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告了,京兆尹衙门肯定要受理,毕竟是事关人命的大事。

    在深闺之中,杀个丫鬟,谋个小妾小产那是家常便饭,但若是闹大了,也是人命官司,前朝便有著名女诗人因为误杀了侍女,而被判砍头的。

    此事若是夏锦华想闹大,那就是人命官司,必将叫京兆尹衙门调查审判,而且她是郡主,还可以惊动那皇宫之中。

    听此,那床上的梅姨娘双眸一亮,露出了期盼的眼神,若是能请到宫中的御医来,肯定能立马断出自己落胎的原因,到时候衙门一干涉,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都要无所遁形。

    她狠狠地看向了黄氏,黄氏也是脸色一变,立马跪地:“郡主啊,此事万万不可啊,咱们侯府的颜面如今已经是千疮百孔了,若是再将这种事情传出去,怕是咱们侯府最后的一点颜面都没了!”

    夏锦华冷笑,就知道某些人心中有鬼,那京兆尹乃是京城之内负责民事和刑事的衙门,都是阎璃钦点的人,办案能力不俗,而且她是郡主,若真的报官了,怕是某些人要被牵扯出来。

    所以说,后宅的那些在大局之下,不过一些小把戏。

    她道:“如今爹爹怀疑我是害梅姨娘的凶手,我是侯府的小姐,也是皇家的郡主,如何能受这冤屈,这事情,一定要去京兆尹报官,”她对安定侯道:“爹爹,还请你快些写了状纸,递到京兆尹衙门去,还女儿的清白!”

    安定侯犹豫了,若是这事真的闹到京兆尹,那他安定侯府就即将再一次沦为全城笑柄了,可是若是不去,如何能查出真凶呢?

    他敢断定,凶手就是夏锦华!

    “老爷,千万不能啊,若是此事传出去,咱们侯府的颜面,可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啊!”黄氏哭诉道。

    夏锦年也忙道:“爹爹,这等小事情,若是真的闹到了衙门里面,皇上可要如何看待我们侯府啊!”

    夏锦绣也哭泣:“爹爹,咱们侯府丢不起这个人啊!”

    是啊,侯府再也丢不起这个人了!

    安定侯权衡再三,终于还是找回了一丝冷静,放弃了这个想法,却狠狠地看向了夏锦华。

    明明知晓她就是凶手,可是自己却拿她没办法!她还敢有恃无恐地站在自己面前,这分明就是打自己的脸!

    安定侯见夏锦华那一脸做了错事还理直气壮的神情,心头一阵火急速燃烧,迅速烧上了喉咙,口中一阵腥甜传来,他生生地咽了下去。

    “夏锦华,你这欺师灭祖残害同胞的孽种,你迟早天打雷劈!”

    安定侯磨了半天,总算是从牙缝里迸出了一句话来。

    夏锦华见安定侯那模样,心中爽快,面上却是悲凄:“爹爹,女儿不曾做过,女儿便敢指天发誓,爹爹既然不肯上告京兆尹衙门,又没有确切的证据,便不能治女儿的罪!”

    “你——”安定侯差点站不住,黄氏连忙将他扶了,他才没倒下去。

    他直直地瞪着夏锦华,却毫无办法!

    她是郡主,她的品阶比自己高,自己不能定她的罪!

    这简直就是梦魇,大夫人带给她的梦魇,如影随形!如今,这梦魇再一次降临!

    “爹爹若是无事,女儿先告退了!”夏锦华淡淡地道了一声,不等安定侯说话,转头便走。

    安定侯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黄氏扶着他一个劲儿地劝着,夏锦年夏锦绣姐妹俩也是围着安定侯哭诉。

    床上的梅姨娘不甘地流着泪。

    “侯爷,莫气了,为了那欺师灭祖的贱丫头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啊!”黄氏顺着安定侯的气,软声劝道,可是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让安定侯气炸的?

