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张凡骑自行车回到妙峰村,没来及回医务室,而是直接走进涵花食杂店。
他昨天已经给涵花发过短信,告知她卖药酒赚了六万块钱的事,他想,涵花一定非常高兴吧。
不过,令张凡奇怪的是一见面涵花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么高兴,反而表情淡淡的,脸上挂着一层雾一样的忧伤,两只含情的眼睛瞟着张凡,似有一种含嗔带怒。
“涵花姐,你……怎么不高兴?”张凡第一次见到涵花生气的样子,感到特别打动他的心,禁不住偷偷用神识瞳欣赏她衣服下好看的腰身。
“没有呀!我挺高兴的。”涵花板着脸,给张凡开了一瓶汽水,“瞧你热的,快喝吧。”
张凡一边喝着凉凉的汽水,一边问:“涵花姐,我赚了整整六万块钱哪,你不替我高兴吗?”
“高兴,我不高兴我还哭呀?”涵花轻轻地呛了他一句。
“可是,你……你心里有事吧?”
“没事。”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再也不来你店里买东西了。”
“不来就不来了呗!”
“涵花姐,求求你了——”
涵花见张凡真的着急了,便开始不忍心,只好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你挣钱,我高兴。可是,我心里有点虚。你有这么大的能耐,一次就能挣六万,将来,你肯定还会赚更多的钱,会成为一个大富翁。到了那时,你怎么可能窝在我们这小村里?你一走,我……我们村里又没处看病了。”
其实,涵花本意是想说“你一走,我就看不到你了”,话到嘴边,突然改成了“我们村里又没处看病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呀!”张凡拉住涵花的手,轻轻抚摸着,“涵花姐,我不会走的。你放心,只要你在村里一日,我就当村医一天。”
“真的?”涵花眼睛亮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握住张凡的手。
“我敢骗天老爷,我能忍心骗涵花姐么?”
涵花心中一阵高兴,表面上却装作不相信,撇了一下小嘴,嗔味十足地道:“那可说不上!谁知你肚里花花肠子怎么绕的?”
“你不信的话,我发个誓:如果我离开妙峰村,就叫我……“
“闭嘴!”涵花生怕张凡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伸出手将张凡的嘴捂住。
张凡的嘴唇,立刻吻上了涵花柔软的手心肉上。
好软好香的手!
涵花的手心仿佛有一种磁力,促使他使劲地吸吮着,吸得涵花手心发痒,半条胳膊都酥麻了,红着脸嗔道:“你干嘛呀!”
张凡也觉得自己过于莽撞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涵花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张凡窘迫的样子,涵花又心疼了,用手轻轻抚摸着张凡的头发,意味深长地道:“没事,即使你故意的,姐也不怪你。”
张凡听见这话,不由得一阵温馨透骨,眼光不老实地又往涵花身上透视而来。
涵花感觉到了他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扫,但做梦也没有料到他,他的神识瞳已经透过她的衣衫深入内部了。
张凡看得发呆,涵花轻咳了一声,小声地说:“你若是要用我的唾沫配酒,就随时跟我说,不要客气。姐其实什么都能给你,别说唾沫了。”
一句“什么都能给你”,让张凡心中又热了起来,这时,有两个村民推门进来买东西,不便继续和涵花说话,便告辞离开。
“姐其实什么都能给你……”回到医务室,张凡脑海里老是浮现着涵花的影子,耳边不断回响着这句话。
恋爱了?
张凡跟姚苏拍拖过两年,可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痴迷的感觉。
他暗暗猜测:如果我向涵花提出把两人的关系向前进一步,涵花会不会拒绝?
应该……不会的。
可是,“进一步”之后怎么办?
张凡可不是那种提上裤子不认帐的男人,他的观念里,男人要负责任,不睡则己,睡了之后,就要实行“终身负责制”。
那么,娶了涵花?
这倒是个诱人的想法。
可是,别人会怎么看呢?
妙峰村的村民,张家埠的村民,张凡的同学……他们会怎么看?还有,张凡的父母会同意么?他们辛苦把儿子供到中专毕业,儿子却娶回家个小寡妇,这让父母在村民面前怎么抬起头来?
唉!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答案来,只好自我嘲笑:张凡哪张凡,你刚刚认识涵花这么几天,就想到了婚嫁,是不是太……那个啥了?
算了算了,先赚钱,感情的事,随缘吧。俗话说得好,男人要“先立业,后成家”。
第二天一早,张凡出门去市里,把欠下的药酒交给了孟三和贺峰。二人拿到药酒之后,催促张凡快点多造药酒,有多少都包销,并且又付给了张凡两万预付款,告诉张凡,有朋友特别需要这药酒,非要把款先付了不可。
张凡心中高兴,没想到益元药酒销路这么好。照这个速度,销量会直线上升,以后……呵呵,就不愁钱了。
有了钱,张凡最先想到给涵花买个礼物。没有涵花的香唾,哪来的益元药酒。这叫吃水不忘打井人。
张凡来到一家珠宝店,边走边看,一直来到了金饰品柜台。
看了一会,相中了一条15克的金项链。
“请你把这个拿给我看看。”张凡礼貌地对营业员说。
女营业员看了张凡一眼,见他一身地摊货,说话也不是十分牛逼,便很看不上眼,装做没听见。
恰在这时,一个胖子,挎着女友走过来。
那胖子一副土豪模样,腆着大肚子,脖子上挂着一条粗粗的金项链,脚上趿拉一双皮拖。那女的妖气得很,脸上抹着像女鬼一般厚厚的脂粉层,一眨眼直往下掉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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