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司梵摇摇头,“我顶多去充个数看看热闹。”
在御书房中二人便谈了谈书院考核一事。秦帝的意思就是让司梵去散散心,顺便当个考官玩玩。
不得不说,秦帝作为一位皇帝,对司梵这个臣子特别好,说是前无古人都没问题。
裴与渡凉凉地瞥了秦罂落一眼,才刚和师妹单独相处,就有来搅黄的人……
丞相大人的心情已经算不上美丽了。
秦罂落果断地选择了无视。
不能让自己生气。
气坏了,没人替。
裴与渡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慢条斯理地整了整绣着青云的衣袖,站起身来。清新俊逸的面庞上看不出有一丝的不悦,甚至在看着司梵的时候眸中带有淡淡的笑意,仿若万千星辰揉碎在那双眸子里。
“既然公主有事找你,那我便先走了。”
“丞相慢走。”
裴与渡走了之后,明艳动人的公主殿下立马没了那嚣张气焰,悄咪咪地移到司梵的身边坐下,伸出纤纤玉指拉了拉司梵的素白衣襟,又挤出一个略带讨好的笑容来。
“阿梵,我是来……”秦罂落停顿了一下,似乎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我想对你负责!”
说罢,她视死如归般地闭上了眼睛,张扬肆意的容貌硬生生地表现出柔弱小可怜的模样。
瞧见她那小可怜样,司梵很是不厚道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点点笑意洒在面颊上,那双潋滟桃花眸更是晕染着层层轻松愉悦,刹那间便夺走了世间的万千芳华。
“负责?你对我做什么了?需要你一个女子对我这个女子负责?”
“我、我们昨晚……”
“罂落,”司梵没戴面纱,姿容绝艳的脸上跃着几分无奈与好笑,“我们皆是女子,怎会发生了什么?‘负责’一词,太过贵重。”
“况且,除了早朝差点迟到之外,我并未觉得自己损失了什么。你既有这对我负责的心,不如在学院考核的时候陪我去看看。”
说到这里,司梵一笑。
皎若明月舒其光。
看着她的笑颜,秦罂落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诗。
“你出宫,陛下可知道?”
听司梵这么问,秦罂落终于想起了还在御书房战战兢兢批阅奏折的老父亲。
秦罂落低头,泠泠目光落在了衣摆上。
嗯,今天的衣裙上的花纹甚是漂亮,回去一定要好好赏赏那个绣娘。
见秦罂落低头看衣摆,似乎能看出一朵花来似的,聪明如司梵,哪里不知这是心虚的表现?
不过,秦帝曾给过秦罂落一枚可随意进出宫中的令牌,倒也不需要她来操心。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两个吉祥物此时相对无言。
良久,安静的雅间里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秦罂落:“……”药丸,她的形象。
秦罂落很是伤感,早知道就先吃早饭再出宫了。
司梵恍若未闻,单手撑着白皙的下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只是道:“快午时了,就在这里用膳吧。”
很快便吩咐了下去。
午膳方毕,二人漱了口,正打算一同去国师府休息,没想到刚走到一楼,便闻得茶馆外一片兵荒马乱。
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
秦罂落叫住跑堂的小二询问发生了何事,还给了他几两碎银。
小二掂了掂银子,又见两人的服饰皆是上等,便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自己得罪不得,便压低声音说:“两位姑娘有所不知,是匈奴人出事了。瞧,外面这些官爷就是来抓捕刺客的。现在外面不安全,二位还是赶紧还家吧。”
匈奴人?
“好,多谢小哥了。”
小二摆摆手:“嗨呀,给贵人解惑是小的的荣幸。”
国师府。
司梵换了一身软银轻罗百合裙,清灵若仙。
秦罂落也换了一身,还是很心机的与司梵的裙裳颜色相配的散花如意云烟裙。
斜倚在贵妃榻上,两个漂亮姑娘正静静地阖眼小憩,其动作神态出奇的一致。
“大人,顾将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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