    “是啊,爹爹,别气了,咱们如今是找不到证据,等找到了证据,定能让那嚣张的大姐姐俯首认罪!还弟弟一命!”夏锦年道,特别加重了那‘弟弟’二字,梅姨娘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已经找人算过了,是儿子的可能性很大,安定侯也确信了那是个儿子,可是万分疼爱,只是没想到啊——

    此时夏锦年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

    安定侯听之,急促地抽了两抽气,差点没缓过劲儿来。

    “爹爹,大姐姐她就是吃准了咱们不敢拿侯府的颜面开玩笑才如此有恃无恐,她完全未曾将咱们侯府的颜面放在心上,就等着咱们侯府出丑了,咱们可千万不能上了她的当!”夏锦绣撺掇着,“爹爹,既然姐姐她不肯认罪,那咱们就将她害梅姨娘的罪证找出来人,然后上报了皇上,不信皇上还肯偏袒她那个杀人凶手不成?”

    听此话,安定侯才算是顺过气来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寻到夏锦华的罪证,才能让她俯首认罪!

    “夏锦华,我一定不能让你好过!”

    安定侯磨牙,一字一句,却不见身边黄氏母女几人得意的神情。

    此时的夏锦华,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唤了葫芦娃来:“葫芦娃,你且去找今日给梅姨娘看诊的大夫,问问他梅姨娘流产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是,郡主。”葫芦娃抱了剑,潇洒而去。

    “回来,带上三百两银子!”夏锦华唤道。

    葫芦娃觉得麻烦,去了医馆,找了那大夫,问一遍,跺一个手指头,若是不说,跺脚趾头,跺完两条腿,还不说,就剁第三条腿,保准那些个老匹夫有问有答,要银票作甚?但她还是带了银票去了。

    葫芦娃离开之后没一会儿便回来了,回禀了夏锦华:“梅姨娘是中了夹竹桃之毒而落胎的,二夫人给了大夫一百两银子做酬谢,让他不要说真话。”

    “恩,”夏锦华点头,又唤了冬奴来:“拿包叶子,找人问问夹竹桃的事情。”

    有钱就是好使,特别是现在府中人心惶惶,都知道侯府穷困潦倒,下人的工钱被克扣得不成样子,眼看着就要活不下去了,不知道多少人已经拿了消息等在外间,就等夏锦华出手呢。

    冬奴出去了一会儿,便得了消息来:“中公大厨房的花厨娘说了,这几日,梅姨娘吃的东西里面,都放了别的东西,是二夫人院儿里的人来让放的,让梅姨娘守口如瓶呢!”

    “恩,”夏锦华慵懒地坐在美人榻之上,微眯着眼,外面下着雪,屋里烧着地龙,很是暖和。

    见她只是回应了一声,似乎是没有其他的动作,冬奴慌了:“小姐,摆明了是二夫人陷害你呢,她可是在侯爷的面前说了你好些坏话,说您包藏祸心,说您根本吃准了侯爷不敢去衙门报案才这般说的,还说您是灾星呢!”

    夏锦华听之,不曾愤怒,反而高兴得很:“陷害就陷害呗,那二夫人留着有用,我先不动。”

    冬奴更急了,“二夫人蛇蝎心肠,屡次陷害于您,能有什么用!”

    夏锦华吃了几颗花生,才缓缓地道:“二夫人唯一的用处就是,气、死、渣、爹!”

    好吧,冬奴无言以对了,夏锦华恨极了安定侯,可是她不可能亲手动手解决了安定侯,若是出手了,就是弑父的大罪。

    但是有黄氏这么一个绝妙的存在,夏锦华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动手,安定侯也活不了多久了!

    就像此事,落了梅姨娘一个,下一个目标对付苏姨娘和夏尤隆,以为苏姨娘不投效她,她可是恼火得很!

    “且等等吧,用不了多久,那黄氏肯定会出招的!”夏锦华嚼着花生,道着。

    她现在且将证据收集了,等那渣爹被气死了,再拿出来澄清,撇得一干二净,简直棒棒哒!

    但吃了一会儿花生,她忽然坐起,惊呼一声:“不行!”

    冬奴忙问道:“小姐,如何不行?”

