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人腿骨本来就是很多年之前,有邪术师用邪术控制了受害人,活着的情况下剔骨去肉,再砍下已经变成白骨的大腿骨,在上面刻下了咒文,受害人的痛苦和怨念都会成为聚阴气的极佳助力……”我开口解释道。
“活着砍下来的?这也太残忍了!”身为刑警,萧晓白听到这样的事情,顿时就变了脸色,牙关紧咬。
“邪术害人本来就残忍,比这残忍数百倍的手段都有,这已经算是小儿科了。”我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这骨头其实埋在地下已经很多年了,只是在邪术的作用下,保持着新鲜的样子,现在邪法被破了,再被太阳一照,变成枯骨属于正常反应。”
萧晓白这才点了点头,又看向地上的枯骨:“这样就没有危险了吧?”
“应该没有了,不过咱们还是给它收起来,等会儿送去殡仪馆一起焚烧。”
“好。”
许向南听到这话,赶忙戴上手套,用一个编织袋把已经焦黄的腿骨装了起来,牢牢的拿在手中,生怕这根腿骨再次莫名其妙的消失。
我很想跟他说,根本不用这么紧张,之前的人腿骨会丢失,是对方用了五鬼搬运法,拿走了这些用来布阵的人腿骨。
现在这根人腿骨已经彻底变成了普通的枯骨,既不能用来布阵,肯定也被抹去了上面的印记。
先不说对方不会用邪术搬运一个没有用的东西,就算他想要搬运走,现在人腿骨上的邪术已经去除,没有了感应,他也很难使用五鬼搬运术。
很快,其余几根人腿骨也都被挖了出来,又是一通重复的操作之后,也全都化为了枯骨,全都被许向南放进了编织袋中,牢牢提在手里。
原本我还以为最后一根人腿骨被取出来之后,又要下暴雨,可是这一次天空只是乌云密布,等到人腿骨上的鬼画符被炙烤一空,一股不知哪里来的怪风就把天空的乌云给吹散了。
看到情况有所变化,我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仔细交代了许向南两句,又给他多贴了一张驱煞符,这才让他前去查看墓室的情况。
墓室的侧面同样有个盗洞,许向南走过去只是弯腰往里面看了几眼之后,就摇头走了回来。
“这就是个现代墓,的确有些年头了,不过没有任何考古价值。”
“不是古墓?那怎么会有聚阴阵?”我也有些懵了。
因为按照逻辑去推理的话,这几个古墓都是相隔一甲子的庚子年布置的,如果再往前,那就应该是1720年。没想到这竟然是个现代墓,是我的推测出了问题吗?
许向南一脸的无奈:“陈先生,您才是这方面的专家,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不过这的确是个现代墓,墓室跟棺材大小差不多,棺材外面根本没有陪葬品,根本不会是古墓的构造。”
我看着远处阴气依旧盘踞的墓室,仔细琢磨了片刻后,才开口道:“叫挖机师傅直接把墓室挖开,等里面的阴气散了,还是打开棺材看看吧,我总觉得这事情有点古怪。”
“好。”
挖机师傅刚才跟着看了烤骨头的稀奇,此刻正处于兴奋之中,听我说事情古怪,立刻兴冲冲的去开了挖掘机,三下五除二就把牢固的墓室给挖开了,露出了里面的棺材。
许向南招呼着两个队员,再次用工具打开了棺材,露出了里面像是睡着了的男尸。
我早就凑到了跟前,死死的盯着棺材,棺材板打开,里面露出的男尸面容果然跟黄颇一模一样,片刻之后,同样化为了枯骨。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这一次我并没有太多惊慌,心中更多的是重重疑虑——这一具具尸体,不是江丽欣就是我,要不就是黄颇,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只是,这阴谋的破局关键到底在哪里?我该从何处下手?
我愣神的功夫,许向南又开口了:“照片拍好了没?拍好快拿给陈先生看看。”
许向南比我细心多了,我都忘了拍照这回事儿,他居然还记得,还特意交代了队员拍照。
单反相机里面,连拍的照片里又是同样的情形,一张长着黄颇一样的鬼脸从黄颇的尸体上飘了出来,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很快就像蜡烛一样熔化消失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这次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单反相机的显示屏,过了片刻之后,照片里的那个鬼脸就像是褪色了一样,渐渐消失了。
我把相机交还给了考古队员,上前来到棺材中的干尸前,伸手捏开了干尸的嘴巴。
果然不出所料,干尸的嘴巴里有一颗翠绿色的珠子,上面同样雕着奇怪的花纹,看起来晶莹剔透,看着很像网上传说的什么帝王绿玻璃种。
许向南也看到了这个琀珠,忍不住惊呼出声:“竟然有那么好的一个翡翠珠子,这东西就算不是古董,也不少值钱。”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这个珠子我要拿走,这几个珠子之间有某种神秘联系,如果有问题,就算再值钱也要毁了。”
这几个琀珠都很邪门,虽然现在我还没想好后续应该怎么处理,不过提前打一下预防针还是必要的,万一回头这些琀珠需要销毁,考古队非要保护文物,那我可就要抓瞎了。
许向南只是略一愣神,随后就答应下来:“陈先生尽管拿去处理,需要销毁那就销毁吧。”
见到对方答应的那么爽快,我反而有些懵了:“这不是文物吗?你们不保护文物了?”
“这又没有多大的考古意义,没什么好保护的,再说了,这种邪门的东西,可不属于文物,咱们又不是西方那帮没见过世面的,非要连诅咒之物都要保存,咱们的古墓和文物多了去了,如果没有流失和损伤的话,全国的博物馆都摆不下,根本不缺这点。”许向南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骄傲之色。
我不由得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还的确是这样,就像西安那边,随便建个操场,建个小区,都能挖出来很多年前某个朝代的古墓,修建一条地铁花了八年,七年半时间都在考古,也是没谁了。
“那好,那这个琀珠我就拿走了。”我说着,把手指伸进了干尸张开的嘴巴里,捏住了那颗翠绿色的琀珠,伸手将它拿了出来。
就在我的手指即将离开干尸的嘴巴时,一股刺痛感猛然传来,我的手指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了皮肤,一滴鲜血从手指上冒了出来,刚好滴落在了翠绿色的琀珠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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