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豹军?”老鲨抢先递声,目的在于声明两人此前不认识。

    “沙爷!”豹军反应极快,“是的,我叫豹军,刚刚应聘到沙爷门下,不知沙爷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老鲨看了张凡一眼,手指着豹军“张先生,这个人是我手下,张先生有话尽可以问他。”

    老鲨要看看张凡到底有什么表演,反正不管张凡和豹军搞出什么幺蛾子,老鲨都用“不知(情qg)”而脱(身shēn)事外,那样既不得罪刘董,又可以考察考察张凡肚子里到底有几两脓水!

    张凡站起来,昂首走到豹军面前。

    “豹哥,上次你对我发誓要悔改,我特地放过了你。怎么回事,没过几天,你就跟我重新过不去?”

    “嗯?”豹军感到了张凡眼里的威胁,但毕竟有老鲨在声,他想用这个“嗯”字,来撑住自己那摇摇(欲yu)附的局面。

    “嗯你麻个球!我问你,这几天是不是贼心不死,给凌花发了好多(骚sāo)扰微信?”张凡冷声问道。

    老鲨一听张凡这话,脸色微微地有点变化,心中怒骂豹军,你是不想活了!竟敢背着我给凌花发信(骚sāo)扰?你这不是把我当大头,借我的势力要把凌花弄到你自己手里?

    老鲨此时,很想杀了豹军。

    豹军不忠!

    老鲨最恨手下不忠。

    他可以放过十个大仇家,却放不过一个小叛徒。

    对于叛徒,他从来不手软,最通常的处罚就是把他们用钢丝绑成粽子,扔到海里喂海龟!

    豹军却没有意识到老鲨脸色的变化,他心想我现在是老鲨的人,你张凡能把怎样?

    “张医生,咱们说话可要凭良心啊!究竟是你跟我过不去?还是我跟你过不去?凌花是我同村发小,我们青梅竹马,我未婚,她单(身shēn),凭什么我不能向她表白?”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你很委屈?”张凡嘴角抽动,露出一丝冷笑,“好吧,既然这样,我给你数一数,你对女人有过多少次‘表白’!我问你,你们村东小柱子死后,是谁砸开进寡妇的门进去的?后来为什么寡妇肚子大了没脸见人上吊了?还有,滨海大学一个女学生是被谁给抢去关押了半个月?她弟弟到你们村找说法,是谁把他打断了双腿后来坐上轮椅的?还有……”

    “打住!”凌花走过去,拉了拉张凡,“算了,大家喝酒高兴,提这些事做什么?坏人自有天报。”

    席上一片唏嘘之声。

    虽然这些人背后做起事来,恶毒程度并不一定比豹军差,但他们表面上还算个人,因此听到豹军的恶行,无不表现出义愤填膺,纷纷指责豹军。

    豹军是个不以恶为耻辱的人,否则的话,他也不可能光天化(日ri)之下干那么多恶事。

    大恶之人,之所以作恶多端而心安理得,原因是他们内心里就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所以,豹军对张凡的揭发,并不在意“张凡,你说的这些,都是老子做的,你能怎样?你是警察?你是法官?哼!”

    豹军有恃无巩地冷笑着,然后看了一眼老鲨。

    以他对老鲨的了解,老鲨对手下人还是很呵护的,如果张凡就地动手,那就跟打老鲨的脸一样,老鲨不会袖手旁观的。

    老鲨想的跟豹军是两回事。

    这么大的场面,自己的面子当然比豹军的小命更重要。

    他听见众人议论纷纷,觉得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便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我旗下员工怎么可以是这个素质?豹军,既然你承认自己做过这些事,那就自请方便吧,我这小池子,养不起你这条大龙。”

    说着,转(身shēn)看了管家一眼,愠怒地道“我很奇怪,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进我们公司?是不是有人从中收了好处费?”

    管家知道,这个黑锅他必须顶起来!

    若是此时把黑锅推给人事部的人,眼下的(情qg)形不大方便。

    他忙弯下腰,痛不(欲yu)生地道“沙总,您处罚我吧!实话跟您交待,我收了豹军两万块钱……”

    “啪!”一个巴掌打在管家脸上,老鲨佯怒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错了,我知错了!”管家几乎跪地求饶。

    他心里明白,自己表演得越((逼bi)bi)真,越能讨得老鲨欢心,这叫临阵救主啊!

    “豹军,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再不准跨进我公司半步!以后,也不要到处乱说你是我旗下员工!”老鲨指着豹军喝道。

    豹军的智力,完全无法适应眼前这瞬息万变的形势!

    怎么回事?一转眼,我就被老鲨开除了?

    我现在是单打独斗了?

    我斗得过张凡吗?

    这小子只要轻轻给我那么一下,我就得横着抬出这个餐厅了!

    豹军这种人,最大的优势在于不把面子当面子,(屁i)股比脸重要,下半(身shēn)比上半(身shēn)重要。

    老鲨的态度已经明朗化了,豹军是指望不上老鲨了,那他只有向张凡示弱。

    他嘻笑着,给张凡作了一个拱,“张先生,误会呀,全是误会。我哪里知道凌花是你的女人,要是冒犯了您的话,您打我几下解解恨!”