    “那渣爹若是死了,那我岂不是就要守孝三年,三年之内不得出嫁?”

    夏锦华想到这一层,着实是着急了,忙唤了冬奴:“明日去钱家,记得提醒我,多买几根吊命人参,回来随时备着,万一侯爷要是有一天被气得不行了,得用吊命人参吊着,怎么也得等我出嫁了再死!”

    连那冷酷的葫芦娃也不禁笑了,这脑子瓦特的郡主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按照葫芦娃的理论,就该杀到京兆尹衙门去,将罪证证人提交了,直接判那黄氏一个大罪,也能让安定侯颜面扫地。

    但夏锦华偏不,她要温水煮青蛙,慢慢弄死侯府一窝渣!

    第二日,夏锦华揣了满满的一大张清单,便慢悠悠地往侯府外面去了,此时安定侯已经上朝去了。

    夏锦华也是好几日不曾出府门了,因为和某人闹了矛盾,今日她气也消了,牵着狼领着犬,带上侍卫一二三四五,便悠闲无比的出门了。

    三狗子不知道何时来了,在她的肩膀上坐着吃花生,如今它已经穿上了一件崭新的衣裳,不仅有裤子,还有一件小衣服裹在肚子上,那小衣服还做了一个大大的兜,它也不用什么东西都往裤衩里面放了,夏锦华也觉得,时不时地从一只老鼠的裤衩里掏东西有伤风化。

    那兜上还做了一个纽扣,这个时代中原还不曾开始使用纽扣,人们所穿的服侍全部是用系带连接,但是欧洲的国度之中纽扣已经开始使用了。

    夏锦华与几个外国使节打得火热,有人便送了她一些精美的纽扣,她拿来缝在了三狗子的‘肚兜’上,这货聪明是十分,示范个一两回,它就知道怎么开那纽扣了。

    “嗷呜呜——”

    五狗子被钢铁侠用绳子拴着,十分不满地朝天一阵吠,它和它的新媳妇儿都被夏锦华给上套了,在那嘴巴之上套了个竹笼子。

    以往村子里面,牛经常便被套这种竹笼子,防止牛吃了庄稼苗,给这两头狼套上,则是为了防止它们吃人。

    在家的时候,五狗子和它媳妇儿都被众人当狗似的,经常放出来跑动,但是在外面可不行了,毕竟是狼,吃人的狼。

    “五狗子,你且忍一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出去玩,你就等上嘴套,要不然不让你出去玩。”

    五狗子委屈十分,但还是闭嘴了,和它的媳妇儿一起屁颠屁颠地跟上了大部队。

    将出后宅的时候,正看见夏锦华和夏锦绣两姐妹出现,夏锦年拦在那夏锦华等一众人的面前,道:“大姐姐,爹爹可是说了,您现在被禁足在家中,不得出门。”

    夏锦华回笑道:“可是皇上允了我可以随时地出入侯府,去外面探望我的姐妹们,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不知道是爹爹的命令大,还是皇上的命令大?”

    夏锦绣也笑道,笑得倾国倾城:“大姐姐,你为何就不能从了爹爹一回呢,你看你才回来多久,爹爹便被你气了多少次,这般下去,我怕爹爹的身子就要保不住了。”

    夏锦华懒得跟她们闲扯:“姐姐还有事情,不与你们说话了,赵家小姐和钱家小姐还等着姐姐我去一起赏雪呢!”

    说罢,不理会那两人,便出了门去,套了马车,便朝钱家酒楼去了。

    待她走后,黄氏从那拱门后面出来,看着夏锦华离去的方向,冷冷一勾唇。

    “夏锦华,且让你在得意个一时半会。”

    说罢,知会了一众人,便要开始动手了。

    今日,一定要让夏锦华再无翻身之地!

