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语含娇嗔,媚眼流波,一下一下地瞟着张凡,那神态情意绵绵,即含羞又含怯,活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她的话,张凡完全没有听进去,现在他是恨不得长十双眼睛,因为一双眼睛看不够眼前的美色。
她的美色,完全是碾压式的,摧毁他的常识,天底下,怎么可以有这么灵动的娇色!
色不迷人人自醉,张凡气儿喘得粗了,步子迈不动了,呆逼乎乎地向她伸出手来:“要,要再见了,以后可能见不到面了,我,我可以握握你的手吗?”
连张凡自己都感到自己可笑!他这样子,完全像是一个没沾过女人身子的青涩小男孩。
女子大大方方地把雪白的小手伸过来,嗔道:“有什么不可以!你把人家那里都瞧了都摸了都治了,现在握握手有什么大了不起!握吧。”
张凡轻轻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另一只手合在上面,两只手摩挲着她的手,“以后,还能见面么?”
女子小手上被古元真气一罩,顿时热气腾腾,张凡小妙手在摩挲的同时,使她感到手腕上开始,有一股酥酥的热流顺着胳膊向上,直到肩部。
她好像不胜娇羞,脸上跟着红晕起来,长睫毛一眨一眨,低头悄声道:“有心就有期,没心就无期,见不见面,看你了。”
“我当然想见面呀!快说,怎么联系?有微信吗?”
“什么叫威信?那叫诚信!你有心相见,我可以诚信地答应你,我会去看你的。”女子慢慢把手抽出来。
张凡明白了,她在这里孤独修炼一百年,不食人间烟火,当然不知道外部的世界已经到达了信息化时代,微信、支付宝对她来说,就跟天方夜谭一样。
“那好,我把地址告诉你。我在京城有家天健公司,还有个素望堂诊所……”
张凡没说完,女子突然抬起手,在张凡头上揪了一下。
“滋!”一丝丝疼痛,从头皮上传来。
女子的手指夹着一根头发丝!
她轻轻晃着它,“有这根发丝就够了,我留着它在身边,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女子说完,将发丝折了两折,小心地放在衣袋里。
来而不往非君子!
你揪我头发,我也揪你的头发!
张凡微微一笑,趁她低头之际,小妙手悠然出击,也是轻轻一揪,从她长发上揪下来一根细丝。
她却是浑然无觉。
因为张凡以小妙手之功,将长发丝从中揪断,她并未感觉到疼。
“我也留你一根头发。”
她抬起头,眼看着张凡把头发丝折好揣起来,脸上不由得又红了,嗔怪地道:“你这人真没礼貌!随便揪女孩子的头发!”
说着,轻轻捋了捋被弄乱的头发,又骂道:“你真讨厌!”
张凡喜滋滋地看着她,忍不住又伸手揪了她香肩一把,问道:“我有了你的发丝,是不是可以随时找到你?”
“谁喜欢见你!臭不要脸的东西!”女子一边骂,一边转身离开,不过,她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脚步,回头道,“除非你能帮我找回原身,我才会见你。”
“你的原身?”
“就是一棵桃树。”
“桃树?”
“还不明白吗?真笨!”她狠狠地白了一眼,“我奉师命,化为一株桃花,在此汲取天地阴阳精华。不料,有一天来了一个盗伐林木的,将桃木树身锯去运走了。后来有个画家到岛上写生,看中了桃木树根,把树根刨走回去做了根雕。这样的话,我的原身一分为二,流落人间。”
张凡骤然醒悟了。
怪不得凌花说,原先这个洞前有棵老桃树现在不见了。
还有,刚才女子腰上的那道奇怪的伤痕,现在解释得通了:原来是盗伐者用锯刀锯断的!
张凡浑身一激灵,显见得眼前的美女是位真仙子。
仙子!
算起来,这是张凡遇到的第三位仙子。
头两位,很高冷,根本搭不上话。
这一位,倒是很接地气,嘻笑怒骂,眉来眼去,很像邻家女孩!
张凡打开神识瞳,在她身上又打量了一下。
不过,他看不出什么“仙气”。
也许,仙气原本就无法看出,它是无色无味的吧?
张凡不解地问道:“你既然已经修炼成功,喜升仙班,还留恋原身做什么?那棵桃树原本就不属于你,只不过你附身于桃木上修炼而己,现在你超然而去,不关桃树的事了。”
“你懂什么!我附身桃树不假,但历经百年,全身精灵已然融入桃树之中,若不能把它带在身边,我会整天神志慵慵、怅然若失。”
她这样一说,张凡憣然明白了。
“理解,理解!”张凡道,“可是,我怎么去找你的原身?世上的桃木可是千千万哪。”
“这个不难。你身上有我的发丝,已经带上了我的灵气,若遇桃木,你以手抚之,若能摸到桃树的树脉跳动,就可以确定是我的原身了。”
“树脉?树木也有脉络?”
“亏你还称自己是中医,连树脉都不知道!”
“那好,我回去之后,一定留心,若能找到……咦,对了,我找到之后,怎么联系你?”
“找到之后,你细细手捻发丝,我自然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噢,那我一定尽全力去找。”
“好,我是知恩必报的,不会让你白白辛苦。”她说着,柳腰一扭,又是水灵灵地看了张凡一眼。
张凡回味着她的话,“不会让你白白辛苦”,这话,是不是一个性的承诺?
去!草!靠!
这么好的事,简直是天上往下掉姑娘!
张凡又小兴奋又小激动。“好,好的,我一定帮你找。”
“再见!”她又是媚眼白了他一下,转身过去,裙裾飘飘,似有腾空飞腾的意思。
张凡伸手抓住裙角,忽然有些心下不舍,“仙子!”
“干什么?”她回头娇斥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凡。”
“你叫我桃花就行了,真名嘛,你没必要知道。”
她说着,挥手向张凡手上一拍,张凡疼得松开手,她趁机向外一飘,不见了。
“哎哟!”张凡捂着手,叫了起来。
“啪!”又是一下子打下来。
这一下,比刚才那下子更重,凌花的骂声在耳边响起:“臭不要脸!扯人家那里做啥?”
张凡猛地睁开眼睛,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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