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曾说过, 男子服用此药会出现一些特殊反应,但无需担心,约莫一月, 药效便会跟随特殊反应一起消失。
谢玄英虽想到不会是什么好的反应, 却也没想过会是这种。
虞清本就生得精致, 因害怕与慌乱眉宇染上点忧色, 让他看起来有些脆弱,像正在寻求猛兽帮助的可怜小幼崽。
可怜,小幼崽。
可虞清是青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自小受万人宠爱, 二者皆与他沾不上边。
脑中想法千变万幻, 无法控制, 谢玄英努力不让自己去想, 越是压制越是去想。
他看着仰起雪面的小太子, 那双漂亮的眼底满是求助,与平日冷傲恶劣的模样截然不同,过大的反差令他喉间微动,像保护神般伸手抱住太子。
“殿下,您必须传太医, 我去……”
“不准!”
虞清瞪着他, “孤不准你去喊太医!”
他堂堂太子殿下, 身体出了这样的问题, 怎能让其他人知晓!
谢玄英一脸不赞同,欲往门口走,小太子紧紧抱住谢玄英的腰身, 自怀中抬起凶巴巴的小脸, “你听见没, 孤不准!”
“可是……”谢玄英似是很难以启齿,他往下看了一眼,搂着小太子的腰,手掌覆上去检查。
在小太子小脸迷茫的间隙,谢玄英试图以手指堵塞。
可惜事与愿违,体会到手中过分的濡意。他俊容肃然,“殿下,根本止不住,还是喊太医来吧。”
“不行!”
受惊的小太子肌肉猛缩,谢玄英根本无法离开。
小太子又支支吾吾半晌,嘴唇抿了又松,松了又抿,唇珠被抿得愈发得艳,眼眶泛红,好像随时会哭出来。
就在谢玄英有些心软,思索自己是不是太过分时,纠结的小太子终于鼓起勇气,抬起湿润的眼,颤声下达命令:“你帮孤。”
“我?”
“你、你帮孤……”
虞清视死如归般开口,说到一半,他再也说不下去,把红扑扑的小脸埋进男人胸膛,闷声闷气道,“孤不管,你是孤的人,孤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准拒绝孤。”
霸道得很。
从小被宠爱长大的小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过使唤一个男宠帮自己,确实算不得大事。
只是犹记谢玄英极其厌恶自己,明明因羞耻双腿颤得不行,却逼迫自己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威胁人。
实在可爱。
谢玄英一脸忍辱负重,仿佛是被权势所压不得不低头的苦命人,终究半跪在地上。
虞清解开的动作很慢,纤白手指颤个不停,半天都揪不住裤缘。
还是谢玄英有些等不及了出手相助,小太子才能达到目的。
这双腿和记忆之中的模样并无两样,纤白细嫩,光滑皮肤镀有一层透明水膜,散发着诱人清香。
他的腿很直,自然踩地时线条极其漂亮,可如今因为难为情,双膝哆嗦并拢,腿间形成一个隐秘的小缝隙,圆润小腿微微分开,连带蜷缩的脚趾都异常可爱。
谢玄英到底是个有血性的江湖男子,被使唤做这种苦差,也要用实际行动表明他的不情不愿。
他在那里怔神许久,目光如炬望着前方,虞清只觉得那一小块肌肤好像要烧起来,各种复杂情绪滋生出淡淡的粉潮,这具雪白身躯逐渐被染成漂亮的粉白色。
小太子还是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折磨,他将膝盖并得更实,小手也瑟瑟发抖,想将自己藏起来,一双手却强硬卡进其中,让他被迫打开。
“殿下,不是让我帮您吗?”