    说着,把脸伸了过来,歪着头,等着挨大耳刮子。

    张凡看着他这副((贱jiàn)jiàn)相,真是下不得手。

    送上门要挨打,打起来没劲。

    不过,今天要是不打他,也真是对不起他,这小子坏事做绝,就是吃颗花生米也不冤枉。我可以小小地惩罚他一下,也给在座的坐地炮大哥们露一手,以后天健在滨海开展业务,也好叫他们知道天健不是谁都可以上门欺负的。

    张凡伸出手,轻轻地抚在豹军的头上。

    “豹哥,像你这种挑头大哥,应该留板寸哪!”

    豹军不明白张凡的意思,陪着笑“张先生说得对,我明天去理个小板寸,让张先生看着清爽!”

    “不用去理发店,我给你理理吧。”

    张凡说着,用小妙手在他的长发上左左右右地摸了几把。

    只见黑黑的头发,如瀑布一般,纷纷落到地上,转眼之间,豹军脚下已经是一地黑毛了!

    再看豹军头部,光秃秃的,明亮亮的,好像是用剃头刀刚刚刮过的一样!

    一根毛也没有了。

    而且,永远也不会再长出头发来。

    张凡用小妙手把豹军的一头长发抹掉的同时,也改变了发囊,使之完全封闭,就像一块耕地上完全被灌上了水泥一样,庄稼,是不可能再长出来了。

    “啊?这是什么功夫?”有人惊呼起来。

    “头发没了!”

    “哇,真是神!”

    “看这手法,要是使点劲,脑袋都掉了!”

    在座的大都是道上出(身shēn),(身shēn)上多多少少有些功夫,有几个大哥还是武林出(身shēn),打打杀杀这么多年,其间见过多少江湖风云,但从未见过这种绝技!

    直到此时,在座的人才猛然醒悟过来这个年轻的小中医,原来是(身shēn)怀绝顶功夫的大师啊!

    他只露了这一手,就足以说明他有杀伐一切的恐怖功力!

    空手剃头,这冰山一角之下,还有多少深不可测的战力?

    太可怕了!

    老鲨掏出手绢,轻轻地抹去额头上的汗珠,两眼有些发直,他很庆幸自己事先没有轻举妄动,眼前的张凡,绝对是一个神的传说!怪不得这个刘董一直含笑不语。事(情qg)不是明摆着吗?像张凡这手功夫,一定可能在京城结交到强有力的背景!

    此时,在所有人的眼里,张凡都变得十分恐怖可怕,有些人恨不得马上扔了杯子,悄悄逃席而去,谁都不愿意在恐怖之下喝酒吃饭啊,他们生怕张凡伸手过来,在他们的头上摸那么一两下,就是不摸头,张凡跟谁碰碰杯子,谁都有手断臂折的可能!

    连一向自视可以征服任何男人的五嫂子,也暗道自己今天大跌眼镜!

    “还不给我爬出去?没用的东西!”就在席间一片哀叹惊呼之时,张凡突然暴喊一声,随即,一脚蹬在豹军的膝盖上。

    豹军就好像临刑的死囚被法警踢跪在法场上,无力地瘫跪下去。

    “低头,爬出去!”张凡在豹军的(屁i)股上又来了一脚。

    豹军被踢了一个狗抢屎,脸在地上蹭了一下,然后费力地爬起(身shēn),四肢并用,一步一步地向外爬。

    好多人举着手机在录像,就连美女服务员也把这个场景录下来发到朋友圈里。

    “豹军完蛋了!”

    “以后在滨海没得混了!”

    “很丢人哪!”

    “以前狂大发了,报应。”

    张凡随手端起桌上一盆(热rè)汤,向豹军背后一泼,再飞起一脚,兜裆踢去,豹军的(身shēn)体随着这一踢飞了起来。

    这一飞,像是脱缰的野马,拔地而起,越过靠门的一张桌,以一种可怕的声音而结束,那是豹军肥大的(身shēn)体撞在走廊墙壁上的声音。

    哇!

    几个服务员喝彩起来。

    此时餐厅里的人,只有服务员事不关己,看得最畅快。

    豹军落在地上之后,全(身shēn)的骨头该断的断了,该碎的碎了,好在脑骨没有裂开,还能勉强睁开眼,目光无神地看着张凡,嘴里却说出几个更没骨气的字来“张先生,多谢您的教诲,我记住了。”

    豹军此时唯一想的就是活下去。

    张凡冷笑一声,喝道“回去跟你那些狐朋狗党们讲清楚,说江清来的张凡不是个正人君子,下手特狠,从今以后,海凌在滨海市圈子里,谁要是敢再对她不敬,我断他三条腿!”

    声音朗朗,气势如虹,在整个餐厅上回响着,令人瑟瑟发抖。

    张凡这话,表面上是对豹军说的,其实大家都听得出来,这是向在座所有人的警告,也就是说,今后谁敢动了张凡的(奶nǎi)酪凌花,谁就有可能……

    什么可能都可能出现!kuang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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