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喝声,叫声,咒骂声,脚步声,五分钟后)
杨秀发:“你们要干什么?”
(呼喝声,叫声,咒骂声,脚步声,又五分钟后)
劫匪首领:“都老老实实坐着,谁要是乱动或者乱叫,就得多吃苦头了!”
徒弟a:“我、我们没有钱!”
劫匪乙:“没有钱?先搜搜看吧。”
(十分钟后)
劫匪丙:“老大,有些钞票,但是很少。”
劫匪首领:“收起来。这个黑乎乎的就是阴神像吗?”
徒弟b:“是的,你们要干什么?”
劫匪丁:“就要这个,底座是固定的?”
杨秀发:“你们想要阴神像?开什么玩笑!”
(抽巴掌声,叫声,咒骂声)
劫匪首领:“没人跟你们开玩笑,我们来就是要把这个什么阴神像拿走。现在快点告诉我,这个阴神像是固定在底座上,还是能取下来?”
徒弟a:“为什么要阴神像?”
(打脑袋声,叫声,咒骂声)
劫匪首领:“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快回答!”
杨秀发:“这阴神像不值钱,你们要它也没——”
(打人声,更惨的叫声,更大的咒骂声)
劫匪首领:“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要是废话,我就用这个先打你们十分钟,然后再问。”
徒弟b:“你、你、你问吧……”
劫匪首领:“阴神像要怎么搬下来?用工具吗?”
徒弟b:“我不知道……”
(打人声,更惨的叫声,更大的咒骂声)
徒弟b:“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们来的时候它就在这里啦!”
劫匪丁:“你说!”
徒弟a:“我、我和他是一起来的……”
劫匪丙:“那你来说。”
杨秀发:“我比他们俩来的晚。”
(打人声,更惨的叫声,更大的咒骂声)
杨秀发:“为什么总打我?这庙又不是我的,是他们俩的!”
(打人声,更惨的叫声,更大的咒骂声)
劫匪首领:“谁的还不是一样?废话真多!”
(打人声,更惨的叫声)
听到这里方刚再也忍不住,对着手机扬声器说:“他是自己人,不要总是打他,要打另外两个,笨蛋!”
劫匪首领:“你刚才说这庙是谁的?”
杨秀发:“是、是他们俩的……”
(打人声,更惨的叫声,更大的咒骂声)
徒弟a:“不要打,这庙其实也不是我们的,是我们师父的!”
劫匪乙:“还真是够乱。”
劫匪首领:“管他那么多呢,打一顿再说。”
(打人声,更惨的叫声,更大的咒骂声)
杨秀发:“别打他,他可是阿赞师父!”
劫匪首领:“他是阿赞?”
杨秀发:“是啊是啊!”
劫匪丁:“肯定是在这庙里加持阴神像的阿赞,吴老板提过这个事。”
劫匪首领:“师父,你来试着加持一下。”
阿赞拉也:“好。”
(念诵经咒声,喘息声,咳嗽声,断断续续的经咒声,更夸张的喘息声,更剧烈的咳嗽声,中断的经咒声,大叫声)
劫匪丙:“怎么了?喂,阿赞坎师父,怎么了?喂!喂!”
劫匪乙:“摸摸他鼻息!”
劫匪丁:“好像没有。”
劫匪首领:“什么,没有鼻息?死了吗?好像真的已经断气了!”
劫匪丙:“这可怎么办?吴老板肯定会骂我们,还不给钱!”
劫匪乙:“他是不是会加持这个阴神?”
劫匪首领:“废话,在这里的阿赞师父,肯定会加持,你会吗?”
阿赞ki:“是的。”
劫匪丙:“那就把他带回去。”
劫匪首领:“不知道吴老板是否同意,我先打电话给白经理,问他行不行。”
(脚步声,室外的风声,两分钟后)
劫匪首领:“可以,白经理让我们把他也带走。来,大家一起去搬那个阴神像。”
(答应声,脚步声,搬东西声,使劲声)
劫匪丁:“好像是固定的!”
劫匪首领:“用锤子,把腿砸断!”
方刚连忙嘱咐:“告诉他们,别让阴神像摔坏了。”
劫匪首领:“小心点,两个人好好扶着。”
(锤子砸水泥声,欢呼声)
劫匪首领:“你们三个抬出去,上车捆好!你,起来跟我走!”
(走路声,室外的风声,劳作指挥声)
劫匪首领(低声说):“方老板,已经捆好了,我们现在就要出发。”
方刚问:“那个阿赞拉也呢?”
劫匪首领:“好像死了,要不要带上?”
方刚说:“把他带上,一起去木材厂吧。”
(汽车引擎声,电话挂断)
方刚跟舒大鹏击掌,哈哈大笑,舒大鹏听不懂,方刚翻译之后,舒大鹏说:“那个阿赞拉也是死了?”方刚说我们得马上出发,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开车带着舒大鹏连夜前往市郊的木材厂。到地方之后,看到仇老师和阿君早就到了,正坐在木材厂的院子里吃西瓜。方刚说了刚才的经过,阿君连忙问:“杨秀发一直在挨打?为什么要打他?”
“毕竟不是我们自己做,”方刚解释,“那四个家伙也不是职业演员,我已经反复嘱咐好几次,多打那两个徒弟,少打那个光头,可能是他们给记反了。”
阿君很生气:“这个也能记反?真是没用!”又问,“那个阿赞拉也师父,不会出意外吧?”
“不好讲,”仇老师说,“对于阴气极重极邪的阴物,普通阿赞根本无法加持,比如阴神和修法鬼。不但不能加持,而且还会遭到反噬,双方法力差距越大,弱的一方就越难主动撤咒,这就跟与人斗降是一个道理。”
方刚说:“靠,早知道我就找个法力强的,要是真没命了可怎么办?”
半小时后,远远传来汽车引擎声,有灯光晃过,是那四名劫匪回来了。皮卡停进院子里,方刚和仇老师连忙过去,看到车内只有四名劫匪和阿赞ki坐着,却没看到阿赞拉也。阿君问阿赞拉也在哪里,劫匪首领指着后厢:“在阴神像旁边躺着。”
放下后厢板,大家把阿赞拉也抱出来放在地上,他双眼圆睁,牙关咬得很紧,从鼻子和嘴里都流出血来。
“都这样了还能活?”舒大鹏问。其实根本不用检查,傻子也知道,这种表情怎么还能活,但仇老师还是过去仔细摸了摸鼻息和脖颈,再翻眼睛,最后无奈地对方刚摇了摇头。
“节外生枝!”方刚很沮丧,虽然阿赞拉也并无助手,平时也是深居简出,恐怕死也没什么人知道,但毕竟他的死跟自己有关,看着阿赞拉也的恐怖死状,心中一阵愧疚。方刚让舒大鹏和劫匪四人组先把阴神像卸下来,再将阿赞拉也的尸体开车运到木材厂后面的树林中,挖了个坑埋藏,再培好坟包,这时,阿赞ki走过来,盘腿坐在坟前加持了近二十分钟。
回到厂房,阴神像的双脚已经被砸坏,仇老师仔细观察断面,再把断面处的泥胎用小锤子敲下来一些,放在墙角的工作台上仔细看,告诉方刚,并没在泥胎中发现骨灰成分。他说:“这还好办,不然就很麻烦了,要用特殊的液体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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