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不敢当。老先生的见解才是独到深刻,我听了受益匪浅。”张凡急忙恰如其分地谦虚道。
你面对一个有思想的标杆,而人家肯定你几句,你千万不要顺着杆便向上爬,觉得自己到达了天顶,因为爬得越高,屁股露得越充分。
长者沉默下来。
颇有思考的打量着张凡。
过了很久,轻轻的问道:“冒昧的问一句,先生在哪里高就?”
张凡双手一摊,“老先生又过奖了,除了从政,没有高就这一说。我只不过开了一个小诊所,平时也做点儿其他买卖。”
“噢,医生。”
“算是个医生吧,不过我经常是不务正业,到处削尖了脑袋赚钱,想一想,自己都感到有些不齿,肯定让老先生见笑了。”
长者微笑着点了点头:“行业没有贵贱之分,不管是行箕还是从商,干到了极致,便是圣人。”
干到了极致便是圣人?
这句话,张凡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想了一想,忽然醒悟到,自己没有从前听过这句话,只不过是跟“72行行行出状元”差不多吧。
跟那句古老的、带着腐朽臭味的鸡汤比起来,这位长者说的却又高出了一个层次!
张凡心中的敬佩更加了几分,急忙又抽出一支香烟,递到长者手上。
长者接过香烟,点上火,又吸了一口,用指甲敲了敲香烟:
“就拿这支香烟来说吧,你经商赚的钱,抽得起这么贵的香烟,这不是奢侈,应该算是一种层次吧。不过这也只是层次的一种,还比如说学识修养,见识,和对人对世界的思考,这些综合起来才能,打会炼成一个圣人。”
张凡急忙笑了一笑,摆了摆手:“古人云,圣人误国,我还是不做圣人的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长者忽然问道:“我看你谈吐举止,不像一般的坐诊小医生,难道是哪个名校毕业的吗?”
“哪里哪里,卫校毕业。”
“卫校毕业,这说明你天赋很高。”
“没有什么天赋,只不过是经历的事情太多,受的挫折太重,积累的心火太大,咬碎的大牙太多,最后才有点儿发展,也算不上凤凰涅磐。”
听了张凡这番话,长者只是慢慢的吸烟,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旁边的孙女问道:“这位大哥,你贵姓?”
“姓张,张凡。”
“你是不是医术很高明?”
张凡苦笑了一下,惊奇的笑问:“你根据什么得出了这样的谬论?”
“医术很高的人才特别谦虚。其实你比我大不了几岁,但看起来就像一个中年人,要是换了别的年轻人,有这么点儿成就,早就洋洋得意眼高于顶了。”
“是吗?”
“肯定是。我问你,你是中医还是西医?”孙女问道。
还没等张凡回答,长者已经替张凡说了:“肯定是中医。张医生,我没有说错吧?”
“老先生太厉害了。”
“也没什么,凡是中医有造诣的人,脸上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中医风,你说说,你最擅长治什么病?”
“反正是什么病都治,有啥病,治啥病,可以算作一个小全科!”
“既然如此的话,你给我看一看病好吗?”
张凡假装惊讶的说道:“怎么老先生身体有病?”
其实张凡在此前早已经发现,老先生的胸肺部有一大块黑影,问题相当严重,可以说是病入膏肓的。
“病得很重,”长者一笑,“肺子上出了大毛病。”
“嗯嗯,是左肺叶的下部吧?”
张凡直接说出病灶的具体位置,目的就是要对方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自己才能够出手医治。
长者的脸色一变,好奇地打量着张凡:“你……天赋神医?”
张凡轻声笑了起来,“不是什么神医,只不过根据中医的望闻问切,看到你的左脸下部有一块不明显的暗色,这才冒昧的猜测了一句。”
“太神奇了,”长者感慨的说道,突然伸出手,轻轻的握住张凡的手,“既然诊断这么准确,你肯定有医治的办法。其实我这个病,从西医的角度上已经是山穷水尽,只有借助于中医的某些神奇和神秘,也许还有救,你刚才的诊断让我看到一线希望。”
长者说完之后,以为张凡还会说点儿什么,没想到张凡竟然直接站了起来,对长者的孙女儿说道:“小妹妹,我想给你爷爷治病,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可以呀!”
孙女说着,便对郑芷英一笑。
郑芷英知道,张凡心中想是什么,便伸手拉住小女孩,“小妹妹,我们俩去那边采野花吧!”
“太好了!”
小女孩蹦了起来,拉着郑芷英的手,两人便离开了凉亭。
张凡感觉这山顶并没有风,便道:“老先生,你把衣服解开。”
长者很爽快的解开了衣服,露出了胸膛。
“请你闭上眼睛,不要睁开,可以办得到吗?”
长者点了点头,把双眼闭上,一动不动的等着。
张凡从怀里掏出天极无量珠,在手中摆弄着,但是并没有下手,而是仔细的观察长才的眼皮。
大约过了几分钟,张凡心中不由得佩服长者,真的是一个诚信君子,并没有一点点欠开眼缝偷看的想法。
心中不由得增加了几分敬重,捏住天极无量珠,在老者的胸前,上上下下开始按摩起来。
一道道无形的能量,迅速渗入老者的胸膛之内,更新死去的细胞,清除程序错乱的癌细胞,迅速建立崭新的正常细胞……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张凡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没事了。”
长者睁开眼睛,用手抚摸着自己的患处,感觉完全没有疼痛,喘气也顺畅了,脸色也红晕了,说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刚才硬朗了不少:
“张医生,我感觉到好像是病好了。”
张凡点了点头:“应该是有一点点好转。你回去之后,做一个13超,看一看肺部的阴影还有没有。”
张凡之所以有这个建议,并不是想向对方报功,而是他心中明白,对于癌症患者,心理上的压力应该尽快消除。
“好好,”长者说着,拿出手机,“我们俩人交换个电话号码吧,以后有事联系。”
张凡便于对方交换了手机号码。
这时,郑芷英和孙女各自抱着一束野花跑了回来。
“老先生,我们有事儿,就不多陪了。”
张凡说着,便和郑芷英离开了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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