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早晨,涂潇醒来,就看到霍靳恒侧卧,单手撑着头,看着自己。
“早,潇潇。”
涂潇拉了拉被子,将自己的身子遮掩住。
她这一个小举动,反倒是让霍靳恒深吸了一口气。
而涂潇立即察觉到了他的食不餍足,脑内警铃大作!
“我饿了。”
霍靳恒蹭了蹭她的鼻尖,“嗯,我也饿了,先喂饱我。”
涂潇单手撑着他滚烫的胸膛,“我是真的饿了,要吃早餐。”
折腾了大半夜,涂潇早就没有体力了。
“好,今天就先放过你。”
霍靳恒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涂潇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温度,她喜欢这样的早晨,她的床,还有她的男人,都是她的,真好。
手机响起,涂潇伸手去接,就听到电话里女人的询问,“涂潇,你想好了么?”
涂潇坐起身,背靠着床头,“嗯,我想好了,我同意和你去见他。”
转眼电话挂断,就看到霍靳恒端着一个盘子和一杯牛奶,从门外走进来。
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吃吧。”
涂潇不敢相信的看他,“你做的?”
“不然呢?”
涂潇拿过温牛奶喝了一口,唇边染了一层白色的奶渍,霍靳恒抬手去给她擦拭,“像个小孩子一样。”
那份被宠爱的甜意,甜丝丝的融化在心间,涂潇瞥了一眼床头放着的糖盒子,以后可能都不需要了吧。
霍靳恒察觉到了她眼神里的小动作,顺着她眼睛看过去,拿着盒子打开,就看到了一盒子的糖块儿。
“我早就想问你,你吃的这个糖是什么味道。”
霍靳恒扭开了糖皮,涂潇连忙伸手去拦,“别。”
可为时已晚,霍靳恒已经将那颗糖塞入了口中,酸的他五官扭曲。
这一刻霍靳恒才明白,原来她吃的从来就不是甜糖,而是酸的,酸到发涩,还透着一丝苦意。
让他的心抽痛了一下,以前他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这样惩罚自己。
看到他这罕见的窘迫,涂潇噗呲笑了,霍靳恒转头,“没心没肺,以后,这个再也不许吃了。”
说着就将一盒子的糖倒进了垃圾桶。
他说的没错,以后她再也不需要了,她想。
俩人收拾了个干净,霍靳恒送涂潇去上班。
柳林不舍的看着她走进了写字楼,嘴角泛着笑意。
刘应都看出他最近心情极好,果然恋爱是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性。
刘应也轻松了不少。
霍靳恒发现刘应偷偷的看自己,搬着一张冷脸,“开车。”
刘应心里苦,但他不说,只应了一声,“好的,总裁。”
霍靳恒靠着椅背,侧头看向窗外,今天的阳光不错,万里晴空。
中午下播,安熏端了饭拿进了休息室,却看到涂潇换下了直播服装,换上了一身外出衣服。
还涂了一个淡色的口红。
“潇姐,你这是要去哪?”
涂潇转头,“我今天中午不在公司吃了,我出去办点事儿,你不用开车送我,我自己去就行。”
安熏叮嘱道,“把墨镜和口罩记得戴上。”
“干嘛,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
安熏拿出手机,“你现在好赖不计是个大网红了,注意点总是好的。”
涂潇看了一下自己的人气榜,随手拿了一顶帽子,戴在了头上。
“这样可以了吧?”
安熏点点头,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个疑问,虽然涂潇在笑,但是他总觉得,她心事重重,情绪不高。
菲力酒店的门口,涂潇从车里走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
走到了前台,预约了一下面见的人,三分钟后,许丽华就已经从电梯上走了出来。
“涂潇。”
她唤着她的名字,涂潇回头,跟着她走到了总统套房的门口。
许丽华从包里拿门卡的时候,低头察觉到了她在扣手指,“你别紧张,你外公脾气很好的。”
涂潇微笑的点头,门一开,就看到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银色的发丝整齐的背在脑后,脸上虽然历经仓沧桑,却眉目和蔼慈祥。
不知为何,她的眼眶顷刻之间便湿润了。
许安生激动的老泪纵横,“我可终于见到你了,孩子。”
涂潇来之前准备好的一切,顷刻之间被摧毁的一干二净,她本来也就只是想来看看,可看到许安生哭的时候,那份骨子里带着的亲情,掩盖了所有。
她怎么忍心去责备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他盼望了那么久的重逢。
涂潇没有办法对一个弱者冷言相向。
许丽华走到许安生的身后,推着他上前。
“涂潇,这就是你外公,我父亲许安生。”
涂潇点头,“许老爷您好。”
许安生听到她这么称呼自己,心酸的攥紧了拳头,“孩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涂潇摇摇头,“我过的很好,而且健康平安的长大了。”
许安生,侧头示意,让许丽华先出去。
门关上后,许安生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涂潇,你来看看这个。”
涂潇接过到手里,打开后是一个手工怀表,里面是一个新生儿刚出生的照片。
“这个,是我在一个老朋友那发现的,他说,那年云溪将你的照片寄给了他,并委托他做了这个怀表,可见她有多爱你。”
涂潇捧着这个怀表,心绪复杂,她能看出这块儿表的做工十分耗时,价格昂贵,尤其上面的蓝宝石,一看就是精品。
涂潇泪目模糊了视线,想着如果父母没出事儿的话,现在她应该也和旁人一样,是在优渥幸福的家庭里长大的吧。
许安生递给涂潇一方帕子,涂潇抬手接过,“虽然你母亲不在了,但是你还有我们,你是我许家的珍珠,是我许家的根。”
说着说着许安生的声音哽咽了,“涂潇,你愿意喊我一声外公么?”
涂潇擦了擦鼻涕眼泪,抬眸微笑道,“外公。”
许安生哭着笑了,答应的干脆,“哎!好孩子,你妈妈要是看见你现在这样,一定也能安息了。”
涂潇知道他的痛楚,毕竟她失去过至亲至爱之人了。
安慰道,“外公,以后我一定会多去看你的,我能问下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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