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知道的,”静修笑着,“泰国虽然全民信佛,但这个国家毕竟生活水平低,很多政府部门的纪律都比我们国家差,用钱还是很容易解决的!”方刚兴奋极了,连连点头说好,拜托静修帮助联系。静修让方刚把心放宽,这些事他会在白天的时候联系,毕竟现在还是凌晨,时间太早,泰国人也要睡觉。
方刚出了酒店,立刻给谢老板打去电话,谢老板知道他的意思,听说已经跟客户分开,就笑呵呵地说:“方老板你放心,我那四万泰铢的报价,已经把你的利润算进去啦,婆难等的助手说过,古巴爹要收两万泰铢,剩下的两万我俩分。看在我们首次做这种生意的面子上,我拿个小头,八千泰铢,你拿大头,一万二,怎么样?古巴爹从来没有到国外施法的经历,这次也是为了锻炼锻炼,所以才收这么少的钱,不然怎么也要三万泰铢!”
“一万二泰铢……三千块人民币。”方刚自言自语。
谢老板连忙补充道:“别嫌少,虽然要从泰国曼谷折腾到台州,赚三千似乎并不多,但这对你来说也是重要的经验嘛,以后再谈生意的时候,就可以跟客户说去过某某某地方、跟什么样的厉害客户合作过。连寺庙的住持都从你手里请佛牌、还找阿赞来做法事,可不是每个牌商都能做到的!”
听他这么说,方刚觉得还真是有道理,就问要是事成的话你跟不跟着,谢老板说:“不了,你也知道我长得胖,还爱出汗,来回折腾身体吃不消,你跟阿赞爹两人同去就行。”
“以我这半调子泰语,不知道沟通起来行不行。”方刚说道。谢老板说没事,你又不是完全不会,再说又不是驱邪,还得问清楚前因后果,只是施法而已,到了就做,做完了就回来。方刚说好吧。
骑上摩托车,他心情无比复杂,一方面还是有些担忧,怕那个五孕灵油打水漂,另一方面又对静修说的事充满期待。自从1992年他重伤黑龙逃离出国,到现在已经过去近十二年,做梦都想回惠州。如果静修真有这个能力,能让自己顺利地、正大光明地回国内去,那真是天大的喜讯。不过,方刚很快就又开始失望,觉得不太可能。只是个和尚而已,哪来这么大能量,居然能让一个没有正式身份的中国人由泰国回到国内?
回到公寓的时候,东方的天空已经有些微微发白,躺在床上,方刚忽然觉得无比轻松。心想就算是被骗了,至少那个五孕灵油已经脱手,以后再不用担忧晚上鬼压床。手里也只有正牌而无阴邪牌,算是甩掉大包袱。
睡到中午,方刚被手机短信吵醒,见屏幕上的显示着:“中国银行卡号为xxxx的银行卡收到汇款人民币8,000.00元,余额13,0225.01元,汇款方招商银行。”
“真给我钱了?”方刚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又仔细看两遍短信,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干脆下楼骑摩托车找到一家中国银行,让工作人员帮忙查询是否有八千元人民币到账,能否取出来。工作人员称没问题,但必须以泰铢提款。方刚让她提款,当拿到这三万多泰铢钞票的时候,方刚这才确信钱真的到账。
他高兴得在银行里挥舞双臂,两名保安紧张地看着方刚,赶紧过去盘问。方刚连忙说没事,只是做生意又赚了笔钱而已,在保安疑惑的目光中走出银行,直接来到“台湾中华旅行社”找阿君,交给她三万泰铢。
阿君非常惊讶:“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钱?你手里只剩下那一个五孕灵油,进货价好像也就三千左右吧?”
方刚搂着阿君肩膀说了静修的事:“那个和尚真是爽快人,自己给我开的高价。除了五孕灵油之外,还有那九块被单良骗走的正牌,每块都按三千泰铢的进货价,现在一起把钱给你。总算是还清啦,这才轻松!”
“原来是这样,”阿君淡淡地笑着,“亏你想得出,居然把阴牌卖给和尚,其实我是不太赞成的。只是静修每次来泰国都会缠着要我帮他找效果好的阴牌,我才推给你,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
方刚说:“有什么不应该!他既然是出家人,却又一心想请阴牌,那也是他的自由。而且我也没说是你介绍我找他谈生意,只是闲聊促成的交易,与你无关。”阿君说好吧,反正你总是有说法。
为了庆祝阴牌脱手,而且还清旧债,方刚请阿君、仇老师、张妃和杨秀发去吃饭。谢老板因为去孔敬办事而没能去成,他在电话里无不惋惜,让方刚等他回来的时候再请客行不行。方刚哼了声:“你以为自己是国家政要吗,大家还得等你?以后再说。”
当晚,方刚骑摩托车先带着杨秀发来到位于耀华力路的唐人街,这也是泰国最大的华人聚集区,餐馆众多,基本都是广东和福建人开的,以海鲜和粤菜为主。
“去哪家吃?”方刚问杨秀发,“你在曼谷时间长,对这里应该很熟悉吧?”
杨秀发说:“那必须的!好赖我也是个吃货,不是跟你吹啊,这条唐人街就没几家我没吃过的饭店,不好吃的除外。”方刚连忙让他推荐,杨秀发说要是人多的话,就最好找一家自助的海鲜餐馆,这条街也比较多,有铁板烧、有爆炒、有生食也有芝士焗,吃得开心,又不用担心人多胃口大开,花费爆表。
方刚拍拍他的肩膀:“在吃方面很有经验啊,那地点就交给你选。”杨秀发指着街口的一家装饰成中式风格的餐厅,说他家就不错,去年吃过,品种丰富又新鲜。方刚连连点头,掏出手机准备给仇老师打电话,让他带上张妃过来。
刚挂断,杨秀发忽然说:“那家也行……”方刚问哪家,杨秀发说:“在街另外那头呢!品种比这家少点儿,可价钱便宜不少啊,你能省不少钱!”方刚想了想说也行,两人骑着摩托车来到下一个街区,方刚再打电话给仇老师改地点。两人正要进去,杨秀发挠了挠光头:“刚才那家贵是贵,可服务态度好,货补得老快了。这家便宜,那螃蟹和黑虎虾啥的上来就没,等老半天也不补。”
方刚有些生气:“你刚才怎么不说?虽然是我请客,但也不能搞得太寒酸,不然会让人笑话,那就还是刚才那家!”再打电话给仇老师改回原来的地点,仇老师在电话里的口水都快喷出屏幕,问方刚有没有个准谱,不许再改,他已经开车带着张老师出发了。
挂断电话,方刚又骑上摩托车带杨秀发回去。刚把车停稳,杨秀发问:“方老板,你最近经济情况怎么样?”
“什么意思?你要向我借钱?”方刚问。杨秀发连连摇头说没有,方刚奇怪:“那你问这个?是怕我吃不上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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