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悄声的议论渐起:
“呵呵,英雄出现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见义勇为吧?”
“他一个人,能托起一辆车?”
“扯犊子!”
当中一个低矮小瘦,一脸龌龊风干皮肉,沙哑着声音笑道:“这人挺能装逼!谁也别帮他,看他是怎么被车带到河里的!”
张凡双手托车,腾不出空来,低矮小瘦的声音却如同尖刺一样刺耳,他心中腾地一下升起怒火,抬头死盯着小瘦,咬牙骂道:“卧槽泥马!你等着,我一会儿腾出空来,若是不把你扔进河里喂老鳖,我就是你孙子!”
低矮小瘦见张凡眼中辣光直射过来,心中一怔,情知遇上了硬碴子。他本是一个嘴大胆小的市井混混,遇强则弱,哪敢跟人搏命?听见张凡的话,腿上一抖,转身就走。
走了没两步,猛然见张凡刚才停在路边的自行车,便一骗腿跨上去,回头嬉笑道:“小子,你先在这儿装逼,好好装,我借你车子用用,回头我下河给你收尸。”
说完,一猫腰,快速蹬跑了。
张凡眼睁睁看着涵花的自行车被抢走,想去追赶,但车身仍在渐渐往下滑,他根本无睱去追小瘦,只好把一腔怒火化为力气,双脚顿了顿,踩得实沉了,慢慢开始试探着运力。
货车司机跟小瘦想法一样,根本不相信一个人能把汽车抬起来,便凑上前问:“小伙子,你……别闪了腰哇!脚下,还有脚下要注意,别滑了。”
张凡正在运力,被货车司机一打扰,力气又松了几成,不禁恼怒,冲司机吼道:“别罗索!再罗索我把车推河里去!”
司机吐了吐舌头,向后闪了一步。
张凡重新运力,片刻,憋得脸色发红,青筋暴突,低吼一声:“起!”
随着吼声,腰上一用力,双脚深深地踩进泥土里,而汽车车尾抬高起来!
“哇——”
围观者发出惊叫!
张凡脚下挪动一步,将车身向路面一推!
“嘣”地一声,四轮着地,汽车脱离了险境!
“哗……”
一片热烈的掌声!
“去!这人也太有劲了!”
“简直不可思议!”
“八成是国家举重队的吧?”
“你特么脑袋进水了?举重队哪有这种细高体型的?”
货车司机见轿车安全了,一场大祸避免了,冲上来,紧紧握着张凡的手,感激得双腿微曲,差一点给张凡跪下,“谢谢,太谢谢了。”
张凡不习惯被人如此崇拜和感激,甩开司机的手,淡淡地道:“快砸车窗,把车里的人拽出来。”
货车司机忙取来锤子,砸开车窗。
众人七手八脚把车里的三个人拽了出来。
这是一家三口。
男的叫钱亮,是赫赫有名的亮光地产开发集团老板。妻子李秀娴虽然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而他们二十来岁的女儿钱蕴,面容俏丽,模特身材,一身名牌,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外加圆翘臀,简直能迷死人。
钱蕴显然是吓坏了,扑在妈妈的怀里不停地抽泣:“妈,我怕,我怕……”
张凡忍不住往钱蕴身上看。
看了几眼,觉得不过瘾,便微微皱眉,打开神识瞳,透过衣服细细欣赏。
衣衫之下的胴体,曲线柔顺,肌肤绝对是水豆腐级别的白嫩。不过,当张凡的目光从香肩移向腰间时,“咦——”嘴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在钱蕴的腰间到臀尖上,有一道黑黑的影子!蛇状的影子!
这不是《玄道医谱》上讲的阴尸痧吗?
这几天,张凡只要有空,就钻研《玄道医谱》,目前已经掌握了不少其中的绝学。据《玄道医谱》“鬼病录”一章上讲,世上有一种冤鬼,死得很不甘心,不肯去阴司报到投生,长年流连于自己死亡之处附近寻找替死鬼。因为要保持血气,使得阴魂不散,它们往往于夜里子时,吸食生人血魂。若是连吸七日,此人必死。而阴尸痧,就是被它们吸血魂后留下的痕迹……
“鬼病录”里对这种邪病给出了治疗的秘术,张凡早已熟记于胸,因此,此时见到青春少女竟然中了阴尸痧,命在旦夕,他不想见死不救。
钱亮瞥见张凡盯着钱蕴的臀部发呆,便咳了一声,道:“张先生,张先生!”
“先生,你女儿有点不对头!”
“怎么,她受伤了?”
“好像中邪了!”
“张先生,这话怎么讲?”钱亮一听,吃惊不小。显然,此前他也是对发生在女儿身上的一连串怪事有些疑惑:这几天,女儿说话颠三倒四,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而且没有食欲,早晨醒来,总嚷着说自己特别疲倦。
张凡道:“我也不能肯定,如果钱先生一家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一下。”
“好好,”张凡是钱家三口的救命恩人,钱亮当然信任张凡了,便说:“先生请。”
张凡走上前,伸手扳过钱蕴的身子,使她面对着自己,两人四只瞳仁相对。
张凡神识瞳中两道锐利目光直射而去,只见钱蕴眼神迷离,失魂落魄,精气神极为衰落,隐隐地在双眉之间一道黑气缭绕。
没错!这些症状肯定是中了阴尸痧。
钱蕴并无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张凡。
张凡轻轻伸出手指,在她的琵琶骨上点了两下。
琵琶骨乃是人身上锁魂解魂的关键之位。
张凡这一点,钱蕴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啊”地叫了一声,如梦方醒,眼里顿时恢复了部分神气,扭头四处看了看,无比诧异地问:“爸,妈,我……我们这是在哪呀?”
“果然没错,你女儿中邪了。此前,她一直处于游魂状态。我点开了魂锁,她意识恢复了,但是,她中邪的根子没有除掉,过了今夜,明天还会重犯。”张凡对钱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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