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昔夜的话实在是不客气。
她双目赤红,表情阴鸷冷沉,一会儿功夫就想了很多。
虽然没能让许栀颜踏入圈套,不过没关系,乔曼是许栀颜的经纪人。
她如果想进秦家,就必须听秦昔夜的话!
那秦昔夜可太多能让许栀颜身败名裂的办法了!
乔曼看秦昔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她感到非常的无语。
她是看不懂目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
“哦。”乔曼冷漠地哦了一声,然后便说:“那就不进你家的门呗。”
她本来也没想过要进秦家。
和秦奚诀好声好气的,那是因为她贪图人家美色。
秦昔夜算什么东西?
乔曼耸耸肩,没什么所谓地说:“我本来也没想进。”
“你别听她胡说。”
秦奚诀眉头紧锁,眉心褶皱深深。
他勾住乔曼的手指,面朝着秦昔夜,冷森森地说:“秦昔夜,给你十二个小时收拾行李,如果你学不会尊重两个字怎么写,别回来了。”
年幼时,秦昔夜只是稍稍有些任性而已。
不过几年没见,她的任性,已经往恶毒发展了。
秦爸爸过于宠溺秦昔夜,叫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哥?……”
秦昔夜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满脸不敢相信,眼睛圆瞪,隐约闪动着水光。
她说:“哥,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怎么不帮我,还帮外人?”
秦奚诀说:“我只论道理。”
秦昔夜张了张嘴,红着眼眶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脑袋顶忽然一凉。
一滴滴红酒顺着她的头发滚落下来,瞬间打湿了她精心化好的妆容。
红酒液沾湿了眼睑,让她的视线也模糊一片。
朦胧之间,她看见乔曼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了和秦奚诀之间的距离。
她手里的杯子还是向下倾斜的,红唇勾起,表情看似在笑,可笑容却很冰冷。
杯子里原本神马的红酒被她尽数泼在了秦昔夜的头上。
乔曼本来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能容忍秦昔夜这么久,已经因为是她今天心情非常好的。
她倒完酒,在秦昔夜愤怒的眼神下,松开手,那只杯子就掉落在地面上,化为了碎片。
乔曼眼神凌厉,笑眯眯的说:“不好意思,是杯子先动的手,好。没关系。”
秦昔夜一腔怒意堵在了胸口无法宣泄。
她也不用照镜子就能猜到自己现在有多么的狼狈。
秦昔夜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
脸上头发上全都是红酒。
还带着被红酒液浸润后变得非常奇怪的粉底颜色。
因为她这么一抹,她的眼影眼线和粉底都糊成了一团,整个人像鬼一样。
秦昔夜肺都快要气炸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深深呼吸了一下,猛然瞪大眼张牙舞爪地朝着乔曼打了过去。
却被秦奚诀拦住了。
秦昔夜这次是真的忍不住,运来哗哗的往下流。
她委屈至极的吼着:“哥!她都这样欺负我了!你还护着她!”
乔曼耸耸肩:“起码我没有把加了东西的酒强灌给你。”
事情发生至今,乔曼没有去找秦奚诀,是因为她没想和秦奚诀结婚,也不用他负责。
她也没去找秦昔夜,是觉得没那个必要。
秦昔夜连自己亲哥哥都能算计,秦奚诀不会任由她蹦跶太久。
何况她还白捡这么个合拍的炮友。
可她不计较是一回事,秦昔夜还死不悔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乔曼一般不记仇,毕竟有仇当场就报了。
她看着秦昔夜狼狈的模样,面露满意,微微一笑,说道:“你最好别再打颜颜的主意,否则下次,可就不是红酒那么简单了。”
“曼曼……”
秦奚诀刚想说话,乔曼却抽身后退了一步。
她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轻轻眯起,目光清亮,却不带任何笑,反而显得格外的疏离。
她说:“秦总,请你以后管好你的妹妹,不然哪天我可能就控制不住我的手,它老是忍不住想和你妹妹的脸亲密接触一下。”
你啊我啊的,距离感瞬间就被拉开了。
乔曼觉得麻烦。
如果要交这么一个炮友,还要应付他家里人,那也太不自在了。
不如换一个。
下一个更乖。
秦奚诀意识到了什么。
说完之后,乔曼也没再停留,优雅地转身离开。
和歇斯底里的秦昔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秦昔夜快要被气疯了!
她被秦奚诀拦着,压根碰不到乔曼一根汗毛。
她自己反而显得更加狼狈了。
“秦奚诀!!”秦昔夜忍无可忍的尖叫出声。
“她都这么侮辱我了!你还要护着她!不就是睡了一觉,你——”
秦昔夜已经口不择言。
可话说到一半,她看见秦奚诀那双冰凉的眼睛,心里便是一沉。
秦奚诀冷冷地看着她,他什么都没说,招手叫来两个人看着秦昔夜,送秦昔夜回家。
秦昔夜做错了事,却一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所以她才会越发的无法无天。
父母下不了狠心管教,他来。
秦奚诀追着乔曼离开的方向大步走去,没一会儿,就在宴会厅门口看见了她。
她手里拿着车钥匙,正在找车停的地方。
那身极凸显身材的晚礼服让她的背影看上去越发的窈窕。
在清冷的月光下,她的肌肤雪白,如一副洁白的画卷,让人想在上面留下一点色彩。
秦奚诀喉结动了动。
他轻声唤道:“曼曼,事情我会解决的。”
他顿了顿,说:“你不要……这么早就推开我。”
乔曼找了半天,才找到停在角落里的车。
她顺手将钥匙扔给秦奚诀,说:“正好,不用叫代驾了。”
秦奚诀摸不准乔曼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看着她上了副驾驶座,捏紧车钥匙,也上了车。
乔曼靠在副驾驶的椅子上,模样慵懒,她舒展着身体,问道:“去你家还是我家?”
秦奚诀一怔,眉头微皱:“什么?”
乔曼睁开微眯的眼,说:“还能是什么?不然你想去酒店履行p友的职责?”
秦奚诀捏着方向盘的手蓦然攥紧了。
这女人就是这么没心没肺,没有半分感情。
秦奚诀忽然松开了方向盘,解开安全带。
他目光幽幽,将车窗关好。
啪的一声,副驾驶的座椅被放平。
乔曼一时不察,也随着倒了下去。
下一秒男人炽热的气息覆了过来。
他沉沉说道:“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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