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张凡来了兴头,“你考虑一下,由你出头牵线,慢慢地暗中联系人?”
“好,只要你做主,我就有了主心骨。”
老板咬咬牙。
张凡又道:“这个事,倒也不是拯救他们。我只是想拯救一些还来得及拯救的人,至于中毒太深,一心跟着大头领准备被虐到死的人,属于不可救药,那就没办法,不救了,所以,你工作的第一重点,就是寻找那些可救药的人,把他们联合起来。”
“好,我听你的。”老板醒悟地点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有选择地仁慈吧?”
“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张凡叹了口气,“你的好意,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不配。”
老板掐指算了一算,道:
“按你这个方针原则,基地里大约有百分之五十的东西,不适合拯救。”
“这已经是很仁慈的比例了,说是百分之八十,都不算少!”张凡一想起第一次来基地的路上看到的一片跪倒和刚才在墓地上听到的一片哭声,心中就郁闷不已,一种出离的恶心袭上脑袋。
“我们努力吧,能拯救多少算多少,剩下的,叫他们自生自灭吧。”老板道。
“对了,”张凡忽然道,“基地的弹药库在哪里?”
“咦?我们需要弄到武器?”老板问。
“不不,我们不需要把武器发给我们联合起来的人,他们一旦手里有了武器,说不上会做什么事,反而坏了我们的计划,我的意思是,先把武器库给毁了,叫大头领他们力量减弱……”
老板想了想,“武器药,弹药库……应该是在后山二号库地那里。”
“2号库地?”
“你看到的那些洞口,是1号库地,2号库地,才是仓库,不过,那里防守十分严密,想靠近,都不容易,更别说把它炸了。”老板有些泄气。
张凡没有说什么,又谈了些别的,便要告辞。
老板忽然握住张凡的手,眼里红红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小声地道:
“谢谢你。”
张凡没弄明白,“谢我什么?”
老板更加压低了声音,“谢谢你替我报了仇。”
张凡心中一怔:
老板怎么知道上校之死是我下的手?
不过,张凡不说什么。
既不否认,否认了,你白白替老板报了仇,你以后还要联合老板呢,你替他报仇,他报恩于你,岂不是更卖力气?
也不承认,你承认了,老板会不会有更亲近的朋友,老板会跟他们说的,说张青亲口承认的。
不过,老板毕竟也不是十分确信,便进一步探讨:“我知道,在基地里,只有你能办得到。”
张凡笑笑,含意不明的道:“上校是被他自己养的狗给吃了,于别人何干?”
老板神秘地苦笑一下:“如果没有别的原因,上校的狗怎么会突然出口吃自己的主人?八成是上校肚子里事先吃进了什么吸引狗的东西,恐怕是……”
张凡急忙笑道:“打住,打住,往下,你要说的话,那全是猜测了。”
张凡的这一笑,加上他说话时的表情和眼神,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老板,上校的死因不那么简单。
老板点点头,“我明白,这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的,我不可能出卖恩人。”
张凡一边向外走,一边道:“你说的话,我越听越不明白,呵呵呵……”
老板终于说出了张凡最想听到的话:“你放心,张先生,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把你安排的事给做到了。”
张凡半云半雾地道:“你做到了,就是一件积德的大善行。”
两人依依告别,张凡忽然想起来什么事,便从怀里掏出两只金戒指,塞到老板手里:
“你们这里也没有钱钞在市面流动,我也无法给你钱,这个你先收下,做为前期活动经费,不管有没有钱钞运行,大家对金子还是认可的。”
这两个戒指,是张凡从巽木宫里筱雪屋里随手拿来的,这种东西,筱雪有的是,因为在上次张凡在筱雪家村里别人家屋地下弄到的那一大批珠宝金银首饰之后,筱雪简直就成了拥有最多首饰的女人了。
随便从她那里要几个,她挺乐意的。
一想到筱雪,张凡突然联想到老板的妻子,便心中一酸:
老板现在长夜孤眠,而他的爱人却在张凡的鬼星骰里蹲着,虽近在眼前,却天地相隔……要是她能复活有多好!
想到这,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生不能相见,要不要让她的魂灵与他相见?
想必……
“老板,”张凡忽然停住不走了,“你晚上梦见她没有?”
老板一摊双手,“哪个失去亲人的人,不想梦中想见?做梦,你是懂的,越想梦见的,越是梦不见。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老板知道,在这东南亚的地区,有一种很流行的民间巫术,有很多神奇……
是不是这个张青会点什么?
因为这个人,既然能不露痕迹地把上校干掉,肯定是身怀绝技神技的。
“嗯嗯,”张凡应着,并没深说,“就这样吧。”
回去的路上,张凡一路走一路摸着那颗鬼星骰,心中倒有一种助人鹊桥会的伟大情结,也不知好笑不好笑,反正自己晚上抱着筱雪的身子,肯定会触景生情,想到可怜的老板正在抱枕头……
晚上,关上房门,挂了免打扰的牌子,也没进巽木宫,就在房间里把萱花收拾得五体投地,而后,怜惜地替她擦去一身香汗,等她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问道: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桃花悍筋妒筋已经点抹掉了,怎么……好像没起多大作用?”
“怎么没起作用,要是以前,这死妮子会把我找回来?”萱花甜甜地笑道,那样子能迷死人,让人特别冲动,想来个二进宫的骚操作。
“这个倒是……”张凡不想离间姐妹俩的关系,不提这事,却说道:“温若婉,被桃花给搞了什么石咒,还特地设了个假象,好像是我把温若婉给弄石化了,你说,狠不狠?”
“这死丫头狠心不改,性子是不会变的,只是偶尔,装一装温柔,骨子还是煞气太重,我也拿她没办法,谁叫我父母走得早,是我一手把她拉扯大的,总是心疼她那么小就没妈,事事惯着她,结果搞成这个样子。”
萱花说起桃花来,是又爱又愁恨铁不成钢。
“你能不能帮着,把温若嫁给解了石咒?”张凡试探地问。
这事,比较复杂,弄不好,会影响两姐妹的关系,所以张凡只是轻轻地问,一副可以不可以都不重要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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