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秋庭夜悲伤的禁欲时光慢慢流过, 原本定好的酒宴也正式开始了。
“黑泽,你在看秋庭吗?”觥筹交错的酒宴上, 塔帕尼如此说道, “我猜要不了多久,他就要过来找你了。”
琴酒收回了看着某人的目光,淡淡“嗯”了一声, 说道:“你不去交际吗?”
塔帕尼从酒盘取了一杯酒, 和琴酒碰了一下杯:“有丹在呢,偶尔偷个懒也不是不行。有时候丹想偷懒, 那就我替她去, 也没什么区别。”
“话说, 秋庭今天的打扮怎么”塔帕尼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最后非常给面子地说了一个中性保守的词汇,“挺斯文的。”
琴酒:“”他的目光再一次转向被几个人围着的那个家伙。
这家伙今天的装束用斯文这两个字来形容还是太保守了,应该用斯文败类这个词汇来形容才是。
合身的西装倒是不用说,主要是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有镜链的银边细框眼镜,纤长的银链绕在耳后, 晴绿眸色淡然,便又多出了几分矜贵疏淡的气质。
琴酒不禁回想起了早上的情景。
这家伙一大早就起来倒腾自己, 等他醒来的时候, 这家伙就戴着这幅银边细框眼睛, 站在床边看着他。
只不过早上的时候秋庭夜穿着的衣服不是西装, 而是一套执事的衣服。
纯白色的内衬, 衬衣扣子禁欲地扣到最高的地方, 将他的脖子完整地圈住, 还系上了一枚黑色的领结。浅灰色的马甲钉制着金属排扣, 简单利落的线条勾勒出他形状极好的肩线腰身。
再往上看, 薄唇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平光镜片下是一双浅透的晴绿色眼睛,含着浅浅的笑意,凝视着床上的人。
仿佛床上的人就是他最忠诚的唯一的主人。
无论怎么看,此时的秋庭夜都像极了一个完美的执事。
琴酒:“你这是玩的哪一出?”
秋庭夜微微弯下腰,薄唇微启,缱绻的音调让的他的话语也浮上了别有深意的喻意:“我的少爷,是时候该起床用早餐了呢!”
琴酒的眉眼微挑,靠在床头,顺着这家伙的话接了下去:“我现在不想起床。”
执事修长的指尖拂过他的发梢,将微散的银发拢到他的耳后,指节随着幽深而炙热的目光游到他的耳廓,却又只是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而后克制地收回手。
“不想起床的话——”执事拉长了轻柔的语调,“需不需要一点属于晨间的特殊服务呢?”
琴酒似笑非笑地说道:“并不需要。”
执事有些苦恼地直起身:“那要怎么样,我的大少爷才肯起床呢?”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似有什么迷离暧昧的东西交织涌动着,在床榻间徘徊。
琴酒的身体前倾,一只手揪着执事的领结将执事的身体拉了下来,在执事淡色的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温热的吐息瞬间缠绕在一起,暧昧地令人窒息。
琴酒的喉头有些干渴,压低了声音说道:“身为执事却勾引主人,该怎么惩罚?”
执事的神色渐深,眉目之间却隐隐有着哀伤的愁思:“少爷要怎么惩罚都可以,只要不要让我离开就可以了。”
琴酒捏着执事的下巴,逼近了他:“离开对你来说算是折磨吗?”
“是,这是折磨。”执事忧伤地说道。
“如果我非要让你离开呢?”
