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其实很简单, 琴酒只是在和他缠绵亲吻的时候顺便拉下了门把手,将他撵了出来而已。
是的,琴酒在撩拨得他最忘我的时候将他从卧室里赶了出来, 只穿着一件浴袍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外。
反应了好一会儿, 他才意识到这是阵的报复, 报复他白天疯狂撩拨他。
就算是不能碰,抱着阵睡觉也好啊。
于是他换上了一副一听就非常可怜的语气说道:“阵——你真的不准备让我进去了吗?”
卧室里面的琴酒已经把自己卷入了被子里准备睡觉了,听到门外某人可怜兮兮的话, 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慵懒地说道:“嗯,不准备。”
这话说的,一听就非常铁石心肠。
“”
秋庭夜叹了口气,却忽然感受到了另外两道不是很友好的视线, 他定睛一看, 一只哈士奇幼犬的背上站着一只黄蓝金刚鹦鹉, 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小十幸灾乐祸地“嗷”了一嗓子,哈士奇经典的表情让小十那张狗脸看起来非常的嘲讽。
布布也扑扇了一下翅膀扯着嗓子喊道:“嘎——怨夫!”
秋庭夜抽了抽嘴角,这只鹦鹉说话果然很扎心。
在经历了几场打架吵闹之后,小十和这只名为布布的鹦鹉之间的关系反而好了起来。布布承认小十是个聪明的家伙, 小十在最开始容易被布布刺到, 后来慢慢就适应了布布扎心的说话方式,鉴于布布只是一只聪明的宠物, 小十也懒得再和布布计较。
于是两个小家伙勉强成为了朋友,可以呆在一起玩耍。
隔壁雷蒙德老爷爷对于这两只关系的转变分外地喜闻乐见, 这些天给两个小家伙准备的零食都多了许多。
两只都非常的满意。
于是今晚, 布布就跟着小十一起回来了, 然后就看见秋庭夜被撵出了门外。聪明的布布很快就理解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小十更明白,所以嘲讽地“嗷”了一声。
布布是隔壁家货真价实的鹦鹉,秋庭夜不说什么,但是自家这个假的——
他在小十的脑门上锤了个脑瓜崩。
“你们怎么在这里?”
“嗷呜呜——”回来睡觉。
“嘎——当然是睡觉啦嘎——”
这俩的语言很一致,秋庭夜也不管他们想干什么,说了一句“自己回房间去玩”之后,就往楼下的方向走去。
小十带着布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布布在房间里飞了一圈后说道:“嘎——你的主人是不是要去做采花贼?”
布布从窗台上看见秋庭夜往玻璃花房里走去。
小十的狗脸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不用说,肯定是的,狗宿主肯定是准备偷香窃玉去了。
不过,这跟他一只哈士奇又有什么关系呢?
秋庭夜的确是去做采花贼去了,而且是辣手摧花。他把玻璃花房里园丁辛勤培养的香水月季全部摘了下来,又用漂亮的塑料花藤绑在一起,作为赔罪的礼物。
之所以选月季,是因为其他好多花种都不在开花的季节,开花的花朵又太小,只有香水月季长的最漂亮花型又很合适。
于是,花房里所有的香水月季都被他祸害了。
摘花的起因是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秋庭夜顺便在网上查了查:惹男朋友生气了不让我进门要怎么哄?
虽然是已婚的关系,但他坚信他们仍处于热恋期,于是在搜索的时候用了男朋友这个最合适的词汇。他以前从来没有在网上查询过这种问题,也没有关注过,现在一查才发现,广大网友哄男朋友的点子真多,很有借鉴的价值。
他觉
得以后说不定也可以参考参考。
从玻璃花房里出来后,他走到喷泉所在的草坪上,动作非常灵敏地翻上了露台。因为没有掩饰,动作还不小,琴酒几乎是在他准备上来的那一瞬间就发现外面有人企图从露台爬上来。
琴酒:“”就知道这个家伙不会老实。
他拉开玻璃门,就见面前一束红色的花,看起来有点像是月季。
“阵,我错了,你就让我进去吧!”秋庭夜含笑望着他。
琴酒冷哼一声:“你送花给我赔礼道歉?”
“算是吧,我只是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很适合你。”月光下这个男人的眼神看起来格外地深情。
抱着手靠在玻璃门上的琴酒:“”不仅没有被感动到,反而有点诡异恶心。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换了个画风的男人,拧眉说道:“你搞什么鬼?”
装模作样的男人恢复了原样,叹气说道:“好吧,看来网上学来的这一套不适合你和我。”
琴酒:“”无语极了。
他只能说一句:“少看那些奇怪的东西。”然后便准备往卧室里面走去。
今晚的月色的确很美,还没等琴酒转身往回走,秋庭夜便牢牢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要浪费嘛,既然送你不管用,这些花还可以有别的用处啊。”
琴酒冷眸嗤笑了一声:“用来做食物吗?”
