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厘的手僵住了。
腰侧的手指极缓慢却有规律的点着,明明隔着衣服,江寄厘却感觉自己浑身发麻,从被触到的地方一路麻到十个指尖。
他几乎不用怎么去想就知道这酒里加了什么。
无数的视线落了过来,包括眼前的秦瑶和秦老先生。
他心跳如雷,慢慢抬起手。
“戎先生。”秦瑶出了声,“这酒……”
“厘厘,尝尝?”
戎缜的视线锁定着他,腰间的手指力道也比刚才重了些,是一种无声的威胁,江寄厘喉咙发涩,不敢拒绝戎缜的要求。
他接过杯子,扯出一个任谁看都有些勉强的笑。
“谢谢先生。”
秦瑶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她扫了两眼小口喝酒的江寄厘,显然对戎缜的举动有些不满,但这份不满并不是为眼前这位不请自来的戎夫人,而是为了她自己。
宴会厅楼上就是五星级酒店,房间也早就提前准备好了,这次生日宴该进行到哪一步是彼此都心照不宣的事情。
这杯酒也一样,她以为这应该是共识。
但戎缜却一丁点面子都没留,相当于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了今晚的邀请。秦瑶猜不透他的心思,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是多聪明的一个人,极其敏锐的察觉到了戎缜的心情并不好,很快便收敛了其他心思,恢复了自己温婉的笑容。
“听说戎夫人并不太会喝酒,如果等下需要休息的话,楼上有很多房间。”秦瑶欠了欠身:“我先失陪了。”
秦瑶心里清楚的很,在这场合作中,说白了秦家一直都处于下风,如果不是这个项目对戎家也同样大有裨益,她绝不会在淮城推展的这么顺利。
他们倚靠戎家,便要承受戎缜的喜怒无常。
对秦瑶来说,孩子不过是一个保障合作的工具,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机会。
厅里的宾客聚聚散散,互相交换名片拉拢人脉,秦琮手里没一会就被塞了一沓子,他表面功夫做得极好,即使心里再厌烦那些腆着脸拍马屁的人,也依然没表现出什么。
所以不少人都瞅准了他,甚至有人开始打听起他的感情状况。
秦琮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江寄厘身上,对于那些想推荐自己儿子女儿的人都应得有一搭没一搭,那些人说了会也觉得没意思,客套几句后便识趣的离开了。
他眼睛微眯,靠在一边,看到青年的身形已经有些不稳,面上艳若桃花,几乎整个人都无力的倚着身旁的男人。他轻笑了声,抿着酒心安理得的看热闹。
江寄厘身体烫得吓人,难为情的感觉一阵比一阵凶猛,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偏偏戎缜故意戏耍他一般,勾着他的腰迟迟不肯上楼。
这里本就有无数人想攀上戎家的关系,奈何没人有胆量主动上前,而现在戎缜施舍了些许恩赐,立即就有大批人涌来攀谈。
江寄厘哪能不知道戎缜恶劣的心思,只能咬唇强撑。
不断有人和他打着招呼,又在交谈片刻后神色尴尬的离开,戎缜散漫的在他侧脸轻吻,引起了阵阵难耐的火热。
空当间,江寄厘低低的哭了出来,他腿上发软,哀求戎缜。
“先生,我求您了……”
“求我什么?”
“求您……带我上楼好吗?”
戎缜笑了:“为什么?”
江寄厘嗓音哽咽,难以启齿的呢喃:“我难受。”
戎缜终于发了善心,眼神轻飘飘瞥了眼正要过来的凌强科技老总,对方脚步僵住了,他才慢慢搂着青年细软的腰离开。
这次总算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了。
角落里的秦琮缓缓啧了一声,从跌跌撞撞的江寄厘身上收回了视线。
他心道,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吗?
不过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毕竟从戎老先生忌日那天开始,几乎整个上流圈子便都知道了戎夫人实际上并不受宠的事实。
倒是可怜那个小东西了。
-
房间里。
江寄厘喘着粗气,控制不住的想要贴近面前的男人,然而微末残存的理智还在给他敲着警钟,纵使再难受也不能在戎缜面前太放肆。
男人翘着腿靠坐在沙发上,神情慵懒又冷淡。
江寄厘难耐的轻声叫道:“先生……”
他手指蜷着,试探着拉住了戎缜的衣袖,像是撒娇。
戎缜伸出手,刚抚上青年发烫的脸,就见他像小猫一样主动在自己手心蹭了蹭。
心底的恶劣在潜滋暗长,他说:“厘厘,想要什么?嗯?说出来。”
江寄厘眸光潋滟水润,嘴唇翕张说了什么,却一个字都听不清。
戎缜静静的注视着他,几秒后,突然伸手将他拽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江寄厘本就腿软的站不稳,现在直接跪坐在了男人腿边,姿势暧昧又亲昵。
下巴被捏住,而后被迫扬起纤细的脖颈,戎缜高高在上的俯瞰着他被情欲染红的脸,夸了句:“真可爱。”
他低下头,抵着青年绵软的唇嗅了嗅。
“第一次喝这么多酒?”
江寄厘已经快要忍到极限了,唇缝间的低吟抑制不住的泄出。
“是,先生,我不会喝酒。”他嗓音又软又委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戎缜笑着拍了拍他的头,随后松了手,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慢悠悠点着。
“那真可怜。”他吸了口烟。
江寄厘双腿夹紧了,药效愈加猛烈,他有些痛苦的蜷缩了起来。
戎缜满眼欣赏之意,雪茄夹在指间,任其静悄悄的燃着。
看他已经难受的倒在了脚边,戎缜低笑道:“宝贝,抬起脸来。”
汗水顺着鬓角流下,乌黑的发丝贴在了他的侧脸上,江寄厘意识朦胧,但潜意识依然知道目前只有眼前的男人可以帮自己,所以身体极为听话,抬起了那张漂亮的让人心惊的脸。
谁知,甫一扬起,手机背后冰冷的摄像头便对准了自己。
男人的声音适时响起。
“衣服脱掉,自己玩。”
江寄厘瞬间如坠冰窟,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眼角滑落,隐入汗湿的发间。
他嗓音颤抖,抱着最后一丝近乎固执的希冀,“先生,求您,您帮帮我……好吗?”
戎缜漠然的扫了眼青年抓着他裤脚的手,冷白纤细,漂亮的像玉白的青葱。
他垂着眸,声音很低:“江寄厘,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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