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前线战场,处于胶着状态。
敌军在自卫营的死死抵抗下,也渐渐成了强驽之末,攻打不动了。
战线,在第三道防线之前停了下来。
副镇长派人回来报告,敌军正在从船上调集力量,组成敢死队,准备进行冲锋。
而我军也在做最坏打算。现在,第三道防线上,战士们斗声昂扬,都准备一死。
双方谁胜谁负,还不清楚。
副镇长的意思是,请和香子镇长下达紧急状态命令,征召全镇16岁以上、65岁以下男性,全部组成预备队,一旦第三道防线被突破,准备最后一战。
和香子深以为然。
问过张凡之后,马上起草了一个镇长手令,派人传达下去。
然后,静静地看着张凡,悄声柔语:
“夫君,真是抱歉,连累你了。”
此时左右都已经退出去,镇长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张凡心中一阵疼爱。
和香子真不容易,一个柔弱女子,却要承担全镇命运的大任,她弱小的肩膀,怎么能承担得起来?
伸出手,轻轻把她揽到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嘴唇。
她热情地回应着,紧紧地抱住他,喃喃地道:
“相公,我真想什么都没有发生,世界上就我们两人,永远这样抱着……”
说罢,抽泣起来。
张凡感觉到,她的泪水湿透了他胸前的衣襟,凉凉的,令人有一种寒风扑面的感觉,不禁也是一阵感触,顺手向下,轻轻抚摸着她,安慰道:
“别怕,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夫君……”
和香子大声哭了起来。
张凡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劝慰道:
“不要怕,不要担心,以我之见,敌军也不过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只要我们坚持就行!谁坚持到最后我五分钟,谁就是胜者。现在,你留在这里,我到前线去看看。”
“不不不,”和香子紧紧拽住张凡,“我不要你去!”
“有些事,我只能到现场,才能决定。”
“相公,”和香子说着,挣脱出他的怀抱,拉起张凡,“要去,我陪你一起去。”
“前方毕竟危险,你身为一镇之长,不可冒险。”
“镇长亲临前线,会提高士气!”
张凡又道:“自古以来没有女人上前线的。再说,咱们的孩子,我们不想让他没妈。”
和香子摇了摇头:“两个陪嫁丫鬟,已经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南洼,即使我死了,她俩也会带好孩子,可要是敌军得手,全镇的女人都得被掳走!”
张凡一惊:
什么?
三个孩子?
难道和香子生了三胞胎?
“你刚才说什么?三个孩子?谁的孩子?”
和香子抿嘴一笑,“还能是谁的孩子?个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怎么是三个?”
“怎么就不能是三个!相公睡了几个,相公心里当然有数。我,还有两个陪嫁丫鬟,我们三人侍候你,那三个月,仰承雨露,全都是你亲力亲为,才有了身孕,相公,可不准赖账哟!”
和香子第一次跟张凡开玩笑地说话,同时,脸上现出极为自豪的神情。
张凡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原打算今天去两个丫鬟那里看看和香子的孩子,没想到,两个丫鬟也都作了人母!
这……
看来,并非是别的原因,而是琉球仙山这里世外桃源,没有污染,女子一旦被上手,便可暗结珠胎!
可怜现代的女子,多少不孕不育!
想着想着,忽然笑了:
自己联想得太多了,现在的女子不孕不育,关你张凡什么事!
忙笑着揽住和香子纤腰,感叹地问道:
“两个丫鬟也生了孩子,你难道一点都没感到嫉妒?”
和香子惊讶地仰视着他的脸,“相公,若能让相公高兴,贱妾宁愿帮着相公去找女人,怎么谈到嫉妒?相公是贱妾的天,相公高兴,天才晴朗,贱妾怎么能不愿意看到?”
“你,你真是这样想的?”
“身是相公的,心是相公的,心诚直言,全是肺腑,相公莫疑!”
张凡心里一直热到了脑门!
这种女人,真是天下至宝。
弥足珍贵。
想到这里,更不愿意她上前线:
“你留在家里,我去去就回。”
“不,我不让你去!我在家里等你,会急死的!”
和香子说着,泪水又是夺眶而出。
张凡无奈,只好同意:
“好!但你要听我的,不要乱来!如果遇到危险,我叫你跑你就跑,不准顾虑我,我自有办法!同意吗?”
和香子点了点头,同时甩落了两滴泪珠,“我听相公的。”
两人出门,四个卫兵跟在身后。
六个人大步向前线走去。
前方,四百米,是一道山梁。
第三道防线,也就是最后一道防线,就设在这里。
山梁上,此时静悄悄。
一场厮杀过后,随处可见战死者的残肢断臂。
砍卷了刃的大刀,在地上横着,反射着上午清冷的阳光。
一杆蓝白相间的镇旗,横在地上,旗手已经死了,他肚子上有三个洞,汩汩地往外渗血,他双手仍然紧紧地握着旗杆,两眼睁得圆圆地,特别怕人。
不远处,敌军那边,或躺或坐,也都是疲惫不堪的样子。
大战之间的宁静里,连空气里都渗透着死亡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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