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路很好看,长长的双腿在长裙里有规律地摆动,走得不急不缓,韵味十足。
裙裾在清风中慢慢摇摆,像是云一样飘了过来。
前晚,在暗淡的灯光下,张凡并没有来得及好好欣赏她,当时时间并不充裕,与她在一起,味觉触觉都不错,视觉上还没有那么真切。
今晨,在阳光下,才惊艳到前天晚上在他身下承欢的竟然是一位绝世贵少妇!
阿寥莎款款轻轻走上前,看那样子,是要给张凡一个拥抱。
不过,身边有仆人在场,她忍住了,走到张凡面前半米远,伸出手来,莺莺燕燕地道:“张先生回来了!”
张凡握住她的手,不引人注意地捏了一捏。
她俏脸如花,集美集雅集艳于一脸,手上被张凡一捏,脸颊上现出一层红晕。
美女红晕,当然是最勾人的。
张凡心中狂跳,脸上微热,笑道:“我是给米拉送解药的。”
“解药?你搞来了解药?”
“嗯!”张凡拍了下口袋。
“这下可好了!”
阿寥莎惊喜地道。
她脸上喜色涟涟。
但张凡不能断定是因为米拉得救而惊喜,还是因为小妙手向她手心注入一道道古元真气而惊喜。
显然,她的手已经被小妙手给电到了,整个手酥麻不能动弹,半条玉臂处于半瘫痪状态,上半身被手连带着几乎失去知觉,轻轻地向前倾前,身体软绵地要倒向张凡怀中。
张凡忙用手轻托一下她的胳膊,笑道:“夫人快带我去见米拉。”
阿寥莎终于定下了身体重心,没有失衡,稳住脚步,嫣然一笑,两眼里全是情意,“张先生跟我来。”
两人并肩但没有碰肩向前走。
张凡从侧面看她,不由得又是一阵心动,起起伏伏的高度差,让人鼻血狂喷啊。
他轻轻咬了下舌尖,暗骂自己:见到异国异性,怎么这么沉不住!
为了转移注意力,张凡问道:“夫人,库尔盖先生呢?怎么没见他?”
她扭头过来,美眸一瞥,声音里带着微嗔:“见他做什么?我接待你还不够?”
然后,又加了一句:“他去请专家了。”
“哪里的专家?”
“听说是r国最权威的专家。”
“噢……权威……”张凡见惯了大华国的医学权威,但并不知道r国的权威是不是一路货色。
“得过国际十几项医学大奖的病毒学专家,很难请的,听说要价二十亿路比,这还只是第一次出诊的费用……”
“噢……”
张凡默然,大步向楼内走。
两人进了楼,阿寥莎说:“米拉在三楼呢。”
说着,引领张凡来到电梯口。
站在电梯口的仆人将电梯门摁开,躬身道:“夫人,先生,请!”
二人相视一笑,依次走进电梯。
电梯的门刚刚关上,阿寥莎一下子扑过来,一双玉臂紧紧勾住张凡脖子,张开红唇,带着香气狠狠地吻了过来。
张凡被突然袭击,愣了一下,马上被阿寥莎的体温所融化,热情地回应起来。
这个少妇,怎么回事?
一天前才刚刚狠狠地收拾过她,眼下又这么急迫?
难道是食肉民族女性激素分泌水平高?
电梯慢慢地上升,时间所剩不多,张凡只好挑她脸上最招人喜欢的地方,有力地吻了几下。
电梯随即停下来。
阿寥莎仇恨地看了一眼显示屏上的“三楼”字样,松开张凡,掏出纸巾,把脸擦了一下。
电梯门开了,两人对视一笑,走了出去。
两人走进米拉的卧室。
米拉这会儿气息微微,脸色苍白,一动不动。
张凡忙道:“阿寥莎,你快取半杯凉开水!”
“好的。”
阿寥莎答应一声,扭身过去,倒了半杯水,递到张凡面前。
张凡把解药放进杯子里,摇了摇,杯子里的水变成混浊的草黄色,同时散发出一股怪味,类似于硫磺。
“这……”阿寥莎怀疑地看着杯子。
“应该没事。仆西给的解药,应该不会加害米拉。要想害死她的话,仆西在大华国京城就对她下手了。”张凡道。
他明白,虽然有一定风险,但也只能这么做了。
不这么做,米拉没有一点希望。
阿寥莎犹豫了一下,也是点了点头,“来,我扶着她。”
说着,她伸手到米拉脖子下,轻轻将她的头抬起来。
张凡伸出手,将米拉下巴捏住,向上一抬,米拉的嘴自然张开了。
张凡轻轻把杯子里的水倒进她嘴里。
“小心,小心,别呛到肺子里……”阿寥莎嘱咐道。
张凡斜了阿寥莎一眼,见她一脸的关切和紧张,心中不由得感慨:她应该是个心地很善良的人。男人的情人跟男人的女儿,从来都是水火不相容的,能这么真心关切米拉,实属不易。
半杯药水慢慢饮尽。
阿寥莎将米拉重新放下,用手抚着她的胸脯,拿出纸巾替她擦去了嘴角的药水,道:“张先生,你怎么弄来的解药?昨天晚上的谈判不是谈崩了吗?”