    夏锦华到了钱家酒楼之中,舞会时常还早,阎璃还未曾下朝,他不下朝,鬼面将军自然是不能来了,夏锦华在钱家酒楼之中,邀了赵家小姐钱家小姐和几个番邦的小姐公主一起玩乐,吃着爆米花,听着小曲儿,看着小舞,很是欢乐。

    那百度异能能让夏锦华听懂这些番邦人士说了什么,但若是自己说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有些磕磕绊绊,但是跟着厮混了这些日子,竟然也说得十分流利了,不仅仅是英语,现在扶桑语,大食语等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与那些个小姐交流起来也没什么难度。

    出乎意料的是,那位扶桑大名的女儿也被夏锦华邀请着入了她们的圈子,虽然她不爱与她们说话。

    因为,她本来是个爷们,现在却变成了娘们,而且还是一个女子毫无地位的男权社会之中,可是将她郁闷坏了。

    但所幸,前世的恩怨,两人都已经放下了,现在的她们,就是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而已。

    赵家小姐钱家小姐简直对夏锦华崇拜得五体投地,她居然一口气能说这么多国的语言,简直就是个妖孽,看着她流利地说着不同的语言混迹在各个国家的小姐公主之间,她们真是羡煞了眼了。

    玩乐了一会儿,便看见葫芦娃冷肃着脸进来了,给了夏锦华一张小小的纸条,夏锦华微微地扫了一眼,原来是那府中发来的。

    府中有变!

    那黄氏有动作了。

    夏锦华见之,不过就是微微一笑,提笔写了几句,折叠好了,让葫芦娃送出去。

    葫芦娃拿了夏锦华的纸条,放在那前来送信的四狗子脚上的竹筒之上,便送回了侯府之中。

    此后,她还是继续和众人玩乐,似乎什么都不曾知晓。

    等中午的时候,才看见葫芦娃进了她们的包厢,唤了夏锦华出去,说是皇上来了。

    夏锦华一喜,便整顿了衣衫嘴脸就要出去了。

    与夏锦华厮混这几日,钱琛君和赵世墨都知晓夏锦华是要去寻谁了,起先她们以为夏锦华喜欢的是那皇上,虽然是舅舅,但并非同姓,夏锦华若是想进宫也是可以的。

    但后来,却发现,夏锦华的眼珠子,随时都在随着那鬼面将军转着,她们才知晓,原来她心中之人竟是他!

    显然,阎璃也是知晓这一切的,还时常成全一二,每次来钱家酒楼都要带上那鬼面将军,为的便是让他们有机会见面。

    皇帝依旧是穿着一身便服,在他的总统套房里面看钱家收集到的信息,不时询问询问,今日他来,是来出席那威廉王子的舞会的,那鬼面将军恨得牙痒痒的威廉王子。

    他看了一会儿那层层叠叠的情报,便看看那门口,似乎是在期盼着什么。

    很快,终于是等到了那个人来了。

    “臣女参见皇上。”夏锦华进来,盈盈一拜,显得端庄大方,进退得当,不输京城任何一家的大家闺秀。

    “免礼,”阎璃愉悦地道,看着眼前的女子,几日不曾经了,似乎她又美丽了几分。

    “舅舅还以为你是闹别扭了,不想看见舅舅了呢!”阎璃骚气冲天地道。

    夏锦华心中腹诽着‘狗皇帝占老娘便宜’,但面上却谦恭了得:“哪里有,臣女这几日身子有些不舒服,便在侯府之中疗养不曾出门,想起皇帝交给臣女的任务可是不能怠慢,今日便也来了。”

    “锦华倒是有心了。”阎璃笑道。

    夏锦华命钢铁侠送上了一副全新的毛线手套,道:“这是锦华这几日在侯府之中织出来的手套,送给舅舅。”

    阎璃十分喜爱,欣然接了,夏锦华便告退了。

    等她一告退,阎璃身边的鬼面将军也是尿遁而去。

    夏锦华出了那套房,走了几步,便知晓身后有人跟来了,面上羞涩不已,葫芦娃看那身后之人,也识趣地退开。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钱家的酒楼之中,这里有许多包厢,价格都是十分高昂的,夏锦华在这处有一个长期的包厢,拐了几个弯便到了。

    她推门进去,还未关门,另一个人便冲了进来,将那房门迅速地关了,从后将她给抱住了。

    夏锦华挣着那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假意嗔怒到:“登徒子,放手!”