“那我会找回来。”执事眉眼间的波澜撞入了琴酒的眼中,琴酒的唇角扬起笑,给予忧伤的执事一点希望的曙光。
“放心,不会让你离开。”琴酒捏着执事下巴的力度紧了点儿,但这并不算大的
力道却成了执事重若千钧的束缚,令他动弹不得,只能用情动的目光看着他的少爷。
少爷在执事的唇上烙下深吻,不断汲取着他的呼吸,当一切都暧昧到了极点的时候,琴酒推开了执事,冷酷无情地说道:“你在禁欲。”
“真可惜,执事勾引主人的把戏失效了。”
秋庭夜:“”哀怨,非常哀怨。
琴酒的唇角露出了一点笑意。
在酒宴中心的秋庭夜注意到了琴酒的视线,细框眼镜下平静疏冷的眼里流露出一点温柔缱绻,似冰湖破裂,冬雪逢春。
秋庭夜举着酒杯的右手手指上的素色戒指在明亮的灯光下也极其有存在感,无论是谁都能在他刻意的展示下注意到这枚戒指,琴酒时不时的就能感知到,有人将探究的目光投向他这边。因为他是跟这家伙一起进来的,手上同样有着同款的戒指。
当秋庭夜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这种目光就更强烈了,还掺杂了不少其它的意味。
只不过琴酒对这些目光也见识得多了,只要没有恶意,他都可以无视掉。
和秋庭夜站在一起的,还有弘树以及蒂利亚。弘树看起来有一点不适应,不过他还是认真观察着和秋庭夜谈话的人所用的语气和话术。
就如塔帕尼所说的,等弘树差不多适应了之后,秋庭夜就离开了宴会的中心,来到这个偏僻的小角落里,让弘树自己尝试着和其他人交流。
琴酒随口问道:“谈完了?”
“嗯,该谈的都谈了,其余的不谈也罢。”秋庭夜在琴酒的身旁坐下,“你无聊了吗?”
“还行。”
“我这么大个人坐在这里,你是看不到我吗?”塔帕尼调侃地说道。刚刚他也注意到了这两人的对视,心底不止一次的感叹。
“看到了,我看你挺自在的。”秋庭夜投喂了琴酒一块水果。
塔帕尼用酒杯遮掩了一下嘴唇,声音低了一些:“那边的克丽丝温亚德和她的男伴,也是你们的同行吗?观察了你们好几次了。”
“从某种定义上,算是同行,不过也维持不了太久了。”秋庭夜瞥了一眼和工藤有希子他们站在一起交谈的贝尔摩德和作为她男伴一起出现的安室透,意味不明的说道。
塔帕尼有些无语:“我听说东京那边遍地都是谜语人,没想到你在那边待了没太长的时间,竟然也变成了谜语人。”
“你从哪儿看来的?”
“一些小道杂志和八卦周刊。听说东京那边凶杀案的出现概率已经高到令全世界都叹为观止的程度了,甚至还有人将东京比作漫画里的哥谭,公司社长这个角色在死者职业类别中占据了很高的比例。你不觉得你呆在那边随时都处于死神的镰刀下吗?”塔帕尼好奇地问道。
秋庭夜:“死亡率的确挺高的,不过我并不觉得我待在死神的镰刀下。”
说罢,他又给琴酒投喂了两块水果。无论是拿放酒杯还是一些其他的什么动作,都显得十分有默契。
塔帕尼觉得自己被秀到了:“啧啧,请不要在我的面前秀恩爱,否则我马上就把丹喊过来在你们的面前秀恩爱。”
“你确定德里丹现在会理你吗?”
塔帕尼顺着秋庭夜的目光看向德里丹的方向,只见他的老婆被另外两个男的围着,被逗得露出了真心实意的轻笑。
“!”塔帕尼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我先过去了!”
他马上就要把丹拉回来!
