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泽齐走后,系统着急地出来。
“怎么办呀宿主,”系统急得到处乱转,“不要给他泡茶,他看起来人好坏的。”
“别急。”
江鱼胸有成竹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估计喝完我的茶后,他已经再也不敢喝茶了。”
第二日,离泽齐便急吼吼地来了。
离泽玉与他虽为堂亲,但平时各过各的,来往并不是特别密切。而且昨日算得上不欢而散,但他今日却莫名其妙地殷勤上门。
离泽玉有些不解。
“堂兄有事找我?”
“没事没事。”
离泽齐谄媚地笑了笑,“你那日除妖辛苦了,担心你受伤,堂兄便过来看望看望你。还好你安然无恙,看到你身体已无大碍,堂兄我这颗心便放下了。”
“不过,”他话头一转,图穷匕见,“那个小婢女怎么没来呀。”
察觉到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离泽玉不着痕迹地蹙眉,虽他收敛了几分,但神情依旧流露出几丝不渝,“她今日有事,歇息了。”
他已经吩咐过连翘。
若离泽齐在,便让江鱼别来了。
这时院外传来叩门声,随后一位少女推门进来。
正是江鱼。
见到江鱼,离泽玉面色一寒。眉头皱的越发厉害。
反倒离泽齐眼睛霎时亮了。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来,高兴道,“这不是好好的嘛。来来来,快给我倒茶吧。”
江鱼低眉顺眼羞涩地抿唇一笑。
端着茶托上前放在石桌上,江鱼将两杯茶一一递到离泽玉离泽齐面前,只是和上次不同,送完茶后,她便乖顺地站到离泽玉的身后,垂手低着头,一眼也没看离泽齐。
离泽齐心里痒痒。
但在离泽玉面前,他又不敢做些什么。
端起茶杯,离泽齐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江鱼柔媚的侧脸,食不知味地闷完了一整杯清茶。
离泽玉心里不渝的感觉越发深了。
他冷淡开口,“堂兄还有事吗?”
离泽齐眼珠子骨碌地转了两圈,嘿嘿笑道:“我没事了。要是你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他看向江鱼,“让你这婢女送送我呗。”
“她待会还有事。”
离泽玉毫不犹豫道,“麻烦堂兄自行离开吧。”
“啊这……”
离泽齐愣了愣,“就送送我,多大点事儿能耽误什么。”他开玩笑道,“堂弟你这也太小气了,哪有这么使唤人的。好歹也让人家松一松啊。”
离泽玉心中有气。
他看向江鱼,冷硬道:“你自己说。”
待在旁边原本只打算充当背景板的江鱼眨了眨眼,抛给离泽齐一个无辜的眼神,“我自然听公子的话。”
闻言离泽玉脸色稍霁。
离泽齐脸色却不好看了。
说好的喝茶呢。
他瞪着一脸无辜的江鱼半晌,见她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顿时感觉一股火气涌上心头。他自然舍不得怪罪江鱼,只能暗自咒骂离泽玉,平日里装模作祥,现在还狗拿耗子,真闲的没事干。
晦气。
今天这茶算喝到狗肚子里去了!
离泽齐脸色难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离泽齐走后,离泽玉没有松开蹙紧的眉头,而是看向江鱼,叹了口气提醒道:“你以后同他少接触些,离泽齐不是什么好人。”
“公子放心。”
江鱼立即乖乖应声。
离泽玉平时见她顽皮贪玩惯了,偶尔管教的时候,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难得见到她这般很乖巧很听话的样子,他顿时欣慰不已。
脸色也松缓了几许。
“知道便好,你先下去吧。”
回到住处,离泽齐火气仍然没消。
他气急败坏地砸了屋内很多东西,听着陶瓷在地上摔成碎片时候的声音,将屋内扫荡得差不多,离泽齐这才住了手,气喘吁吁地坐下来。
只是想到江鱼,他心里的火仍然没灭。
甚至砸完东西后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想也不想,离泽齐唤来了平日里最受宠的侍妾。
侍妾穿着轻薄的衣衫走了进来,半遮半掩,含而不露。离泽齐看的眼热,立即拽了过来,将她压在桌子上,猴急地亲了起来。
“这还是大白天呢。”
侍妾羞红了脸,欲拒还迎地推了推离泽齐。
离泽齐自然不放在心上。
他嘿嘿一笑,“白天才好呢。”
说完,他便又对着侍妾的唇亲咬了起来。侍妾半推半就欲语还羞,离泽齐的手伸进她的衣衫里,侍妾娇滴滴地喘一声,身上本就轻薄的衣衫很快便春光大泄。两人激动地亲在了一起。
一路向下,离泽齐吻到了身下美人儿雪白的脖颈。
然后亲了嘴巴。
然后又亲了脖颈。
侍妾已经眼泛春水,娇喘点点了。只是离泽齐一直在嘴唇和脖子两处徘徊,还不做正经事,她都快要喘不下去了。
侍妾纳闷儿。
平时也不见他多喜欢啃自己的脖子啊。
她试探性地推了推离泽齐,用充满妩媚的声音和水光泛滥的眼神示意,“少爷~~”
埋在侍妾脖子里的离泽齐脸色哇绿。
他起身,健硕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离泽齐将手从侍妾的身上拿下来,掀开衣袍的下摆,侍妾正以为他要进入正事了呢。谁知道他却往自己的身下一抓。
离泽齐的声音透着艰难和不敢置信。
“怎么……怎么……怎么没有动静了?!!!”