    “既然郡主说本将是登徒子,那本将便就做一次登徒子吧!”身后传来醇厚的男音,叫夏锦华心慌意乱。

    “放开,再不放开,我喊人了!”她怒道。

    “郡主且喊吧,这包厢的隔音效果是一等一的,您的护卫都被您自己给支开了,本将这处又是熟人作案,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郡主且乖乖地从了本将吧!”

    夏锦华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笑得花枝乱颤。

    夏锦华将她的身子调转了个方向,脸朝自己,便低头,一下子吻住了那鲜红的樱唇,极尽珍惜地爱抚着,将那笑声吞入了腹中。

    那笑声很快也低了下去,变成了浅浅的呜咽之声……

    “怎么样,心里头可曾顺气?”司空绝已经摘下了面具,随意地扔到了一边去,扶着夏锦华在那房间的美人榻上坐下了,此时房间烧着地龙,暖烘烘的。

    夏锦华用手轻轻一戳他的胸肌:“气,当然气,你搅合了我的舞会!”

    说起那个舞会,司空绝便感觉绿云罩顶,“那舞会,太有伤风化了,不去也罢!”

    “小心眼儿!”夏锦华闷哼一声,蹭蹭他的怀抱,乖巧如猫。

    “好了,娘子,是为夫不好,为父不该搅合了娘子的好事,今日也有舞会,娘子便带上为夫,为夫陪娘子跳舞。”司空绝哄道,她那哄老婆的技术真是越发的纯熟了,将夏锦华哄得心花怒放花枝乱颤的。

    “果真的?一会儿的舞会,我可真的唤你一起了!”

    “好好好,一定一定!”司空绝应着。

    想起那黄头发蓝眼睛的洋鬼子,鬼面将军便恨得跳脚。

    司空绝一门心思搂着怀中的佳人,她身上那干净纯洁的香气无时无刻无不在引诱着他,让他蠢蠢欲动。

    此间无人,怀中佳人的警惕也放松了,正是熟人作案的最佳时期。

    “娘子,”他低低地唤了一声。

    夏锦华双眼微眯,有些慵懒,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绝哥,有何事?”

    “娘子且看今日时辰正好,此间无人,舞会尚早,娘子的月事刚过,不如我们,便将洞房补了吧!”

    说起那事,司空绝倒是面不红心不跳,但是夏锦华却羞红了脸儿。

    以前是司空绝不行,现在他终于是能行了,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又或者是时机未到。

    如今夏锦华验身也验过了,皇帝也是应允了要给他们指婚,也到时候了。

    前几日,她在侯府之中不出来,一方面是和司空绝闹别扭,另一方面,她大姨妈造访。

    没想到,司空绝将她的日期都记在心上了。

    夏锦华用那洁白的胳膊挂着司空绝的脖子,吐气如兰地道:“那将军可要好生怜惜小女子。”

    “那是自然,本将自是会万分怜惜,不让郡主有半丝痛苦。”

    说罢,两人便脱了鞋袜,上了美人榻,夏锦华还是初次,紧张十分地搂着司空绝的脖子。

    司空绝也是蓄势待发,雄风将振。

    二十几年了,终于是要做一回真正的男人了!

    他怀着无比激动和神圣的心情,慢慢解开了夏锦华的衣裳,见那里面,竟然穿了一套三点式的情趣内衣!

    顿时,司空绝乐了,原来自家夫人也是早有准备!

    的确,夏锦华是早有准备,见她小脚一勾,便从美人榻之下勾了个小匣子出来,打开一看,全是什么红丝线白绸缎蜡烛吊环小皮鞭。

    司空绝大囧,这些玩意都在那冠希兄的春宫图里面见识过了,没想到自家夫人这里还真是有实物。

    夏锦华兴致勃勃地挑选着,还邀请司空绝一起去挑选。

    “绝哥,你要哪一个?”

    司空绝失笑,捡起了一本小册子,翻看一看,比那小黄书还黄,里面记载的全都是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招式,看罢,司空绝也用那小册子,将夏锦华的脑袋轻轻敲了一敲。

    “这两年,你该不会就只研究了这些东西吧!”

