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张桃花那个烂货,竟然敢偷你家的大黄?我看她是小母牛踩电线,牛逼冒火带窜烟!不要脸了!唐有德那个虾米玩意小的跟花生米似的,办起事来不过瘾,把主意打在狗身上了!我呸!这样式的***,狗都不惜逮的!」
「虾皮子男人伺候她不过瘾,夹着包袱回yin窝跟野男人鬼混去了,这样式的烂人留在村里真是个祸害!要不是杀人方犯法,我直接抡着菜刀把她咔擦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结巴婆娘为了表达她对田兰芳的忠心,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手里还特意抡了一把菜刀。看她一副要跟人拼刀子横眉怒目的模样,吓的家里的结巴男人哆嗦着一张嘴唇,一句利索话都说不出来。
「别别别,别跟人动——动刀,杀——」
嘴唇抖的跟被电棍杵了似的,唾沫横飞身体跟着打哆嗦,一双眼睛都跟着着急使劲直翻白眼。
「偷——偷——偷东西找——找——警——」
安阳亲娘来,看结巴拼了死命说不出一句利索话,田兰芳都恨不得往他嘴里插上一根棍子,好让他闭上嘴巴。
听结巴说话真是遭罪,急的田兰芳脚趾头都在使劲,恨不得踢他一脚。
「滚一边去,建宁跟唐月都不在家,张桃花就是想趁着这个时候欺负月月娘!他娘的,这臭婊砸偷人还不够,还跑出来偷狗?我呸!人家大黄才不惜爬这种烂人的炕头……」
「哎吆!月月娘,你说会不会张桃花跑回去找野男人过瘾,身上劲使唤大了,想着杀了大黄炖肉喝汤补身子?!」
结巴婆娘身体一僵,眼睛一瞪,跺脚拉着田兰芳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咋呼。
「来来来,去看看不要脸的小娼妇偷人啦!家里有破鞋的就提溜两双,直接给她挂脖子上!」..
一番虎狼之词田兰芳都不敢用耳朵听。
之所以找到结巴婆娘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发挥特长使劲咋呼。
走了一路,她的一张嘴巴就没有闲着,恨不得嘴上架上一个扩音大喇叭,好让全村老少爷们都知道,村里有这么一个偷人又偷狗的玩意。
效果那是杠杠滴,这招呼了一路,一些人家的电灯陆续点了起来,村里逐渐热闹起来。
一开始,大多数村民还不敢往外走,毕竟唐大山发话了,不准打架闹吵吵,可今儿个这事不一般,这可是关系着田兰芳家的事情!
要说这张桃花还真不是个要脸的,偷了田兰芳的男人,这会还偷田兰芳的狗?心肠也忒黑了!
孤儿寡母的,这事得帮啊!
这可不算是看热闹,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唐大山知道了非但不会训斥,还得来一顿表扬!
结巴婆娘一路走一路骂,时不时挥舞着手里明晃晃的菜刀吆喝一嗓子,身后聚集的队伍也越来越多,等来到了张桃花家里的时候,一眼看到趴在大门口一动不动的大黄。
「哐哐!」
结巴婆娘首当其冲,一脚把栅栏门踹翻在地,田兰芳紧跟上来,抱起躺在地上的大黄,眼睛一眨巴,泪珠子扑簌扑簌往下掉。
演戏而已,哪个不会?
好看的女人哭起来真疼人!
大家伙都知道田兰芳心疼大黄,那天大黄被下了药,田兰芳急的上蹿下跳的,又是喂药又是喂水的,好在田兰芳有一身神奇医术,愣是把大黄救了回来。
又能给人治病又能救狗命,人才!
大黄看到了田兰芳,一脸的哀伤的模样,狗嘴吧不停往田兰芳身上蹭,嘴里发出如同哭泣的呜咽声,让跟过来的村民无不为之动容!
田兰芳心里暗暗发笑,这狗子也是个戏精一个!
「
太他娘的过分了,打死这个偷狗贼!」
人群中不知道哪个吆喝了一声,哐哐几脚下去,门直接被踹了下来。
「哎吆……」
几个婆娘不由撇嘴吆喝一声,慌忙抬手捂住了跟着过来看热闹小孩的脸。
躺在炕头上的张桃花挺着已经显怀的大肚子,身上只穿着一件遮丑的衣服,骑在一个五大三粗,满脸都是络腮胡子的男人身上。
这姿势相当狂野啊,她在这方面的瘾不是一般的大!
电灯亮了起来,尖叫声中,张桃花从男人身上滑落下来。
男人慌慌张张拿起衣服往身上套,一个着急,把一件红色的女式内衣胡乱套到了身上。
「哈哈哈……」
人群中爆发出哄堂大笑声。
田兰芳笑的腮帮子生疼,突然想到今天自己是主角不是看客,这才急忙把笑意压了下去。
她认识面前这男人,说起来,跟他还有些渊源。
他是镇子上瞎了一个眼睛的兽医胡大夫,前些日子李春兰还跑到家里给她和胡大夫说媒来,说什么两个人都懂的医术,一个给人治病,一个给牲畜看病,正好凑一对。
得,果真是畜生。
「你偷我家大黄干啥?」
田兰芳走上前来,照着张桃花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
一巴掌是因为她故意挑唆石永强来家里偷东西,一巴掌替原主好好教训这个不着调的玩意。
张桃花慌的要死,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唐有德的老婆,还是肚子里揣着球的。
这被这么多人堵在炕头上,这可怎么整?
可她又哪里偷她田兰芳家的狗了?
她被打的莫名其妙的。
「呵呵,张桃花你真是偷上瘾了?你要是不老实交代,信不信我剁了你?」
结巴婆娘一把把炕上的被褥给拽到地上来,炕头上的两个人,像是被褪了毛的光溜猪似的。
结巴婆娘一只脚踩在炕沿上,一只手挥舞着菜刀大声嚷嚷着,英姿勃发的她就差骑着一批高头大马,身上再来一个披风,真就成了行侠仗义的女侠了。
「没偷,我真的没偷……」
「你没偷我家大黄在你家院子里呆着?我要不是及时找到了,只恐怕你把大黄炖了跟你野男人吃了吧?」
「不是,不是,我身上痒痒,他在给我挠痒痒……不是,是我给他挠痒痒……不是,不是,我们两个身上都痒痒……」
张桃花抬起一张血糊拉的脸来,可怜巴巴的解释着。
她的确是痒痒,说话的时候,两个手还不停在身上胡乱抓着,一张脸都抓糊了。
奈何越解释越乱,胡大夫急的嘴巴上的络腮胡子都炸了,嘴里嗷的一嗓子喊出声来,想着把衣服抓过来套在身上,奈何大脑压根指挥不动身体,两条腿压根不听使唤。
就跟打了麻药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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