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虞城诀似乎没有听清楚盛长歌在问什么,又问了一句。
盛长歌放下筷子,倒了一杯水喝,嗯,这水没有景廷煮的的温补的茶好喝,原来人的嘴也是可以养叼的。
只喝了一口的茶水被放下了,盛长歌才抬起头看着虞城诀,她屈着手指哒哒的敲着桌面,眉眼弯弯,一如往常。
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意:“龙城的裴二将军,是你们什么时候拿下的?”
虞城诀只是感觉心头一跳,眸子里划过一抹诧异。
“这件事情,做的非常周密,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景廷和盛长歌,比他认知里的更加的强大?
他不喜欢脱离他掌控的任何事情,景廷和盛长歌怎么可以比他认识的了解的更加强大呢?
那就显得他更加的无能,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他不喜欢,很不喜欢!
“在龙城的明月楼打探的吗?”虞城诀紧接着问。
盛长歌噗嗤笑了,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虞城诀已经绷紧了一根弦,这种草木皆兵的状态,可是不容易走远的!
既然想要做她和景廷的对手,那就拿出真本事来,不然对于他们就会使一种侮辱。
“不,猜的!”盛长歌侧头看着朝阳下波光粼粼的海面,“毕竟,你父王去了龙城不是吗?”
那么,龙城的裴二将军一定是出事了,不管是背叛天齐或者死亡,再或者被囚禁,总之是出事了!
不用谁去打探就能猜到的事情!
当然,景廷的人一定去打探了,裴轩不是去了龙城了吗,也许已经有结果了,只是她暂时没有办法收到而已。
“明月楼没有开在大月,有点可惜!”若是在大月,现在就可以是他手里的消息网。
盛长歌眸光幽冷的盯着他:“大概,大月不太容得下他国的人在大月做生意,所以,开不了!”
说到这里,她的心里一动,让她有想法的时候,是大月的排外性,因为排外,所以任何一个外地的商人都在他们密切的监控之下。
甚至会感觉一举一动都是有人在偷窥的。当然这种窥视,一般商人是感觉不到的,但是,明月楼的人,是专门培养的,本来就为了搜集消息,所以格外的敏感。
这也是当初明月楼没有开在大月的原因,那个小国排外格外的严重。
这就意味着,大月,比其他国家的防守更加的严密。
这,是不是虞城诀所谓的,大月和其他地方不同,还是虞飞云口中的,大月是个牢笼?
虞城诀微微勾唇,眸色复杂,面上却是不显:“怎么可能,大月可是敞开国门,欢迎八方来客。”
盛长歌不置可否,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海面。
“殿下,公主跑了!”隔壁船只上突然骚动起来。
到处都是搜寻的人群,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
虞城诀眉眼冷冽:“什么情况?”
“关在船舱里的公主说要睡觉,现在早膳就找不到人了,中途并没有出船舱!”一名龙卫隔着船答道。
虞城诀转头看着海面,除了远处的几艘渔船,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些渔船打探一下,注意,小心一点,不要暴露!”他的声音有点冷,这个虞飞云,从这个地方跑了,若是被人认出来,对于他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龙卫应声而去。
虞城诀回头看着盛长歌:“你和她说了什么?”
在他到达之前,盛长歌和虞飞云说了什么,虞飞云又透露了什么?
他总是感觉,盛长歌不会这样安静的坐以待毙。
她的一句话一个手势,甚至一个神情,有可能都是信号,传达不同的意思。
因为在龙庭,他看过盛长歌和黑甲军的互动,全程不需要任何言语,但是他们都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盛长歌呵呵笑了,眸光扫过他落在对面的船上,看到几个龙卫下了小船,往渔船的方向去了。
渔船那边因为有了丰厚的收获,正在大笑着欢呼!
“刚醒来就看到你妹妹要杀我,我能说什么,她会听我说吗?”盛长歌的声音清凉,站起来打了一个呵欠,“困了,你忙!”
说完施施然的走进船舱,显然是睡觉去了。
自然的,自在的好像是在自己的家里,一点都不惊恐,一点都不见外!
一个女子被男子劫走,都这么淡定吗?
要知道,他们可是独处,女子名节可是大于天,难道盛长歌真的不怕?
难道她不怕景廷怀疑她的忠贞?
虞城诀眸光复杂的盯着敞开的舱门,盛长歌就这样躺在软榻上闭眼睡去。
“殿下,他们说没有见到!”龙卫回来,眉头紧锁。
“小船少了吗?”虞城诀问道,却看着那些渔船正满载而归。离他们的大船渐渐远了。
“小船没少,他们的船上所有人都一览无余,船里也看了,没有人!”龙卫感觉太奇怪了,这虞飞云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
就在他们的包围下,突然就不见了。
虞城诀眉眼深深的看着船舱,他可以确定,盛长歌一定说了什么。
下一瞬,他在龙卫惊诧的目光下,大步走进去,嘭的一声关上门,直接弯腰,双手按压着盛长歌的肩膀。
“你和她说了什么?”他这话里已经有恼怒,也许是在恼怒,盛长歌不够温驯,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盛长歌骤然睁开眼睛,一双眼睛里寒芒毕露,她唇角微微勾着嘲讽的弧度。
“你确定,你要这样和小爷说话?”
虞城诀眉眼阴森的看着盛长歌:“不要忘了,你不过是阶下囚,注定是要臣服的,不逊,只会让你多吃一点苦头!”
盛长歌森森笑了:“你确定,把小爷当成阶下囚,把小爷当成寻常女子来欺负?”
敢这么做的人,一定会死,不管是谁!
她最痛恨的,就是仗着自己是个男人,有体型和体力差去胁迫女子!
你以为你是天,你也要真的有能力是才行!
虞城诀也笑,没有半分温度:“怎么办,你再厉害,此时此地,你不过是个小女孩,身子小力气小,以后也注定是要被我欺负的!”
他甚至猥琐的补充了一句:“以后床榻上也一样,你要学会的是,温顺!”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甚至直接趴下来,重重的压着盛长歌:“这就是悬殊,而你这般和我亲近,清白已无,你感觉,世间人的唾沫星子会不会压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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