    看看自家夫人,这两年都干了些什么!

    “不只啊!”夏锦华回道,从那箱子里面,接连掏了两三本小册子出来,里面记载的全是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东西,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些东西,你都是从你那个世界里,所谓的‘蜘蛛网’里学来的?”

    “那是自然的,那上面可是什么都能学到,绝哥你要挑哪一种?”

    夏锦华兴致勃勃地翻开了小册子要和司空绝一起挑选一个最适合此时意境和彼此身心的招式来。

    司空绝怒,这小丫头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为夫可是要出招了,娘子且接招便是!”他说罢,便将眼前佳人推倒在这美人塌之上,自己便压了上去。

    “来来来,为妻已经饥渴难耐了!”夏锦华兴奋地用小腿勾住他的腰,主动献上香吻。

    司空绝狂野无比,一口咬住肚兜,直接咬了开去,露出了美妙无比的香体。

    夏锦华躺在了那温暖的虎皮斗篷里面,看着身上那男人健壮的身躯,仿佛是闻到了发酵的美酒,整个人都迷醉了。

    她摸摸身边,摸到了塞子和落红帕,将塞子备好了,便将落红帕垫到了自己臀部之下。

    司空绝也蓄势待发,就要点火发射了,可是又怜惜身下的人儿,怕一会儿自己动作太剧烈,让她受苦了。

    正此时,他忽然感觉浑身的汗毛一竖,不妙的预感侵袭全身,似乎感觉到了暗中,一双灼热的眼睛看着自己,或者说是看着自己身下的佳人。

    暗中有人!

    司空绝雷霆之势不容任何犹豫,飞速将身下的女子用那斗篷就势一裹,裹住了香体。

    “娘子,为夫今日出门算了一卦,今日不宜洞房,改日再洞。”他抱着夏锦华道,一边为她寻了衣裳来,但眼中却似乎跳出了火花星子来,双手惨白得厉害,似乎是在努力地克制那喷涌的怒气。

    他似乎已经猜到那暗中偷看之人的身份。

    夏锦华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同的氛围,这钱家酒楼地方其实都有暗格的,可以偷看房中的情形,只是没想到,自己这间高大上的贵宾套房也有这个东西。

    方才司空绝将她给裹了之后,那暗中的目光便也消失了。

    夏锦华一把扯住司空绝,双眸微眯,“日后再说?”

    司空绝正懊恼自己的洞房被那暗中之人给搅合了,只得道:“日后再说。”

    “那先日再说。”

    “……”

    好说歹说,才将夏锦华给哄了穿上了衣裳,司空绝一把辛酸泪,别的男人都是哄着女人脱衣裳,为何到了他这里就变了呢?

    方才一顿厮磨,将夏锦华的头发全部弄乱了,此时她正对着镜子梳理头发,司空绝在身后玩着她那根根黑亮柔软的秀发,不时放在鼻子边闻一闻。

    “夫人可别忘了,今晚的舞会,定要叫上为夫。”司空绝从后搂着她,看着那镜中人儿精致的脸蛋,道,又不禁往那脸蛋上一亲——亲了一嘴胭脂。

    “去去去,我的妆又让你给弄花了!”夏锦华推着司空绝,看着自己镜中的妆容,才打好的胭脂让他给弄花了。

    她便又对着镜子细细地瞄着妆容,司空绝便将她抱了放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悠闲地看着她描眉画唇。

    “娘子,那威廉王子跟你是什么关系。”司空绝试探着问道,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是随意一问,可是耳朵却不禁竖了起来。

    “能有个什么关系!”夏锦华细细地给自己化着眼线,“不就是见过几面的关系咯,那舞会邀请只是一个礼节性的邀请,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看你想到哪儿去了。”

    司空绝还是不能理解,都他妈邀请去搂搂抱抱了,还没其他的意思?

    他接到了密报,冲进了舞会之中,便看见那里面全都是抱成一团的男男女女,简直有伤风化!