月季花瓣零落铺洒在床榻上,这回变成了秋庭夜将银发男人压在床上,银发随意地散落着,周围是艳色的花瓣,强烈的反差让银发男人眼中的墨绿之色异常突出。
还有淡色的唇。
晴绿的眸色变得幽暗,秋庭夜半坐着俯视着他,眼眸漫不经心地低垂着,指尖几片月季花瓣被他揉出了红色的花汁,染红了他的指节。
他在拇指擦上花汁的红,然后将拇指覆上琴酒淡色的唇,将之染红。
直到现在,他才慢条斯理地说出了回答:“的确是用来做食物。”
琴酒的眸中也燃起了火焰,他冷笑一声,扯着对方的衣带将他拉了下来。
可怜无辜的花瓣在唇舌的争锋间被撕碎,花汁顺着脖颈的线条流下。
——
第二天的秋庭夜醒来时,太阳已经高悬,身边的人早就不在了。
床头柜上留有一张字条,上面锋锐凌厉的字体写着短短一句话:有任务,时长不定。
秋庭夜:“”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蔑视。
然而琴酒已经跑了,他又不能真的追过去,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在哪里。
非要追根究底的话,他其实也不是不能找到对方,只是他没有这样做。
他懒散地在床上滚了滚,然后穿好衣服下楼。刚下去,就听到一阵震天动地的嗷呜声,听起来非常的伤心。
他微微皱眉,往声音的来源玻璃花房里走去。
小十很伤心,非常地伤心。
作为一只非常有审美和个狗追求的哈士奇,小十在偶然间看见了成品的香水月季,非常地漂亮。于是小十缠着本买了香水月季的种子,种到玻璃花房的花圃里,让园丁精心饲养这一个花圃的饱受期待的香水月季。
因为小十的期待值非常的高,每天都要去花房里看上几眼,看看心爱的花长得怎么样了,再加上园丁也知道小十是先生养的非常宠爱的哈士奇,饲养香水月季也越发认真起来。
然而今天一进花房,园丁的心脏都差点被吓得骤停,明明应该开满花朵的香水月季现在变得光秃秃的,像是糟了贼一样,可也没有哪个贼只专门偷花的啊,而且花房里其余的花都长得好好的。
正不巧
的是,小十刚好兴奋地从外面进来看花。
花在昨天就已经开了,只不过当时小十在雷蒙德老爷爷家里做客,老爷爷还给小十准备了许多爱吃的零食,还有大厨给小十和布布做饭,小十就没有过来看花。
小十的确是准备和布布一起看花的,但万一花长得不好看呢?那岂不是很丢脸,于是一直等到了今天布布飞回家后才过来。
然而,花在昨晚就已经被采花贼给摘光了,只剩下了几片花瓣和叶子。
小十震惊地看着光秃秃的花枝,原本饱受期待的花苞也都没有了,悲愤地嗷呜一声哭了出来。
园丁对这场面感到非常窒息,一边是光秃秃的枝叶,一边是哭的极其伤心的哈士奇,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了?”秋庭夜走了过来,在门口疑惑地问道,现在的他还没有想起来自己昨晚干的好事。
园丁皱着眉说道:“先生,小十非常喜欢的香水月季昨晚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摘光了,不知道是不是进了偷花的贼。”
园丁并没有往事情可能是先生干的身上想,因为先生基本上都不会来花房这里,而且一看就不是这种一摘花就寸花不留的人。
秋庭夜:“”他想起卧室里一片狼藉的花瓣碎屑。
他轻咳了一声,面对嗷嗷哭的小十有些尴尬地说道:“是我摘的。”
园丁:“”他是不是要被辞退了?
小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盯着宿主,“汪”地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昨天布布说的竟然真的是采花贼!
“汪呜呜呜呜嗷——”混蛋宿主你摘我的花!还全部都摘完了!一朵都没剩!
昨天偷花哄阵结果第二天阵跑了的秋:“”
他对着园丁说道:“你先回去吧。”
然后他走到哭得越发大声的小十面前,有些尴尬地说道:“要不我给你买一车香水月季回来,什么颜色的都有,你随时都能看?”
“嗷!”又不是我看着长大的那一批了!
“种子也行?”
“呜——”那还要等多长时间啊!
秋庭夜觉得有点棘手。
最后哄了半天,小十勉强同意种一个郊区花园的花来原谅他,就是还有点余气没有消。
于是在知道琴酒跑了之后,小十嗷嗷着幸灾乐祸地嘲笑:“活该老婆跑了!”
秋庭夜面无表情,牵着小十就出门遛狗。
因为不是很开心的原因,小十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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