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局长哪知这话是圈套!哼了一声道:“我亲眼看见的!”
“啊?您老不是她的叔叔吗?她……肚子岂是一个叔叔能看的?”张“失声”叫了起来!转脸对周韵竹道,“季局莫非精神有病?”
季局长气的眼睛发蓝,手在抖动,“张凡,你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敢戏弄本局长!我看你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进去吃几年牢饭是皮子发紧哪!”
周韵竹忙劝解道:“季局长有话好商量。【】”
季局长倨傲一邪笑,手指张凡,大声斥道:“商量?可以,张凡,跪下,马上给我跪下!”
周韵竹忙拉了拉季局长的胳膊,劝道:“季局长,男人可以跪女人,男人跪男人的话,那实在是扯不下面子。我看,跪就免了。不如季局长开门见山,想讹他……不不,想要他赔多少钱,直接说好了。”
这句话正挠在季局长的痒处,但他并不急于说出钱数,而是慢慢地从烟盒里敲出一颗烟,点着了,翘起二郎腿,深吸一口,把一团烟雾冲张凡吹了过来,十分倨傲地道:“张凡,我听说你办了一个企业,叫什么天健公司?”
“是的,很小的一个企业,只有七、八个雇员,不足为道。”
“根据省里工业委的统一布暑,下一阶段,要对一些没有科技含量的小公司进行整改,该停的停,该关的关,像你那种小公司,肯定要一刀切掉的。”
季局长含笑说完,看着张凡:小子,害怕了吧?快来求我呀!
张凡果然有些“害怕”,声音里带着焦虑:“季局长,请高抬贵手,帮帮忙,我是个明白人,不会让局长白忙的。”
“啪!”重重地一声。
季局长的手又拍在茶几上,怒吼道:
“张凡!闭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受人民教育这么多年,绝不会拿政策去做交易!”
周韵竹责怪张凡:“你误会了,季局长不是那种人。”
季局长自作多情地道:“还是周总了解我!我今天是来主持公道的,不是为我个人利益。你把柳月花打成重伤,依法是要判刑的,我作为她的叔叔,答应不起诉你。不过在经济和精神损失方面,你要给她稍微表示一下。”
张凡忙问:“柳月花要我赔多少?”
“这个数!”季局长得意地翻了翻白眼,伸出两根手指。
“二百块钱!”张凡又惊又喜地叫起来。
季局长眼睛睁开,嘲讽地说道:“二百块?张凡,亏你想得出来!”
“不是二百,我明白了,是二十!”张凡道。
季局长的脸涨红了,啪的一声把烟头摔掉,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极为威严:“你必须赔偿柳月花医药费和精神伤害费200万元。”
张凡似乎有些傻了,“二……二百万?”
“嫌多?嫌多的话可以不给。等着你的是监狱!”季局长道。
张凡疑惑地挠着头皮,斜眼看季局长,显得相当不可思议:“柳月花那么一个贱人,也值200万?”
“你敢骂我侄女?好小子!告诉你,我现在变卦了,我既要你坐牢,也要你赔偿,一个都不能少。”
“听季局长的意思,监狱是你家开的?”张凡笑问。
季局长正要说话,忽然手机响了。
忙拿起来一看,不禁神色一变:黄省长夫人!
自己这次降职,就是黄省长的意思,黄省长掌握着季局长的生杀大权呀!
他马上立正站着,声音极为谦卑:“段主任哪,您好,我是小季……黄省长身体可好?”
电话里的段小茵问道:“季副市长,听说你调到工商局当局长了?工商局可是个重要岗位……”
“是,是的,这是黄省长对我的考验和信任,我一定把工作做好,给黄省长和全省人民交出一个满意的答卷!”
“答不答卷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工作做好!我听说有个叫张凡的医生,在江清开了一家传统中医美容品公司,在省里高端美容品市场也是颇有影响,我想请你帮忙,你们江清工商局出面调查一下这个天健公司,弄个汇总材料给我,我们省中医协会打算以张凡的公司为典型,做一次中医传统美容方面的产品评比。”
“张凡?”季局长抖了一下,惊叫起来,“张凡?他的公司是叫天健公司吗?”
“记得好像是……是叫天健。”段小茵道。
季局长心里暗骂:一听就是你和张凡暗地串通好了来给我施压,嘴里却装成不熟悉!不过,他也是只敢在心里骂,嘴里却是非常驯服:“是,是,好的,好的,段主任,我一定照办!”
“季局长客气了!我也只是顺便提一下而已,你如果工作太紧,这事可以不办或缓办!”
“明天就办,必须的!”季局长说这话时,不由得立正站直。
直到对方挂了手机,季局长才敢把红键摁掉,转过身,眼睛直瞪着张凡,像是小鬼见了阎王,表情有说不上来的害怕!
周韵竹微笑着问:“季局长怎么,有点紧张?刚才跟谁通话呢?”
季局长苦着脸,带着哭腔:“张先生,您……您等着,我马上叫柳月花来给您道歉!您千万原谅我……”
张凡相当“惊讶”:“季局长,您这是怎么了?”
“张先生,周总,我还有点事,得马上回去,不陪了,不陪了!”
说着,一连退步向门口,转身拉开门,逃了出去。
张凡望着季局长的背影,鄙夷地哼了一声:“就这么豆大的胆儿!也敢来兴师问罪!”
周韵竹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凡两眼,“小凡,你真厉害呀!省长夫人也被你搞定了?”
“什么话?注意影响!”张凡几分自得。
“注意影响?用得着注意吗?小如夫人已经亲自出马替你码牌了!”
张凡笑道:“我跟段主任没有什么来往,主要是黄省长,我救了他的命,他想报答一下而已。”
周韵竹伸出又白又嫩的手指,狠狠地点了张帆额头一下,“你可小心一点!要当播种机的话,可不要去省的田里撒种子,否则的话非被打趴窝不可!”
“我有分寸。”张凡微微笑道。
“哼!我看你呀,是越来越没分寸了!”周韵竹嗔了一句,忽然芳心失落,悲从中来,泪眼婆娑,含情看着张凡。
张凡从周韵竹那里离开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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