而另一边,安室透一直在用隐晦的目光观察着秋庭夜和琴酒这边。秋庭夜竟然真的将琴酒带到了这个酒宴上,他是很意外的。琴酒和秋庭夜之间的关系在他的判断中几经转换,已经快要搞不清楚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虽然没有明着介绍,但两人手中明显的对戒已经是一个完美的宣告了。
在他的观察中,菲谢尔家的那位家主起身将他的夫人也拉了过去,四个人坐在一起说着什么,氛围有些融洽。
菲谢尔夫妇应该是和秋庭夜关系比较好但很久不见的老朋友,但调查结果中没有秋庭夜和菲谢尔夫妻相识的记录。
安室透看着秋庭夜的目光有些复杂,柯南上次联系他的时候告诉他,他和赤井秀一搜查了秋庭夜的家里,发现秋庭夜已经知道了柯南的真实身份,还有赤井秀一的卧底身份有很大概率也在秋庭夜这里暴露了。
虽然秋庭夜并没有将这件事汇报给组织,但他的目的始终是不明的。
刚刚和工藤优作错身的时候,优作先生给他传递了一条信息,约他明天在工藤优作先生的家里见面。用这种隐秘的方式传信,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
令安室透有些忧虑的是,他的任务始终没有什么头绪,他怕再耽误下去,朗姆有可能会命令他执行直接杀了秋庭夜这个任务。
到时候,恐怕就真的难以收场了。
正当他思考着的时候,一只哈士奇走了过来,在他的鞋上踩了一脚。
感受到脚背受到重重一踩的安室透低头看着这只打扮得非常帅的哈士奇,但哈士奇并不畏惧人类,用睥睨的眼神“俯视”着安室透,压在他脚背上的狗爪子根本就不挪动。
安室透:“”
小十在今晚的酒宴上属实是最靓的存在,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有人夸赞他。
最开始小十老老实实地蹲在秋庭夜的腿边,于是每当有人上前来试图和秋庭夜说话的时候都要来一句“您养的宠物长得真可爱!”
但“可爱”这个词汇小十不爱听,就开始瞪眼,在来人疑惑的目光中,弘树解释了一句:“小十更喜欢被夸帅气。”
于是,后来的人就全都变成了夸他帅气,从品种血统夸赞的样貌,还有乖巧懂事的性格。
于是,得意洋洋的小十就在酒宴上溜达了一圈,得到了许多非常配合的称赞后,就看到了和工藤优作他们站在一起的曾经说过他坏话的安室透。
记仇的小十狗眼一瞪,然后就目标鲜明地溜达了过去,将狗爪子踩在了安室透的鞋子上。
有希子笑着弯下腰:“你就是秋庭先生家的宠物小十吗?真帅气呢!不过踩人是不好的习惯哦!”
贝尔摩德看着这只传闻中被琴酒训练到可以抓卧底的狗,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安室透笑容无奈,蹲下身来:“你怎么又踩我啊?”
弘树从另一边赶过来,歉意地说道:“抱歉,小十有些调皮!”
安室透摇摇头:“没关系。”
弘树又蹲下身来劝道:“小十,不要猜到客人的脚上啦!这样很不礼貌的!”
小十傲娇地撇过头,终于给面子地将狗爪子挪开了。
工藤有希子笑着说道:“弘树,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好莱坞巨星克丽丝温亚德小姐,这位安室透先生是一位私家侦探哦!”
“安室先生您好,克里斯小姐,我看过你演的电影!”弘树有些高兴地说道,“可以要一张签名吗?”
“当然可以了,弘树!”贝尔摩德做足了样子。
安室透和贝尔摩德的想法是一样的,上次用易容在这个孩子的面前一秒被识破,但这会儿安室透站在弘树的面前,却没见这个孩子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想来应该不知道安室透就是上次易容成他亲生父亲的那个人。
总归要用某种方式接近弘树,不然他们的任务就不要谈完成了。今天算是认识了,后面可以想个借口再接近。
但麻烦的是,无
论他找什么理由接近,秋庭夜都会确定他的目的不纯。不过,用这种方式让他警惕一下朗姆,也不是不行。
无论弘树再怎么天才,终究也还是一个孩子,诺亚方舟本就在弘树的控制中,秋庭夜又是弘树的监护人,也就相当于诺亚方舟在秋庭夜的手上。无论秋庭夜是哪一方的,但总归不是朗姆这一方,安室透不想让诺亚方舟落入朗姆的手中。
他更想探究的,是诺亚方舟的能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酒宴不咸不淡地顺利结束了,没有多余的案件,也没有出现挑动人心的爆炸案。
离开酒宴的时候,贝尔摩德坐在张扬的跑车上,意味不明地问道:“波本,要和我一起离开吗?”
