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心里一暖,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面前的糙汉子永远是真心关心她的那个人。
“小月千万记住了,万事有你男人在,你要相信你男人的本事,对付这种小渣渣,对我来说,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说话间,建宁抬手,右手拇指食指做了一个狠狠碾压的动作。
声音及轻,眼神中全是深不见底的温柔,同刚才那个出手果断,下手决绝的硬汉简直是判若两人。他把所有的温柔和爱都给了她,所有的手段和狠辣,都用在了对付无耻小人身上。
一股夜风吹过,唐月不由冻的打了个哆嗦,李建宁伸手就要把她拉入怀里。
他却扑了个空,唐月快速后退两步,嫌弃般捂着鼻子,撅嘴指指他的身上。
低头这么一看,李建宁不由嘿嘿傻笑出声,猪圈一战把石永强一顿痛打,他身上的旧军装也粘上了一些黑乎乎的污垢,身上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走,去洗洗去……”
不容分说,唐月拉着他进屋子,闪身进入了空间。
空间里有温度适应的灵泉水,洗个舒服的温水澡再舒服不过。
不愧是当年部队里的种子选手,这身手还真不是盖的,拳脚功夫强劲有力,要不是李建宁手下留情,凭着他的本事,足够把他打成一滩肉泥!
他是出了力气的,到灵泉里洗洗正好补充下体力。
“我自己来洗澡就行,你在外边等我下吧……”
看唐月忙前忙后把浴桶里放好了水,走上前来要帮他脱衣服,糙汉子摸一把鼻子,不好意思轻声低语,一副羞涩的模样。
噗嗤……
心底的笑意终究忍不住,唐月故意歪着脑袋,一双眼睛不眨的盯着他看。
“伺候自己男人应该的吗,我还想着帮你搓背解乏呢……”
“乖,天不早了,明天一早我们还得进城去,早点休息。”
李建宁一脸的羞涩,不好意思抬头看一眼唐月,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咬了一下,轻声说道。
“如果你非要给我洗,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唐月哧哧笑着,笑的差点直不起腰来,这个糙汉子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看着一本正经的人,总能说出一些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李建宁倒是听话的很,快速脱去衣服泡在澡盆里,唐月用沐浴露轻轻帮他搓洗着身体,乐的他不时咧嘴傻笑,说他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这辈子才能娶到如此贤惠贤淑的好媳妇。
说笑间,李建宁突然停了一下来,盯着他的左脚小腿之处目瞪口呆,一脸的惊喜。
“小月,我腿上的伤疤竟然消失了!”
唐月一听,慌忙转到他身边来。
他的左小腿皮肤光滑,丝毫没有受伤的痕迹!
建宁在部队执行任务的时候,左边小腿受受了伤,小腿上留下了大片凹凸不平,如同毒蛇蜈蚣啃咬过的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
据说他刚退伍回来,有次下地的时候挽起了裤腿,无意中被尚春英家的杨劲槐看到他腿上瘆人的伤痕,回去后躺在炕头上发了三天高烧。
为这事,尚春英跳着脚差点把建宁住的小屋子给一把火点了,最后建宁给了她十块钱,这事才算完。
从那以后他一年四季都是穿着长裤,就算是炎热夏天,也绝对不肯挽起裤腿来。
结婚后,心细如发的建宁,唯恐腿上的伤痕吓到媳妇,特意跟唐月说道这事。
可今天,竟然再次出现了惊喜!这些日子他只是感觉腿上伤疤之处有些瘙痒,颜色有些变淡,他还以为是天气转暖的缘故。
“灵泉水的确有神奇功效,能快速愈合烫伤的燎泡,也能快速修复疤痕旧伤。那有没有可能, 如果我们坚持天天用灵泉水洗伤腿,这条腿会彻底痊愈?”
唐月激动的一颗心砰砰乱跳,一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胳膊,语无伦次的询问。
从重生以来,她就有帮着他治理伤腿的打算,计划等攒够足够的钱,就带着建宁到省城医院彻底看看的!
真是老天相助!
“小月,我试一下,不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李建宁无奈苦笑。
当年出事之后,上级把他送往最好的部队医院进行治疗,却也仅仅是保全了这条腿。
小腿处筋骨断裂,能够走路已经是奇迹了。他早已经坦然接受一切,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不敢给轻易许诺,他不忍心让她拥有希望后再感受重重的绝望。
“如果我这条腿,就算是皮肤表面的创伤痊愈,里面的筋骨却没有任何改变,换句话说,我这一辈子,只能做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瘸子,小月你会嫌弃我吗?”
他小心翼翼的询问,紧紧握着她的一手,一双眼睛不眨的盯着她,唯恐一个不小心,他最爱的小月就会消失不见。
“不管你是痊愈还是现在这般模样,你听好了,你都是我男人!你只能牵我的手,只能抱我一个人,只能疼我一个人!”
唐月一脸认真一字一句的说道,握着他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气。
“我就说嘛,小月那是真心真意对我好的……乖乖的听话,早点回那边休息去,明天一早我们还要早起!”
铛!
挂在堂屋里的挂钟,重重敲打了一下,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
唐月这次没有再拒绝,嘱咐一声,顺从离开空间,回到炕头上躺下来。
建宁空间的席梦思床虽然舒适,可是她老感觉小白会随时都会爬到床上来,有一种时刻被别人监视的感觉,感觉及其不舒服。
相比之下, 这硬硬的炕头睡着倒是无所顾忌了。
这一觉睡下去,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点多钟。
建宁早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炕头前, 正笑眯眯的盯着她看着,像是在欣赏一件来之不易的珠宝一般。
“起床啦,咱们要出发赚钱啦……”
他把唐月的棉衣被窝里拿出来,在被窝里捂了一晚上的棉衣,摸上去带着一股热乎劲,穿在身上舒适的很。
这一定是建宁昨天晚上特意帮她放的棉衣,她记得睡觉前,她把脱下来的棉衣胡乱放到了炕头边上。
尽管天气已经转暖,在外边凉一晚上的棉袄棉裤,早起穿在身上会感觉到一股侵入骨髓的凉意,冻的人直打哆嗦。
“来,喝碗麦乳精……”
刚刚穿好衣服,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糙汉子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大碗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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