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走进屋子里,发现景廷正在窗口站着,手里拿着一张纸。
而窗口,蹲着一只云雀,歪着头看着听风。
听风掏了一把米放在窗框上,才回头:“王爷,那就是那个左芙蓉!”
从宫宴到及笄礼,那个左芙蓉一直都在针对盛长歌,对景廷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
景廷把手里的纸张递给听风,听风扫了一眼,微微勾唇笑了:“王爷,这就有趣了!这左芙蓉还是个坑爹的!”
景廷没有多说,只是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夕阳:“有消息吗?”
听风瞬间眉开眼笑:“唉吆,恭喜王爷,国公爷同意了!”
景廷的眉眼瞬间就温润起来了,嘴角也微微勾起。
“王爷,咱们王府也打扫打扫,等着国公爷来下聘?”听风笑嘻嘻的问道。
景廷点头,却是往外走。
“王爷,这是?”
“去左太傅府里走一趟!”景廷冷冷笑了,京城剩下的官员,的的确确都是经过凌天阁的密查,都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左太傅没有问题,但是不代表,他的家人也没有问题。
听风立刻跟上,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府里的人打扫卫生,布置府邸。
马车路过明月楼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一片喧闹声。
景廷挑起帘子,隐隐的能够看到那一抹红影,听到盛长歌的声音。
这一切都让他感觉心里格外的服帖,那个女子终于和他牵扯在一起了。
心在这一刻落到了尘埃里,喜悦的几乎能够开出花来。
左太傅听到禀报,说是摄政王来了,就愣了。
景廷怎么会来他家,难道有什么事情……
他的心里不由的忐忑起来,但是急忙告诉管家:“走走,去迎接王爷,告诉女眷回避!”
“王爷!”左太傅亲自迎接到门口。
景廷神色淡淡的点头,直接迈步进去:“太傅,本王有事情和你说说!”
左太傅立刻引着景廷往里面走。
正屋里果然已经清理干净,左太傅深深一揖:“王爷有事请说!”
景廷环视四周,左太傅清廉,所以家里并不奢华,但是很有品味。
他掏出那张纸递给左太傅。
左太傅疑惑的展开看完,脸色唰的就白了。身子踉跄着,几乎要倒在地上:“王爷,王爷……”
景廷背着手看着墙上的山水画:“今日满京城都是关于盛国公的流言,说盛国公靠着美色统御黑甲军,说盛国公早已经不是清白之身!”
左太傅的额头上瞬间就冒出密密的冷汗,他想到了盛国公的及笄礼,自己的孙女鼻青眼肿的回来。
甚至还受伤了,一回家就叫了大夫。
他倒是问过,那丫头只是说不小心跌倒摔得,多一个字没有说。
她在老家待久了,他早已经不知道这丫头想什么,老妻疼爱的呃紧,又死死的护着,他也不能说什么。
如果是那丫头捅了这个大篓子……
“盛国公因何女扮男装,为了我天齐出了多少力,你我都清楚,诋毁她只会让将士寒心!”
“王爷直请直说,若是老臣府里有问题,老臣知道怎么做!”左太傅站直身子,认真的说。
“查到最后,是你府上,一个叫红柳的丫头,在西南的破庙里散钱,找人来散布的谣言!至于红柳后面是谁,左太傅,你的家事本王就不问了。”
“老臣明白!”
“前天夜里,剿杀龙飞天龙卫一百一十九人,放进来多少,希望左太傅问清楚。”
景廷冷冷勾着嘴角,左芙蓉够大的胆子。
借着左太傅的名头,在当地官府开拿了不少通行证,同时也收了不少钱财。
甚至助纣为虐做了不少恶事。
想不出来,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有这样的手段!这还是所谓的大家闺秀。
“本王若是没有记错,你的两个孙儿都在国子监读书,你左家,若是真的落入这浑水里,只怕就此万劫不复!左太傅也是肱骨之臣,知道当如何,本王言尽于此!”
景廷淡淡的说完,转身就走。
还没有走到门口,就看到左芙蓉戴着面纱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热腾腾的茶水:“王爷还没有喝茶就走了?”
这话娇滴滴的,欲语还休的,谁看着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景廷站住脚步,冷冷的盯着左芙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那个目光冰冷的,让左芙蓉不由自主的就哆嗦了一下。
景廷没有理会她,收回目光,冷冷说道:“让开!”
他不习惯盛长歌之外的女子靠近他三尺之内,何况是堵着门口。
“王爷……”左芙蓉眼眶微红。
却听左太傅一声怒喝:“还不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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