“当时谈崩了,后来多亏南西,是她亲自去找仆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解药弄来了。”
阿寥莎见张凡感激地说着,她眼里透出一丝丝酸意,不过,没有过多表现,只是微微地点点头,道:“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两人四目紧盯着米拉。
大约过了五分钟,米拉的脸色慢慢红润,樱唇抿了几下,长长的睫毛向上翻动,胸脯一起一伏,长长地舒一口气,眼睛睁开了。
“醒了,米拉醒了!”
阿寥莎激动地叫了起来。
米拉第一眼见到的是阿寥莎,眼里不由得透出一线鄙夷和忿恨,接着,她避开阿寥莎的眼光,转向张凡,许久,轻轻问道:“是你救的我?”
张凡的回答令米拉意外:“不是我,是仆西的妹妹从仆西那里讨来了解药。”
米拉大脑刚刚苏醒,对于“仆西的妹妹”这个概念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是谁?”
“她叫南西,是你父亲库尔盖绑架来的。不过,谈判破裂,最后是她主动去找仆西把解药要来了。”阿寥莎道。
米拉重新斜了阿寥莎一眼,很不信任地皱皱眉头,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不屑地把头扭向张凡:“我父亲呢?”
“库尔盖先生一早就带人去机场,迎接一位国际级病毒专家来给你治病……”阿寥莎并不在意米拉的眼色,一如既往平静地道。
她的大度,令张凡感到钦佩。
“我都好了,他接什么专家!”米拉不忿地嘟囔了一句,一支身子,坐了起来。
张凡忙扶住她双肩:“你毒素刚褪,不能活动,要静躺几个小时,观察情况再说。”
米拉伸伸胳膊,没事似地道:“我感觉全好了,全好了……”
张凡摇了摇头,坐到床头,打开神识瞳,向她体内透视进去……
情况基本良好,微循环正当,气血流畅,五脏功能恢复,只是……在米拉胃部底侧贲门处,发现一块黑“斑”。
这斑很特异,约有杏子那么大,微黑色,粘粘的表面,像是腐朽,又像是瘤子……
张凡一愣,心中沉了下来:这是什么情况?
“米拉,你以前胃部下方有没有过疼痛?”
米拉摇了摇头:“从来没有不适。”
“现在呢?”
米拉微微皱眉,体验了一下,不快地道:“现在有些……疼。”
张凡伸出手妙手,撩开她衣服,以食指点摁在正中心口处,轻轻以气相摁,“感觉到没?”
“啊哟!”米拉惊叫一声。
随即,她脸上沁出一层汗珠!
手捂胸口,不由得低下头来,嗔怪地道:“你手法那么重干什么?”
“我根本没有用力,只是用内气点摁一下。你胃部有一块很严重的病灶!”
“啊?”米拉愣了一会,用手轻轻地摁了摁胃部各处,“是……这里是有点不对劲,一摁就疼……”
“难道是毒素留下的后遗症?”阿寥莎道。
米拉极度鄙夷地看了阿寥莎一眼,酸气冲天地道:“我才没有后遗症呢!我没事,我没病,我不想让有些人偷偷高兴!”
这话,也太冲了,太没礼貌了。
张凡看不过去,想说米拉几句,但考虑到她刚刚病癒,不宜受刺激,便偷偷把手伸到阿寥莎后部下方拍了拍,算是安慰。
阿寥莎被这一拍,身上有一万分不自在,柳腰扭了一下,脸上微红,不过,她极力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米拉,你饿了吗?要不要我拿点心过来?”
这一提醒,倒是把米拉的饥饿感给唤醒了,“饿死了!”
“我去去就来!”阿寥莎说着,转身出去了。
米拉看着张凡的眼睛,久久地皱眉。
“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坏人!”
“但你也不是好人!我看得出来,阿寥莎对你……你们两人……”
张凡笑道:“别瞎猜!”
“哼哼,”米拉冷笑了,“别有顾虑!阿寥莎很美,又温柔,你要是喜欢她的话,尽可以追求她。她根本就不是我的继母,只不过是我爸的一个情人之一,像她这样的情人,我爸有二十几个。在这个城堡里,她根本不是女主人!我妈长年住在巴黑,从不回来,城堡的女人经常更换的,说不上哪天我爸不高兴了,一脚把她踢出城堡,那时,你们就可以公开关系了。”
张凡摇了摇头:“你太尖酸刻薄,其实,阿寥莎对你挺好的……”
“我——不——需——要!”米拉高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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