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歌只是看着她,幽幽笑了。
只是这笑而不语,就让盛玉姝崩溃了:“你做了什么,你把他怎么了?”
她的声音甚至开始尖利起来!
盛长歌淡淡挑眉:“他是谁啊,小爷不知道啊!他都让你来送死了,你还这么关心他?痴情呀!”
是痴情还是愚蠢?人一旦深陷情网,就是盲目而愚蠢的。
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臆想的,别人的话是听不进去的。
“夏斯枫,你把夏斯枫怎么了?”盛玉姝惊恐愤怒,不由得脱口而出。
“你大腹便便不在西凉养胎,却被不远万里送来天齐京城,想过是什么原因嘛?”盛长歌盯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自然是我对京城更加熟悉,对你更加熟悉!”所以报仇也更加方便。
盛长歌淡淡挑眉,嘴角勾着嘲讽的笑:“小爷猜想,是借你的肚子笼络人心。龙卫有一部分听他的,但是不会全部听他的,但是龙飞天死了,你的肚子就是龙卫所有的希望。对吗?”
盛玉姝恶狠狠的瞪着盛长歌,就是不说话。
“他是不是和他们说,西凉暂时只是虚与委蛇,他会为龙飞天报仇?”
盛玉姝眼神闪了一下,显然这话曾经说过。
“所以京城里,龙飞天埋下的暗桩可以尽数为他所用。”
盛玉姝咬紧了嘴唇。
“但是龙飞天碰过的女人,龙卫死忠的女人,你猜,他心里膈应吗?”
“他不会……”盛玉姝急急反驳。
“若是不会,为何不留你在西凉好好保护,若不是,何不告诉龙卫,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是谁,若不会,何必明知有来无回,却让你只身犯险?”
“你是在小爷手里,龙卫没了希望,已经上了贼船,哪怕是为了复仇,也只能任由他差遣,到时候,他会是龙卫真正的主人!”
盛长歌冷冷扫了她一眼:“若是不信,你就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救你!希望你们情比金坚,小爷好让你们共赴黄泉!”
说完,她和司棋径直离开。
司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位娘娘,去屋子里待着吧,等人来救你!”
盛玉姝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回房间。
司朱对着司琴感叹:“幸亏咱们爷早知道,不然咱们不知道什么样呢!”
司琴遥遥看着前方:“司朱,好好学本事,跟着爷,做一个有出息的人,咱们的爷啊,那是有大造化的!”
司朱重重的点头:“是啊,爷就是我心里的英雄,想到成平伯府,就感觉爷厉害!”
盛长歌出了院子,站在已经空旷的大街上,神情冷凝,良久才往前走。
“查出来那些龙卫的下落了吗?”
“没有,夏斯枫回了会同馆,没有动静了。”
盛长歌不语,慢慢悠悠的在空旷的大街上走着,眉头微微皱起。
那些龙卫暗中来了多少,并不知道,若是明日真的有乱子,那是不是很不好看,云华的婚礼啊,她不希望出现什么纰漏。
街道的另外一边,景廷静静的站着,等着盛长歌靠近。
盛长歌唇角微微勾起,看着景廷的神情,就知道,景廷或许已经解决了她的难题。
“找到了?”盛长歌挑眉。
景廷转身:“上来!”
盛长歌跳上他的背,他背着盛长歌慢慢悠悠的往前走,路两边都是红色的灯笼,路上基本没有什么人了。
“大部分,明日他们倾巢而出,就是全部!”
盛长歌趴在他的肩膀上嘟囔:“明日云华大婚,我希望是美好的,没有动乱的。”
云华是多么善良开朗的女子啊,她希望她的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她看上眼的,能够玩到一起的人真不多,云华算是一个。
“放心!”景廷淡淡安慰。
盛长歌就趴在他的肩膀上:“我信你!”
景廷因为这三个字,眉眼间瞬间温润起来,如同春暖花开一般,怎么看着都是特别的,嗯,秀色可餐!
盛长歌感觉,自己早晚也要醉死美人乡。
街道寂静,两个人在一路的红灯笼里慢慢走着,司棋和听风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好像这条街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而这一条路,也能走到地老天荒。
盛长歌昏昏欲睡,被人驮着,也很舒服。
这昏昏沉沉之间,路边传来院门被轻轻打开的吱呀声,盛长歌和景廷此时走在树木和围墙的阴影了,不是很容易看到。
景廷停住了脚步,他们安静的立在阴影里,看着不远处的一户人家,探出一个脑袋,左右看看,轻巧的出门,小心的掩上门,奔着皇宫的方向疾奔而去。
盛长歌和景廷对视一眼,盛长歌勾起了嘴唇:“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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