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张凡暗叫一声,方才醒悟到自己中了对方防身暗器。
“突突突”收势运起,缩回身形,脚下连连向后倒退,胸腹之上红彤彤一片,小妙手鲜血淋漓,样子惨不忍睹。
出道以来,行云流水般的一路踩踏,从未如此惨过。
“哼,我没脸跟你对话,所以我用拳头说话!”
郭祥山脸上微现笑容。
刚才这痛快一攻,虽未击中张凡,却诱使张凡拍中千针甲衣。
针刺刺入手掌的感觉,郭祥山几乎能用感觉得出来,张凡小妙手上的鲜血滴滴洒洒,更是令郭祥山相信:
完蛋了!
一代神医,死去吧!
郭祥山斜眼之间,看见了涵花。
她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在他的想象中,他已经无数次把她摁在身底下。
上次入狱之前,他目睹张凡搂着涵花的纤腰那一幕,受到极大刺激,促使他决心干掉张凡:这么美好的细腰,为什么你能搂着而我不能?!
那次刺杀张凡,他没有成功;
而这次,他成功了。
此时,最大的愿望已经不是杀了村长和张凡,然后去领取成天福的酬金,而是抱起这个小娘们躲进大山里,占有她……
一张巨大的手掌,向前一够。
涵花的纤腰被揽住。
好柔软的腰!
柔若无骨!
比他梦中想象无数次的还要多几分柔和媚。
另一只大手,随即探向涵花胸前,在山峰之上实实在在地捏了两把!
好爽快!
双臂向内一揽,将涵花紧紧地搂住,一张大嘴,狠狠地堵住了涵花细软的双唇……
郭祥山急不可耐了,对于得到涵花,他太过渴望,即使他和张凡之间的战斗还没有完全解决,他也要抽出空来吻一下她的鲜艳若滴的樱唇。
吻一下,就是死,也甘心了。
涵花挣扎着,使劲扭头,要避开他的嘴。
他紧紧箍住她的娇躯,如吸盘一般,令她几乎窒息。
她香香的气息,灌入他的脏腑之内,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大了,飘飘的几乎要死去……
张三叔此时站在两三米远之外,郭祥山根本没把他当盘菜。
“草!放手!”三叔怒吼一声,抡起手中的矸石块,向郭祥山后脑砸去!
以三叔的速度,根本不可能打中郭祥山这样的高手。
郭祥山听见身旁风声,头一偏,轻轻闪过,随即飞起一脚,正中三叔胸口。
“啊扑!”
三叔胸口一热,一大口鲜血喷涌出口,身子倒向后方。
张凡忍住巨痛,从地上爬起来。
“郭祥山,你放下我媳妇!”张凡怒道。
郭祥山打量了张凡一眼:“落到这个地步了,就等着死吧,要媳妇有什么用?实话告诉你,我没有一天不想着杀死你,夺取你的女人!现在,我办到了。”
“你办不到!”涵花尖声叫道。
郭祥山紧紧又是箍了一下涵花的小腰,一只大手在她小腹上不断地动着,笑道:“一会,我带你到草厚的地方,我办得到!”
“郭祥山,你放开她!”张凡向前走来。
郭祥山笑道:“张凡,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服?”
“我是主,你是仆,我服谁都不会服你的。”张凡傲然冷笑。
“你知道自己必死吗?你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即使你内力再强,十分钟之内,你都会骨黑肉溃!你会死得很惨很惨!”郭祥山说着,又用大手在涵花身上乱来,“在临死之前,看着你的女人归了别人,你心情很不爽?”
“我告诉你放开她,你难道没听见?”张凡道。
“怎么?难道你还手之力不成?”郭祥山嘲笑地道。
张凡不再说话,继续向前走。
郭祥山暗道:针毒效果太慢!
还是拳头快!
“张凡,我给你来个痛快的,死去吧!”
冷笑着,一把推倒涵花,从腰间拔出半米长的砍刀,向张凡横劈过去!
张凡微微弯腰。
一道白光,自张凡腿下闪出。
精龙剑出鞘!
只见剑光闪白,宛若白练当空舞,瞬间之内,飞向郭祥山。
此时,郭祥山离张凡还有五、六步。
精龙剑,不是随便哪个人能躲得过去的神器!
剑尖已经在郭祥山身上剁砍自如……
首先,落到地上的是郭祥山的砍刀,断成数段的砍刀。
接着,双腿被刺中,胸部一剑……
郭祥山半蹲下去,已经出现五、六个血窟窿。
他挺了几秒,终于颓然坐在地上。
周身的伤洞在向外喷血,似乎成了一个红人。
张凡再上前一步,收回精龙剑。
“张凡,你给我一刀痛快的!”失去反抗能力,郭祥山绝望地嘶吼着。
“我不想让你死,因为你是董江北的长辈。你重新回监狱吧,那里才适合你。”
郭祥山知道自己没戏!
落网,对他来说意味着死刑。
在越狱之后这段时间里,他作为职业杀手,“生意兴隆”已经做掉了三个人。
突然,他身子一偏,一头栽向尖厉的矸石上……
张凡身体有伤,抢上前阻拦之时,已然来不及了,白的和红的,从郭祥山额头上流了出来……
“呕!”
涵花捂着嘴,差点呕吐。
张凡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见如此死状,不由得心中一凛!
死,原来是多么难看的一件事情!
什么“凄美的死”什么“壮烈的死”都是寄托而己。
张凡走近郭祥山,静静地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生命之气从郭祥山脸上一点点褪去。
有表情的脸,渐渐变成无表情的僵尸脸。
即使临死前头上那团黑色鬼气,最后也随着一阵风而散净。
张凡蹲下身来,伸手放在他的眼睛上,轻轻一抹,将两只眼皮合上。
郭大哥,你曾经的苦难,没有给你带来对幸福的欣喜,却给你留下了无法泯灭的仇恨。
仇恨,并不是一个多么不体面的一件事情,但无目标、无选择地放大仇恨,就很不体面了。
在心里轻轻说完这些话,张凡感觉似乎郭祥山在冥冥中听懂了他的苦心。
他慢慢站起来,在风中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地盖在郭祥山的脸上,好像生怕把他惊醒。
危险过去,精神一放松,张凡感到了胸前和手上的疼痛,忽然眼前一晕,慢慢地倒了下去。
起风了,矸石堆上黑尘骤起。
风尘之中,三叔背着张凡,一步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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