    若是自家的夫人也被人那般抱了,他肯定要宰了那个威廉王子。

    “好了,那我以后不去不就行了,看你小气的。”

    司空绝才算是放心了,不忘叮嘱道:“那些番邦人士的礼节与我中土完全不同,娘子可不要跟他们学坏了。”

    “妾身知道了,”夏锦华道:“大不列颠我也去过几次,那边的民风我还是知晓的,我自是有分寸。”

    其实那威廉王子来邀请她去舞会的时候,她也是不怎么愿意的,毕竟中原风土跟他们不一样,要是让人知道自己跟一个男子跳舞,那传出去影响肯定是不好的,但是人家已经邀请的,她也不能不答应,毕竟对方是一国王子,本来便想着找个机会开溜的。

    但司空绝的做法也委实太粗暴了些,二话不说,提着砍刀,不对,提着战刀就领着人冲了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所有人都给赶走了。

    在那房间之中呆了一会儿,两人才出了门来,不过司空绝出了门之后,许久才看见夏锦华出来,她已经换了另外一件衣服,外面依旧是裹着自己的斗篷。

    司空绝面色冷肃,带上了那银色的面具,将脸上的神情都遮盖住了。

    今日的钱家酒楼不待客,有大不列颠、波斯、扶桑、高丽、琉球、吕宋等国家的使节首脑在此。

    司空绝出来的时候,正看见阎璃与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子说话,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大不列颠的威廉王子。

    “皇上。”他还是丝恭敬地道。

    阎璃见他来了,也笑吟吟地道:“绝弟,你去了何处,快来认识一下这位大不列颠的威廉王子。”

    威廉王子看见司空绝也是一阵大叫,很明显的不高兴,西方人在东方人眼中都是一个模样,同样,东方人在西方人眼中,也是一个模样,但威廉王子还是一眼就将司空绝给认了出来了,因为他随时带着面具。

    “末将参见威廉王子!”

    威廉王子虽然看眼前这个人也是不顺眼得很,但是身为一国王子,还是有些皇室礼仪和绅士风度的,也自然按照绅士的礼节回礼了,自然有翻译人员翻译了。

    威廉王子乃是大不列颠国的王子,俊美异常,放在这东方人的眼中,更是美如神祗,也难怪司空绝会嫉妒,自认为自己还是长得比这王子英俊一些,但还是怕自家夫人多看了一眼。

    与那威廉王子简短地会话之后,众人便要去参加今日的宴会了。

    今日这只是一场非正式的小宴,大宴还在几日之后,受邀只有几个外国的使节,自然是在钱家的酒楼之中,今日钱家酒楼都不曾营业。

    那宴会现场,首先便看见几个洋装的番邦女子谈笑着,嘻嘻哈哈,说着阎璃听不懂的话,看见阎璃出现,众多的小姐们好奇,便见那其中走出了一个洋装的少女来,那少女带着简单的发饰,乌黑的长发齐腰,却卷成了一个个大波浪卷,那洋装乃是蓬松的裙子,撑出了一个伞状的弧度来,腰身被那洋装细致地勾勒而出,盈盈一握,行走之时,那裙子如同是一层层的波浪涌动,白色的绢丝拂着地毯。

    少女一头黑发在那众多的金发少女之中特别显眼。

    “锦华?”阎璃愕然,他身边的司空绝与阎罗也是大惊失色,连同那来看热闹的阎茗等也是目瞪口呆。

    那分明就是夏锦华,穿着洋装的夏锦华,穿上那洋装的她,显得异常高雅神秘。

    见夏锦华看见阎璃等,对那一众少女说了几句梵语,少女们纷纷双眼放光,上前来与阎璃见礼。

    “皇上,这几位是来自欧洲的公主,分别是大不列颠公主、瑞典公主、罗马公主和巴比伦公主。”夏锦华与阎璃道。

    众多的女子爱慕地涌上来,热情至极,让阎璃似乎有无力招架的。

    这个时代航海技术不是特别发达,全世界的交流还不是特别密切,欧洲和中原的来往不怎么频繁,所以,阎璃也是很少见到这些欧洲之人,当下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那些公主小姐们对这个东方的英俊国王却是喜欢得很。

