五十里!”探子再一次飞奔而来,从山下上来的层层叠叠的台阶,轻易的让一个通报消息的人崩溃。
那酸爽,绝对不想一再的体验!
“皇儿去布置吧,盛长歌终究是外人,若是掌控了龙庭的人手,咱们就会非常的被动!”龙飞天笑笑的看着那个太子。
他这个儿子的意思,他更加的明白,如今大战在即,他从大月出来,甚至鼓动他妹妹纠缠景廷,所为何,他非常清楚!
因为清楚,所以越发的不待见!
没有人喜欢一个和自己抢东西的人!
那太子挑挑眉:“儿臣遵旨!”
言罢大步往外走,衣袍翻飞之间气势凌人!
龙飞天只是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并不多言。
若是他以为自己羽翼丰满了,那就错了,若是他那个好皇后也这么想,那就有意思了!
大臣们心急如焚,太子这么走了,如果把他们的家人送上去了,他们怎么办?
什么时候战争要让妇孺挡在最前面,够不够天下人唾骂的!
第一次,他们的心里动摇了,他们一直跟着的人,是不是值得他们一直跟着。
那太子出了大殿,站在大殿门口的台阶上,看向花园的位置,盛长歌住在那里,他似乎能够看到她一身红衣,言笑晏晏的样子。
那样一个强大的女子,收入谁的内宅,都是莫大的助力,他非常清楚这一点,从在天齐京城众人求娶的时候,他就知道。
虽然他不齿男子入赘,但是对付一个女子,多的是方式,尤其在这个对于女子名节看得比性命更加重要的时代。
何况,盛长歌重情义,护短!
她的优点,都可以成为他手里最锋利的武器,让盛长歌折服的武器!
“太子哥哥!”虞飞云从一边跳出来,亲昵的挽着太子的胳膊。
显然,他们兄妹的感情不错!
“见过景廷了?”太子唇角微微勾起,若是景廷也能收入大月,征服天下,指日可待!
“看到了,真好看!”虞飞云脸颊微微红了,“但是哥哥,那景廷真的会喜欢我吗?”
“我的妹妹,是天下第一美人,也是最尊贵的女子,他不喜欢你,难道要去喜欢那些歪瓜裂枣?放宽心,你只管去追,哥哥定然把最好的给你!包括这天下最好的男人!”那太子刮了一下虞飞云的鼻子,笑得肆意。
虞飞云的头靠在太子的肩膀上:“哥哥最好了!”
继而眉头微微皱起:“听说盛长歌和景廷不错,要不要除掉盛长歌?”
那太子身子微微一僵:“不用,那个女子不是有哥哥我的吗!”
“可是父皇他……”虞飞云也不傻,不是看不出来。
“放心,咱们的母后,谁都不可以让她伤心!”太子的话语冰寒,某种闪过某种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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