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蝉子声音极为森人,对《古元玄清阴阳秘术》的极度渴望,令他快要疯狂了。
“风蝉子,你必须冷静!要是你做出什么举动对我女人不利的话,我宁可与你同归于尽,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风蝉子又是发出一阵狂笑,“同归于尽?你也要有本事!地表上只有不到十个人配跟我同归于尽,而你,不在此名单上!”
张凡摁下手机红键之后,韩淑云“嘤”地一声,扑到怀里哭了起来。
“小凡,这可怎么办哪!大姐她那么大肚子,能受得了惊吓吗?这个风蝉子会不会对他动手动脚?”她脸色苍白,眼泪一颗一颗地滚落到张凡手上。
张凡轻轻抚摸着她软软的长发,又在腰部拍了拍,安慰道“淑云,别担心,风蝉子要的是书不是色。”
“你要把那本什么秘术书给风蝉子?”韩淑云期望地看着他的眼睛,语气里更多的是恳求。
“书,不能给他。”张凡沉痛地说。
韩淑云相当不解,“为什么?不就是一本古书吗?更何况,你已经制作了电子文档,把原件给他就是了。”
“为了救大姐,我是可以把书给他。但是……”张凡说到此,咬牙皱眉,表情极为纠结,极为沉痛。
“但是……什么?”
“但是书不属于我,我无权把它送人。”
“书是你师父的?难道是你师父不准?你怕师父指责?”
“算是吧。”张凡点点头。
“你怎么能这样想!现在是救人要紧,还是一本书要紧?如果你担心师父指责你,你现在给你师父打电话,只要他还有一点人情味的话,他就应该舍书救人!”韩淑云焦急地喊道,一边喊,一边用力摇晃张凡。
张凡任凭她摇晃着,一动不动。
“不,此时师父刚刚进入闭关修炼,若我贸然打电话惊扰,恐怕会坏了他炼程。更何况,书在我手里,交与不交,我自己负责,自己担当,又何必把这个难题交给师父?难道要我逼着师父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张凡声音怆然。
韩淑云似乎受到震惊,沉静片刻,小声说“小凡,要么,你给风蝉子打电话,由我去把大姐替回来。”
“你?去把她替回来?”
“对。大姐在那里,惊吓过度,时间一长,就是风蝉子不对她怎样,她自己也受不住,弄不好,胎儿……”
韩淑云和张凡脑海里都闪过一丝不祥的信息孕妇受惊过度,会先兆流产!
暂且不说胎儿如何,若真是流产发生的话,没有及时就医,乐果西施母子生命不保。
张凡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忽然坚定地说“不!”
“为什么?为什么不?我自己愿意替换大姐!”韩淑云大声抗议。
“为什么?因为你和她都是我的女人!我做不到亲手把自己的女人扔到老虎嘴里送死,这种事,你就是让我死,我也做不到!”
张凡吼了一声,转身便往家里方向走,他要去开布加迪。
“小凡,”韩淑云从后面飞跑着追上来,急急地问,“你要干嘛?要去取那本书?”
张凡以为韩淑云要继续催他交出《古元玄清阴阳秘术》,便道“不是。我已经跟你说过,我没权把那本书交给别人,因为那是师父对我天大的信任,如果我真的交出那本书,我就辜负了师父的信任,这跟背叛门派有什么区别!”
“那你要去哪里?”
“我是这样想的,现在去江清城里的古旧书店买一本古线装书,带着它去人防工程见风蝉子。”
“你买来的书是假的,风蝉子不会上当。”
“起码我可以在远处把书亮给他看,这样,才能获得接近他的机会。否则的话,他不会让我接近防空洞的洞口,我也没机会对他下手。”
韩淑云看看表,这个时间是中午交通高峰期,“你去书店一去一回,岂不是要耽误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限?还不如打电话叫古旧书店派人送来几本线装书,你从中挑选一本!这样,不是可以省一半的时间吗?”
张凡伸出手,对她连脸带胸地拍了几下,夸赞地点着头“这么大事,你还没有昏头,以前真没发现你临危不惧,有大将风度!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怀疑那样的话,没等我去防空洞,风蝉子已经把大姐杀了!”
“为什么?”
“你想想,为什么我刚刚来到这里,风蝉子就把大姐给绑架了?”
韩淑云一惊“你是说,风蝉子在跟踪你?”
“是的。我怀疑,我无论到了哪里,他都会实时知道我的行踪。”
“啊?他把你手机定位了?”
“不是。我关机的时他能定个屁位!我怀疑是我的布加迪被他在上面安了定位仪!现在,如果我不开布加迪去市里的话,他一定认为我在骗他!”
“明白了,小凡,你快去吧,快去快回。”
张凡和韩淑云跑别墅,张凡跳到布加迪上,一脚油门疯驰而去。
在江清城里文化街,有几家古旧书店。
按着张凡的计算,从这里到文化街,二十分钟没问题。
这个点儿,已经过了中午,虽然属于高峰期,但出城的车多,进城的车少。
布加迪一路顺风,不到二十分钟,到达文化街。
跳下车,张凡跑步进入步行街,直奔最大的苍古旧书店而去。
苍古旧书店是江清市的老书店,因为现在纸媒低迷,店里顾客稀少,张凡冲进店里时,迎面闻见一股书腐味道。
只见偌大的店里,书架林立,到处静悄悄地,只有几个厚眼镜的古书迷站在书架前蹭书。
张凡一路找过去,很快就找到了一本古书。
这是一本古人的阴阳宅算数书,纸面发黄,跟《古元玄清阴阳秘术》大小、薄厚,都很相似。
就它了!
张凡如获至宝,捧着书走向收款台。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很文雅地戴着一副眼镜,坐在收款台后。
张凡估计,书店效益不好,连收银员都雇不起,要这么大岁数的老者亲自上阵收款,也是挺悲哀的。
这样想着,心中升起怜悯,打算着,可以多给他几个钱。
“先生,我买这本书。”张凡把书放到收款台上。
老者伸出枯干的手,把书捧过去,翻看了一下,眼睛一翻,从花镜上方看过来,道“19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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