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回到京城之后,向王局长进行了汇报。
王局长分析说,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大山,他应该是在作案之后,马上就离开了京城。
听说大山和江清市那边有关系,王局长便问张凡:“你感觉江清市的这个人是谁?”
张凡摇了摇头,“江清市那么多人和我有关系,而且这事也未必真的是跟我有关系的人做的,所以,实在不好估计。”
“我猜想,小同主,你心里应该有一个大致的目标,不要瞒我哟。”王局长含笑说道。
张凡苦笑半天,最后,才犹豫地道:“要是非要我说一个人的话,我只能说,这事可能是由英……”
张凡没有预料到,王局长的反应极快,马上做了否定:“这个不可能。从第一感觉上看来,应该不是由英。”
张凡相当不理解王局长,你凭什么一口否定?
马上反问道,“王局长,你这个结论下得是不是有点武断了?”
“为什么下这个结论,我也无法讲出具体理由,只不过,从职业的敏感看,由英好像没有这个魄力,起码他没有这个领导能力来组织这样大型的跨国犯罪活动……这个,绝对不是由英所能胜任的。”
“咦?王局这么看的!”
张凡感到心中怪怪的,王局长的判断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虽然王局长没有说出具体的理由,但是一个老警察,他的敏感是不能小看的。
如果王局长的判断是对的,那么,此事不是由英所为,那又能是谁?
张凡心中凉凉的,再一次失去目标了!
“小凡,由英这个人,我接触过,以前吴局跟我介绍过他。这件事,如果你跟吴局长讲一讲,吴局长的判断,我想,应该跟我一样喽!由英是那种街头小混混出身的,干不出古玩联盟这么精心策划的案子来的。”
“真的?”
“要说真的,还为时过早。不过你可以进行一些侦查,在由英那里搜集一些资料,我们才能最后下结论。”
“是这样,是这样,我看看吧,通过生意上的朋友,了解一下由英。”
“嗯嗯,你厉害呀,还有预先埋下的眼线!”
“关系很好的一位朋友。”张凡含糊地说道。
下午,张凡就给姚苏打了个电话。
姚苏正在开一个商业会议。
散会后,马上赶到西郊山庄。
张凡见到她,没有什么激动,也没有什么反感,只是感到她微微放粗的腰部,那是怀了张凡的孩子所致,所以,心里对她有一些亲近感,给自己怀上孩子的女人,男人们都有一种领地感。
十几天不见了,姚苏好像瘦了一些。
也许是妊娠反应吃不下饭的原因,脸色微黄苍白。
已经显怀了。
偏下位。
她穿一件肥大的休闲衫,却也是青山遮不住。
因为怀孕的缘故吧,这次没有一见面就要求挺事儿,而是时不时用双手扶着后腰,打着哈欠,一脸不耐烦地埋怨道:
“小凡,你怎么一走就是半个月,我找你个影子都找不到?你不想见我也就罢了,可是你总得关心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吧,他可是你儿子啊。”
这一句,比较厉害。
张凡马上感到理亏不浅。
忙揽住她,哄了几句。
姚苏也没有再绷住,终于笑了。
张凡近距离看她的眼睛,笑得很好看,只不过,总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你是无事不登我这三宝殿的,可别跟我说你想我了,你想我也没用,我肚子正忙着呢,你没机会的。”
张凡也不回应她这些废话,便把在砖窑里发现的情况,给姚苏介绍了一下,并提出了自己的怀疑,“大山的后台,可以说是跟江清市某人有关。你想想,江清市,最想搞死我的人,除了由英,还有第二人吗?”
“由英?”姚苏却是连连摇头,“我可以说,你搞错了!由英这种人,跟着卜兴田,还能给卜兴田打个下手,零敲碎打做些小活动什么的。你要说让他组织国际犯罪集团进行跨国犯罪?他得有那个能力呀!你真是高看他了。他跟他儿子一个德性,都属于自己埋炸药能把自己炸死的那种蠢货。”
她说的有道理。
但张凡并不完全相信姚说的话。
毕竟站在姚苏的角度上,她并不一定希望由英出事儿。
由英一出事儿,由氏集团的产业,恐怕就要全部倒台。
那对于姚苏,有好处吗?
姚苏一直想跟张凡配合,给由鹏举戴顶帽子,用肚子里的孩子,来夺取由氏的全部财产。
现在,她的计划已经基本实现了:由鹏举死了,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引起由家半点怀疑,由家都认为那是由鹏举留下的。
而炸成碎片的由鹏举,又怎么从火葬场跑出来给自己伸冤?
而由氏如果出事,她的计划就没什么意义了。
张凡明白这点。
但仍然认为姚苏可能从由氏那里整出些线索来。
“姚苏,我也并不是确信这件事情就是由英干的,不过由英上确实有很大的疑点。”
“那你说怎么办?你是不是真的要我这个孕妇,帮你再做一次卧底?”姚苏冷笑着。
“你可以侧面打听一下,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由英是不是对古玩很感兴趣?”
“这个我倒是可以打听一下,不过我看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对古玩感兴趣的人多了去了,难道只要对古玩感兴趣,就是古玩联盟的老板?”
“你别说那么多废话,叫你帮着办点事儿,怎么这么多麻烦?”
张凡也有点不耐烦了。
这个女人,就是难缠。
姚苏把身子一扭,略显沉重的腰部圆圆的,她用手抚了一下隆起的小腹,忽然笑问:
“小凡,你儿子生下来之后,不能姓张,需要去姓由。我公公已经给孩子起好名字了,叫由继祖。你听听,继随由氏祖业的意思。这外名字,你肯定是会感到很不好受吧?呵呵。”
“叫什么名很重要吗?”
张凡心中一酸,但表面上毫不在意,硬挺着说道。
“自己当不成爸,却眼看着儿子管仇人叫爷爷,这滋味不好受吧?”
姚苏继续往张凡伤口里使劲抹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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