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个蛙跃,四肢着地,向前跳去,嘴里“嗷”地又吠了一声!
“吴犬吠日?哈哈。”有人不禁大笑道。
赵院长见状,惊恐万状,想从地上爬起来,去抓住爷爷,但他摔疼了尾椎骨,刚刚起身,便重新摔倒在地。
他指着爷爷,冲众人哀求道:“快,快扶住我爷爷!”
没有人动弹!
一来因为怕被赵老爷子打伤,二来谁都喜欢观赏这千古奇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家伙,一边学狗叫,一边在地上做蛙跳……
有人悄悄掏出手机拍摄……
“嗷,嗷,嗷……”
赵老爷子一声连一声,越叫越起劲,听起来十分像一条老狗在叫!
一圈又一圈,一边叫一边在客厅地板上蛙跳。
不过,毕竟年事己高,跳了三圈,体力几乎耗尽,无力再跳起来了,便改为四肢着地爬行,每爬一步,便抬头叫一声,样子十分恐怖!
赵院长见求不动众人,咬着牙,也是四肢着地,拚命地爬到书房,从抽屉里取出阴盅毒解药,重新爬出来。
“爷爷!”
赵院长忍着尾椎骨的疼痛,伸手抱住爷爷。
这时,赵老爷子力气已经不济了,一下子瘫倒在孙子怀里。
赵院长趁机把一只黑色的药丸塞进爷爷嘴里,用手托住他下巴,另一只手往他背上猛地一拍,赵老爷子便把药丸吞了下去!
这药丸是阴盅毒的解药,入口之后,毒气立即受到抑制。赵老爷子脸上的痛苦顿时减轻了许多。
这时,有人递过来一杯茶水。
“赵老,喝杯茶往下送送药!”
那人亲切地把茶杯送到赵老爷子嘴边,好像刚才根本没有发生过拒绝搀扶赵老爷子那一幕。
赵老爷子喝了两口,渐渐地,腹内疼痛平复了。
“太好了,赵老恢复了!”有人亲切地叫道。
“是服用了什么神丸?”
“赵氏祖传就是无敌,这么重的病,药到病除!”
一片恭维之声四起!好像赵老爷子刚刚做了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伟大事业似的!
张凡慢慢把一支香烟吸完,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站起来,大声道:“佩服,赵老爷子真是守信用!认赌服输。”
说着,转身便向外走。
赵院长忙大声歉意地道:“张医生,真是对不起,我爷爷年纪大了,刚才可能是眼花,看见你眉间有病气,是看错了。你别往心里去呀!”
张凡嘿嘿一笑,拍拍赵院长的肩膀:“我不会生气的,以后你和你爷爷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张凡离开赵宅,一边开车一边给沈茹冰打电话,把刚才在赵宅里的“惊险”经历告诉沈茹冰。
虽然叙述得轻松,其实张凡心里也是后怕不己:若不是沈茹冰事先提醒,张凡不会产生警戒心理,也就不会在喝茶之前观察一下茶的颜色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老爷子真够狠!”沈茹冰叹道。
“谢谢你,哪天我请你吃饭哪。”
张凡驱车回到家里,没敢把这段惊险告诉涵花,只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把买来的益元丸草药材碾成末子配好药粉,仔细包起来。过了两天,趁着去江清城里给市府送花的机会,约到林巧蒙。
林巧蒙羞红着脸,香唇轻启,娇嗔着吐了几口香唾。张凡赶紧将药末揉成丸子。不过,林巧蒙的香唾似乎不够,丸子揉不好,张凡便用舌头在药丸上润了一些唾沫,总算把药末揉成了丸子。
林巧蒙虽然红脸低首,但一直用眼角余光看着张凡的举动,不禁脸热心跳,一扭腰身,低声嗔道:“不嫌我脏?”
“巧蒙姐要是脏,全世界就没有干净的女人了!”
药丸制好了,不过,事情很不凑巧,孟津妍和妈妈一起去省城看望表姑去了,所以张凡给她发了微信,向她报告喜讯。
孟津妍当然是喜滋滋差点乐颠了,说是过几天回江清后马上吃丸子。
张凡这几天也没出去,只是在家里坐诊。
这天中午,张凡刚刚在诊所里给村里一个孤寡老人打完滴流,忽然老韩叔来了。
老韩叔今天一改往日的乐观,表情十分沉闷,一进屋,就坐到椅子上,用手捂着左腹部,皱眉道:“小凡,你给我看看!”
“老韩叔,你怎么了?”
张凡忙走过去问道。
老韩叔咬着下唇,样子十分痛苦,声音颤抖:“刚才被大黑牛给顶了一下,哎呦!”
“啊呀,被牛顶了?”
张凡在农村长大,情知被牛顶到,一般都不是轻伤!不禁紧张起来,掀开老韩叔的衣服一看!
只见老韩叔的左腹上,有一道血口子,长约一尺,正在慢慢往外淌血,鲜血点点滴滴,落到地上!
张凡急忙取出药箱,用碘酒和酒精给伤口消毒,然后用绷带包扎起来。
“老韩叔,你喝口水,吃个苹果!”张凡把茶水杯和一只大红苹果放到老韩叔面前。
老韩叔端起水杯,叹了口气,又放下。
“老韩叔,不要瞒我!伤口不像是牛顶的,是刀划伤的!快说,谁把你刺伤的?”张凡刚才已经查看清楚,牛角顶出来的伤口,绝不会这么整齐!老韩叔一定是被锐利的刀子给伤过的!
“唉!算了,不提这事了!”老韩叔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要走。
张凡一下子把他按住,重新按到椅子上,道:“到底是谁捅伤了你?你告诉我,我找他评理去!不行的话,我们就报警。”
“你可千万别报警!报警的话,吃不了兜着走!”老韩叔相当惊慌地阻止张凡。
“谁?”张凡怒气冲冲站起来。
“是张虎勇!好鞋不踩臭狗屎,小凡你千万别声张!”老韩叔紧张地说道。
“张虎勇?是他?”张凡眉头一紧:这小子,怎么回来了?
张虎勇外号虎子,是村里一霸,人长得勇猛高大,心狠手辣,从小就是村里有名的二愣子,与人一言不和,就动刀见血,村里人都怕他,甚至在十里八村,也是立着棍儿的,一听说张家埠村的虎子,没人敢不低头让路。
张凡小时候没少挨虎子的欺负,经常被虎子打得鼻青脸肿。有一次,张凡被打破了头,流了半碗血,爸爸实在忍不下去这口气,去找虎子的爸爸说理,结果被虎子用铁锹给轰了出来,腰上被他给拍了一铁锹,至今还留下一个腰疼的毛病,不能干重活。
有好长一段时间,张凡内心里最大的理想就是练一身武艺,痛打虎子一顿。
不过,这个理想在当时根本没有实现的希望:虎子能把村里二百多斤重的石碾子举过头顶十几下,而且他打架从来都是动用凶器往死里干,张凡在内心里对他十分恐惧,哪有报仇雪恨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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