“为了快点解决,您得配合草民。”
谢玄英变了一副面孔。从前他不满太子将他带进宫,每日折腾,口出狂言,太子那时喜欢他,便求皇帝准许他使用“我”的称呼。
现在他故意称自己为草民,一口一个殿下,将二者身份尊卑提得分分明明,像怕太子不知晓他是个人微言轻的江湖人士那般。
谢玄英伸手拨开小太子,那一小块肌肤马上变红,是被羞的。他喉间滑动数下,掌心传来的滑腻明明白白提醒他,这是当朝太子,是青朝日后皇帝。
一国最尊贵的人之一,现在却以这样的媚态,出现在他面前,如小羔羊一般任人宰割。
仿佛他可以做任何事。
雨水击打地板的声音依旧在响起,虞清有些焦急,刚要开口,嘴唇因错愕微微睁开。
方才一直没有作为的谢玄英,竟张开唇去接。
后来似是觉得这样效率太慢,谢玄英有些不满地舔了舔唇,喉间滚动数下,唇齿间尽是未散的甜腻香气。
“殿下,您坐下就好。”
说着,谢玄英拉着虞清的手腕,逼迫虞清坐下来。
但虞清不敢真正坐下,只是抖着双腿虚坐在那儿,双手扶着门框,小脸又湿又红,眼中满是荒唐,却又忍不住湿润的迷乱模样。
……
等到谢玄英吃饱喝足,太子已全然没了力气,他躺在榻上,小腿时不时抽两下,显然困到极点。
他这副模样实在诱人,又有些怪异的乖巧,收敛坏脾气的小太子小脸有些稚嫩,甚至有些青涩。
这让谢玄英突然回忆起,其实小太子也才刚刚成年。
难怪孩子心性。
小太子正乖乖趴在被褥中,乌发披挡住部分雪背,从发丝间溢出的软肤雪中透粉,动人心弦,谢玄英坐在榻边,伸手按住伤口,并慢慢掰开瞧。
他盯了许久,见没有继续流,才恋恋不舍松开手,又似确认什么似的伸手戳了戳伤口细缝。
指尖确实染上一点,但不多。比起最开始发大水般的夸张反应,现在这点简直微不足道。
面对他如此无礼的触碰,小太子也只是抖了抖腰,软绵绵趴了回去,他实在没有力气,没有精力教训人。
他突然很困,可他分明已经睡过午觉,目前时辰还早,他不该困的。
想着想着,小太子眼皮沉重阖上,眼睫蝶翼般颤了颤,彻底没了意识。
谢玄英还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他亲口将原本浅色的粉变成熟透的艳红,这种成就感带来的满足让他头皮发胀,呼吸加快。
他正要低头偷亲一口时,后颈受到一阵重力,他眼前一黑,咚的一声,晕倒在榻边。
仇止若冷漠地看着倒地不起的男人,目光冷然似利刃,恨不得将地上的男人就此绞杀。
竟还开始装病,也就这点招数了。
仇止若不屑冷笑一声,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看向榻上熟睡的小太子,原本森冷眸光似春日初融的冰陡然融化,他直接踩在谢玄英的胸口,踏上台阶坐在榻边。
小太子像是累坏了,眉宇满是倦色,侧压在手臂上的脸蛋粉红一片,充满不自知的媚态。
仇止若抚摸着他的脸,那张饱满嘴唇忽然张开,发出一道极其难受的呻吟。
是做噩梦了吗?
仇止若抚着小太子的后背,慢慢顺着,微躬下腰,鸦色长发垂落在小太子肩头,声音低缓轻柔:“别怕,只是梦而已,我不会让任何让伤害你。”
这道安抚一定程度上缓解小太子的梦魇,但他还是眉尖微蹙,有些呼吸不上来的样子。
他翻了个身,正面仰躺着,里衣也松开了,露出大半个胸膛与肩头,小脸和软绵绵的精致粉色全部暴露在仇止若眼下。
身为太子,虞清却单纯得过分,睡颜恬静乖巧,没有一点设防的模样。
仇止若失笑不已,若他是刺客或是什么采花贼,照虞清这熟睡的状态,恐怕早已得逞。
他刚这么想着,耳边漾来一阵又轻又压抑的轻哼,仿佛处在极度痛苦一般:“唔……”
望向声音来源。小太子也的确面容痛苦,精致小脸微微皱起,却因满脸粉红镀上一层艳色,双腿因为梦魇不住蹭着床单,呼吸错乱,微摇着头。
仇止若连碰都没碰他一下,却开始浑身发热。
小太子像真的被魇住了,肩膀上下起伏,腰肢扭动,浑身都在挣扎,不知道他梦到多可怕的怪物,才会做出如此剧烈的反应。
仇止若本该唤醒虞清的,但他看得有些着迷,又像疯魔了一样,不住望着那块逐渐起来的粉色,以及下方一块洇成浅灰色的被褥。
目光转深,喉间滑动。他这目光太富有穿透性,像随时会冲上去,将小太子狼吞虎咽地吃掉。
虞清应当是身上哪里不舒服,他伸手寻找让自己不舒服的地方,可他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没有吃过苦头的小太子在睡梦中急出了一点哭腔,在黑夜中似绵绵水纹荡漾开,自四面八方笼罩人的听觉感官。
仇止若手背绷出青筋,他准备去唤太医,刚欲起身,却瞧见那只软绵绵的手覆在胸口。
指虎恰好卡在那儿,粉色与白色泾渭分明,不会叫人错认。
仇止若脚步戛然而止,一股无形力量控制他的举动与思想,他像被夺舍了那般,双目死死钉在上头,半天无法动弹。
小太子似乎不舒服极了,没有做过粗活的纤白手指异常笨拙,自食其力为自己缓解不适。
仇止若不是第一次瞧见这里,但小太子似乎比先前……要更丰腴一些。
白的变粉,粉的变红。色彩转变让人心神荡漾,画面惊艳得让人挪不开眼。
仇止若以为这样便是全部了,他又重新落座,弯下腰,试图看得更清楚些。
突然,小太子轻轻“呀”了一声,同时仇止若猝不及防受到攻击,眼皮一烫,他下意识闭上眼。
有什么在脸上往下滴滑,像温热的血液。他伸手碾了碾,再度睁开眼,望着指腹上的濡意,一愣。
是淡黄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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