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和景廷静默站在一边,看着那人在地上挣扎半晌,才爬起来,怒气冲冲的瞪着听风。
“无缘无故的,为何抓我?要是因为我揍了西凉的败类,大可以把我送进大牢,我天齐臣民可都是有骨气的!”
这番话,说的是义正词严,慷慨激昂。
而且是笔挺的站在原地,气势逼人!
啪,啪,盛长歌放下碗,拍着手:“说得好!”
那人一回头,看到盛长歌和景廷,脸色先是僵硬了一下,然后噗通跪下:“见过王爷和国公爷!”
“你对西凉不熟?”盛长歌溜达到他的面前,往椅子上一座,格外慵懒的靠在后面椅背上。
不是问夏斯枫,而是问西凉。
那个人陡然愣了一下:“小的没有去过西凉,不知道西凉什么样子。国公爷这是?”
盛长歌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熟?”
“嗯,小的不熟!”那个人点头,眉头皱了起来,“西凉那样的地方,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孟世子就是心太软。”
欲盖弥彰?盛长歌呵呵笑了,继而眉眼一冷:“孟世子在什么地方心太软呢?”
孟临渊在西凉京城的事情,是军事机密,没有人会传到外面,即便是传,也不会到达普通百姓的耳朵里。
他们知道的只是,龙飞天胁迫西凉皇室,在西凉养兵多年。
顶多会说,西凉和龙飞天有一腿。这孟世子心太软的说法,从何而来?
那个人陡然一惊,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别开视线,低垂着头说:“小的听街道上的人说的。孟世子如果一鼓作气,不接受投降,就能替天齐开疆拓土。”
盛长歌笑了,这是说孟临渊的不是了?
慕北燕都没有这么说,这些人倒是厉害,可以判定对错了。
“你一直待在京城?”盛长歌幽幽问道。
“自然。”那人连连点头。
盛长歌冷哼一声:“信口雌黄倒是听利索!”
她抬头,冷冷的盯着跪着的男子:“你的脸色,不是天齐可以晒的出来,即便是曾经带着布巾,但是脸色也不对,你脚上的鞋子,天齐甚少有卖的。你的虎口有茧子,身体精壮,孔武有力,是经过专业的训练的,所以,你是谁?”
那人一愣,身子骤然跃起,直接往窗口位置扑去。
侧面的景廷身子一闪,那个人重新趴在盛长歌的面前。
盛长歌对着景廷竖起了大拇指:“唉吆,夫君就是厉害!”这轻功,她这辈子是不会有了,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
景廷眼睛一亮:“得夫人夸奖,为夫甚是高兴!”
夫君这个称呼真是不错!
那个男子:你们礼貌吗,我在这里趴着,背上踩着一只脚,就开始谈情说爱了!
“说说吧,你们应该知道,小爷的脾气不大好!”盛长歌冷冷笑着说道,“龙卫其他人呢?”
那人一愣,身体明显的就僵硬了:“小的不明白国公爷在说什么。”
“青安,带他去黑甲军营地,让他明白明白。”盛长歌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一阵风过,青安已经带着人走了。
盛长歌和景廷并肩下楼:“慕北燕大婚,送些什么呢?”
“他什么都不缺!”慕北燕冷哼。
“那我也得给云华添妆!”盛长歌摸着下巴,眯着眼睛嘿嘿笑了。
“少送点,都是咱家的钱!”景廷扫了盛长歌一眼。
盛长歌:你这么抠搜吗?
“王爷,你这么抠搜吗?”她真的这么问了。
景廷神色淡淡:“他们都有天齐了,什么没有。”
“放心,放心,我送出去的,以后还会加倍的回来的,借着她的名头好办事!”盛长歌急忙安抚,好吧,这大哥比较会过日子。
“还是想想,咱们的婚事怎么办吧?”景廷突然笑着来了一句。
盛长歌瞪着他:“你什么意思?”她还想等两年,不想拖家带口的,想飞飞不动!
“母亲似乎找老太君了,要去找太后一起找钦天监算日子!”
这母亲真好,他以后一定好好孝顺。
盛长歌黑了脸,钦天监不忙吗,不是忙着帝后大婚的事情吗,哪里有时间?
何况,这女儿刚刚在身边几天,这么急着嫁走吗?
不,不对,是要娶一个进来,母亲一点损失都没有,还多了一个孩子,所以她不愿意才有鬼了。
“爷,盛玉姝动了胎气,要叫大夫!”听风从后面赶上来。
盛长歌和景廷对视一眼,时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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