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年侦探不由得大声叫好,鼓起掌来!
张凡从钱夹里抽出十几张票子,塞到茅茅草胸前开领内,“歌唱得不错,酒吧里的歌我听得不少,你是最有专业范的。”
茅茅草忙把钱收起来,嘤叫一声,“谢谢老板”,然后扑到张凡身上,一双玉臂如蛇,勾住张凡脖子,顺嘴献了一个腮吻。
正在这时,雅间的门被踢开了。
之所以说是被踢开,因为声音太大,几乎是破门而入。
张凡皱眉一下。
什么情况?
这种治安状态,也好意思开会所?
来人约有七、八个。
敞怀的,叨烟的,手提球棒的,样子凶恶。
为首的是个精瘦的青年,虽然看上去酒色过度,但肌肉还是相当发达,他二话没说,上前一脚,把桌子踢翻。
桌子上的那些果盘,轰然一声,掉到了地上。
“草!茅茅草,老子到处找你,你躲到这里来了!”精瘦家伙喝道。
茅茅草吓得脸皮发抖,不由自主地向张凡身上靠了靠,“龙哥,是这两位先生点我,我不得不来呀,龙哥,您别动气,等会我过去,给您好好唱十首歌……”
“先生?”龙哥脸上露出不屑表情,“我在这里,谁敢称先生?就是你们两个货吧?哪来的?”
“京城。”张凡稳稳地道。
“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不?”一个小弟冲上前一步,大声道,“龙哥!你们还敢抢龙哥喜欢的女人,是不是活腻了?”
另一个小弟也咋咋唬唬地喊起来:“动了龙哥的女人,你们知道后果吗?”
张凡看这架势,不教育他们一下,是不行了。
慢慢站起来,“什么龙哥龙弟,我在这里,全是鳖犊子!”
龙哥惊奇地看着张凡,脸上的肌肉抖了抖,“你是什么人?”
“你也配问我名字?”张凡说着,从桌上拾起一只干果,手指一弹!
“噼!”
轻轻一声。
龙哥门牙中着。
两颗牙,顿时切去了一半。
龙哥还没清楚发生了什么,感觉门牙一疼,伸手一摸,已经缺了两块!
他这才意识到,这是流年不利,遇上高人了。
刚才这手弹指,轻轻一下,就如此威力。
要是他真发起火来,我们今天还能活着走出这间包间?
忙后退两步,忍着疼痛,拱手道:
“大哥,误会了,误会了。我们走!”
“慢!”
张凡轻轻说了一声,顺便拾起一只盘子,捏在手里,比量了两下,“不想断腿的,都给我站住,我有话说!”
龙哥瞪了张凡一眼,有几分气不忿:“大哥,我这门牙都掉了,你还要怎样?”
“你们把果盘砸了,让我们三人吃什么?”张凡道。
“噢,噢,不就是几个果盘吧,我叫服务员再上几个。”
龙哥说完,又要走。
此时,眼前这个张凡,对于他来说,就像魔鬼一样,他恨不得马上离开张凡远远的。
“再上几个就完了吗?依你们刚才的表现,我猜想,这种事没少干吧?以前干多少,不关我事,今天遇到我了,就得出点代价。想走的话可以,把地上的果盘都给我舔干净!”
“舔干净?”龙哥显然不能接受这个条件。
眼前这人虽然厉害,但毕竟只有他一人。
如果我真的按他的意思做了,那以后传出去,我龙哥还怎么在市面上混?
看来,今天是必须搏一搏了。
他打量了手下众人一眼,冷冷地道:
“有人叫我们舔地皮,弟兄们,有没有这个打算?”
主人胆气上来了,走狗也就跟着吠起来,几个跟班的大声道:
“龙哥,干他!”
“我们这么多人,干死他!”
龙哥看着张凡,“我本来想跪舔,可我手下弟兄们不答应。看来,跪舔这活,还是先生你来代劳吧!哈哈哈……”
还没等张凡说话,几个打手轰地一声,冲上前来。
不过,两秒钟之后,全部倒地。
手里的武器,碎掉一地,成了垃圾。
只有龙哥仍然站着。
不过,他此时最想的是跪下。
张凡目不转晴地看着龙哥。
坚持了一会,龙哥终于不再执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先生——”
张凡走过去,提起龙哥的衣领,厉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先生,我们就几个混混,在老铁手下混饭吃,弟兄们偶尔出来活动活动,没想到,这次遇到了先生,先生,饶了我们,下次不敢了。”
“老铁是什么人?”
“先生难道没听说过老铁?”龙哥有点牛逼了,吹嘘地道,“我们铁爷在京郊是赫赫有名的大哥啊!”
“赫赫有名?什么名?”
“……这……”
“说,老铁是做什么生意的?”
“我们铁爷主要是开矿山,有时,也搞些古玩买卖。”
“古玩?”张凡的神经被扯了一下,想了想,忽然道,“既然是搞古玩的,和我是同行了。把他电话给我,哪天我去拜访拜访。”
龙哥当然乐意,马上把老铁的电话给了张凡。
“滚吧,以后不要到处搅扰别人生意。”
“是,是,先生,我们再不敢了,再不敢了,今天先生这房间的消费,我替先生买单了。”
龙哥说着,踢了踢地上几个小弟。
几个人这时差不多都清醒了,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你扶着我,我扶着你,狼狈地走出了雅间。
服务员重新上了果盘之后,茅茅草还要唱歌,被张凡阻止了。
“年兄,这个老铁,你有耳闻?”
“何止是耳闻!”年侦探笑了笑,“我接手过一个案子,京城一个前朝大官的后代,家里一尊金佛像被盗了,托我调查。我调查的结果是,被京郊的老铁手下给偷去了。”
“后来呢?”
“不了了之。那人一听说是老铁派人偷的,哪敢再追,只好咽了这口气。”
“噢,看来,这个老铁很有来路啊?”
“当然了,听说,他跟江清市那边有联系,偷来的东西,都转手给江清市那边,再由那边处理掉,至于处理的去向,没人知道了。反正是大手笔啊。”
张凡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把茅茅草打发出去,悄声道:
“年兄,托你办个大生意,怎么样?”
“干我们这行的,就怕生意小。说吧。”
“帮我调查一下,江清市那边的人是谁?”
“可以。不过,这事挺危险的,弄不好就掉脑袋。”年侦探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苦笑着。
显然,这是在跟张凡讲价。
“五百万,能买你这颗脑袋吧?”张凡伸出五根手指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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