    舞会异常热闹,来自各个国家的使节团都有,簇拥在一处,威廉王子带来的乐师开始吹奏起了优美华丽的宫廷乐曲,场中几个小姐公主已经找到了各自的舞伴,在中央临时布置出来的舞池之中翩翩起舞。

    阎璃则是坐在一边,与威廉王子说话,威廉王子不厌其烦地与阎璃介绍这欧洲的交际舞会。

    阎璃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这番邦的舞会果真是如此,竟然男男女女地搂抱在一处跳舞。

    中原人的交际是在饭桌之间,这番邦人的交际,便是在这舞池之中。

    随同阎璃来的只有少数的几个侍卫和镇南王府的人,俱是在一边看着,时常还有外国贵族女子们前来邀约相舞,更是令他们不知所措。

    大不列颠的公主也要邀约阎璃共舞一曲,阎璃着实是对这些闻所未闻,只得委婉地拒绝了。

    阎璃以为是个宴会,才发现这其实是个舞会,这就是中西方文化的差异。

    这会场是经过了装扮得,努力地还原成欧洲宫廷奢华风格,场中舞池众人跳得热火朝天,伴着妙曼的音乐,将此处装点得如同人间仙境,男男女女们贴面而舞,带了华丽的舞会面具,显得几分神秘,众人迈着整齐的舞步,旋转扭身,显得无比娴熟优雅,阎璃也不禁对那舞会十分感兴趣,但奈何,他真的不善于跳舞。

    阎茗惊呼道:“皇兄你看,是钱家小姐和赵家小姐!”

    果真见那舞池之中,一对‘男女’迈着优雅的舞步缓缓地道了阎璃的面前,那高个子的穿着番邦男子的衣着,矮一点的,便是穿了那莲蓬一般的裙子,竟然是钱琛君和赵世墨,不过一人穿了番邦的男装,一人穿了女装。

    两人抱在一起,正跳那番邦的舞蹈,舞步娴熟无比,看来是练习已久了。

    阎璃终是笑道:“二位小姐跳得可真是绝妙!”

    听见阎璃夸赞,那两位小姐也是放心了,她们还怕阎璃怪罪她们伤风败俗呢。

    钱诏蔺也是在一边伺候着,听阎璃夸赞,忙道:“是啊,家妹日日在家练习,可是勤劳了。”

    “朕将招待番邦公主的任务教给她们了,看来她们是完成得不错啊!”

    钱诏蔺谦虚地道:“都是郡主指导有方。”

    又看见一头黑发在那众多的金发之中显眼异常,终于是看见夏锦华落入了众人的视线,虽然她也带了半面舞会面具,但阎璃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不过她却是没有舞伴的独舞,似乎是开在那舞池之中的一朵艳丽仙花,众人都围着她起舞。

    夏锦华的物资不同于别人,显得更加的复杂而且优美,不时收到众人的夸赞和侧目,就连威廉王子也夸赞‘郡主舞姿是这全场之中最美的,今日的舞会皇后非她莫属!’

    阎璃的眼也紧盯着那个黑发的洋装女子,眼中显出了别样的光彩来,有一种似乎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愫在蔓延着。

    场中如水的黑发随着妙曼的身躯起舞,那一身洋装舞成了伞状飞扬,又像是一朵盛开的华丽牡丹,那人更像是仙境之中坠落而下的仙女。

    阎璃看着那身影,不禁笑了……

    但见夏锦华迈着优雅的舞步朝着阎璃而来,对着阎璃优雅一笑,阎璃也回之一笑。

    但下一刻,便看见夏锦华向他身边的鬼面将军伸出了手来:“将军,可否一舞?”

    闻言,鬼面将军笑了,但阎璃面上的笑容,却显得僵硬无比,甚至迅速地转化成了再明显不过的失落……

    迟早会有一日,常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日,司空绝和夏锦华这对官方cp必将保持以半年不改变,各位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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