侍妾傻眼了。
离泽齐脚底像踩了个风火轮似的,急吼吼地冲到离泽玉院中。
一进门,他便青着脸大声吼道:“江鱼那个小贱人呢?!”
“你做什么?!”
离泽玉从房中走出来,身后跟着江鱼,见他粗鲁莽撞的动作,脸一沉喝道:“我敬你是兄长,让你三分。但我院中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我做什么?”
离泽齐气笑了。
“我能做什么?!”
他指着离泽玉身后貌似乖巧的江鱼,怒火冲天道:“你怎么不问问那个贱人做了什么?!”
离泽齐脸色哇绿。
当他发现自己不行了的时候,人都快吓蒙了。
侍妾讪讪地收拾收拾回自个儿屋去了。
他连夜秘密将医师请过来,生怕自己真的失去了男人的尊严。连换了好几个庸医,才终于找到个靠谱的。医师给他开了一记灵丹妙药,情况才好转不少。
好转过后,离泽齐才放松不少。
他想起医师的话,问他最近有没有吃些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他并没吃什么不该吃的,只在离泽玉院中喝了一杯茶,这茶还是江鱼泡的……
离泽齐脑子也活泛起来。
顿时猜到了,这其中可能有江鱼的手笔。
猜到了真相,他有种被愚弄的愤怒感觉。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贱人,若是给他吃的永久性的,那他……
越想越生气,离泽齐发现真相后立即想过来找江鱼的麻烦。
势必要让这个贱人付出代价!
皱眉听完离泽齐连吼带骂的斥责,离泽玉不禁看了看身后江鱼,问道:“是这么回事吗?”
江鱼已经被吓哆嗦了。
她低着头惨白着脸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转眼间,眼泪水就盈满了眼眶,“齐少爷,您身份虽尊贵,却不能凭白无故毁人清白啊。”
就是她干得。
江鱼心里遗憾地啧了一声,她原本以为药效会发挥的更久呢。毕竟她不辞辛苦,勤勤恳恳到药铺里把那些药材凑齐,花了她那么多银子。
看来下次改良,应该加大药量。
“还狡辩?”
离泽齐冷笑一声,面色狰狞,“贱人,我今日便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说着,他手中凝出一团雪白的光。
想也不想就朝江鱼丢了过去。
江鱼立即想也不想就扑到离泽玉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腰,无耻地扒在他的身后喊道:“公子救我!”
离泽玉眉头一皱。
挥手一道蓝光怒气将白光打散,二者碰撞在空中爆出明亮的白蓝光点。
“如今事情还未有定论,你便要对江鱼出杀手,未免太过心狠手辣。”离泽玉冷声道,“离泽齐,你太冲动了,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就是就是。”
江鱼呜呜的哭了起来。
“真的和我没关系,齐少爷,求求你了,不要再污蔑我了。”
“我只喝了她一杯茶,就出事了。我还不算证据吗?!”
离泽齐怒声吼道。
只是说完,他似乎想起来什么,眼光阴冷地在江鱼离泽玉身上扫了一眼,寒笑一声,“我明白了,你当然得护着她了。她可是你的婢女,指不定有什么龌龊的勾当。”
“你等着。”
指着江鱼,离泽齐怒不可遏道,“你最好死在离泽玉身后,别活着被我抓到!”
离泽齐摔门而去。
人走后,离泽玉把江鱼从背后撕了下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跟我进来。”
江鱼心一虚,低头乖觉地跟了进去。
离泽玉坐到书案后的椅子上。案上还摊着一本蓝封的书卷,他方才正在看书,被离泽齐这么一闹,也没了继续看下去的性质。
他敲了敲桌子,“到底怎么回事。”
江鱼抬头看了离泽玉的冷脸一眼。
心里犹豫琢磨半晌,到底要不要说实话。他到底有没有信她刚刚在外面那番真情实感的哭诉。
离泽玉虽温和,却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
多说多错。
琢磨了半晌,江鱼决定少糊弄点,不然她怕到时候话多了圆不过来了。她愧疚地低头,“是我做的。”
“你给他下了什么。”
“不会伤害齐少爷的身体的,”江鱼争取给自己减刑,“只是,让他清心寡欲点罢了。”
“这也对他挺好的,是吧。”
江鱼学着系统,卖萌似的地眨了眨眼。
离泽玉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你到底从哪里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
见他神色还算和缓,并不像生气的样子。江鱼立即顺杆子爬,抬头申冤道:“其实我本没有此意的,只是齐少爷他……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实在受不了了,所以才……”
其实她并不是受不了别人碰她肩膀。
只是哥俩好似的拍一拍,和极具暗示性地轻柔抚摸,她能分得清楚。
虽然她现在这具身体才十四五岁的模样,但她的灵魂好歹也有二十来岁了,活了这么多年,该有的警觉还是有的。
只是这么一想到离泽齐,她又火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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