“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做。”
贝尔摩德勾唇一笑:“那么,祝你顺利。”她发动跑车,扬长而去。
安室透的眉头微皱。
他决定要解决的,是松下晴子这个隐患。
松下晴子原本的任务是跟在坚村忠彬的身边,但坚村忠彬已经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组织这边竟然也没能查到坚村忠彬的动向,也就少了一个可以捏住泽田弘树的弱点。
松下晴子没能及时向朗姆汇报坚村忠彬跑了的情报,朗姆有些不满,但还没有对她做出决议。可安室透不能再等下去了,松下晴子最近的动作很不安分,在寻求其他代号成员的庇佑的同时也做了一些对他不利的事情。
这个女人在调查柯南的身份,上一次松下晴子在他的面前提到柯南,果真是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虽然她还没能查出来什么,但她要是这样调查下去,迟早会找到线索。
柯南身份的秘密和他自己也牵连在一起,如果不及时处理掉她,松下晴子迟早会将他拉下水!
——
某个废弃厂房,松下晴子紧紧握着掌心,脸色难看极了。
坚村忠彬跑了,跑之前根本就没有联系她,这意味着坚村忠彬已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所以才一点招呼也不打,走得如此之快。
波本会杀了她!松下晴子很确定,上一次波本见她的时候,她就本能察觉到了波本对她的不喜。
若是没有这个判断的本事,她也不会在古平贺辅和大田志和两人之间周旋,还成为了最后的赢家,在组织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平安活到了现在。
波本不喜她,虽然波本没有表现出来,但她的第六感仍旧这样告诉她。
坚村忠彬跑了,她对波本来说就没有利用的价值,波本会杀了她!
在组织里波本的地位比她高,就算她死得不明不白,也没有人会在乎!
今晚的约见,大概就是她最后能求得生存下去的机会!但她也不是会轻易放弃的性子,只要今晚的豪赌成功,她就有机会能活下去,甚至受到上面的重用!
松下晴子深吸了一口气,用在训练场上教官额外教她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用当初藏起来没有被发现的珠宝贿赂了教官,让教官教给了她更多的东西。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松下晴子露出了平日里温柔恬淡的笑容。
“哒、哒”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在她的身后响起。
松下晴子回过头,娴雅地对眼前的男人点了点头:“波本大人,您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然而,漆黑的枪口对准了她,安室透冷哼说道:“没有吩咐,坚村已经跑了,而你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可以下地狱去了!”
松下晴子的柔顺的表情不变:“波本大人要杀了我,到底是因为我办事不利,还是因为波本大人感受到了威胁呢?”
“呵,威胁?你有什么能威胁到我的?”安室透不屑地说道。
“自然是,关于波本大人的身
份问题。”松下晴子抬起头来,抚唇轻笑,“最开始见到安室先生,是在我那个蠢货前夫的死亡现场。安室先生在我表演哭泣的时候,在我的家中四处调查线索。”
“以安室先生的侦探身份,这很正常。”
“不过,当时和安室先生一起的,除了安室先生,还有那个很聪明的名为柯南的小孩。”
安室透的心底微沉,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动。
“波本大人可别急着杀了我,否则我不保证会不会有奇怪的流言出现在组织里,波本大人在组织里也不是没有仇人的,只要有一点点流言出现,我想他们会很乐意帮忙将这个流言宣扬地更广。”
表情温柔的松下晴子说出了冰冷的威胁话语。
安室透的笑容尖利:“好啊,我倒想听听,你能说出些什么鬼话来救你的命。”
“那个孩子聪明得不像是一个孩子对吗?他跟着安室先生一起调查线索,但脸部表情也太过成熟了,身体里仿佛装着一个成熟的灵魂。同样的,那个孩子也非常有正义感,明明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却也将当时跌倒的我送进了医院。”
“虽然我当时我没发现,可这段时间我不断回想着我到底犯了什么致命的错误,也真的意识到了那个孩子实在聪明的不一般。毛利小五郎的确是一个三流侦探,可安室先生出现的时候,毛利小五郎已经有了不错的名声,那么,又是谁在背后帮着毛利小五郎破案?”
“安室先生,你和那个孩子的关系很好吧?我在案发现场可是清楚地看到你和那个孩子在认真地交谈,你并没有将那孩子真的当做一个小孩子,对吗?”
“那个孩子有问题。而你,也同样有问题!”松下晴子紧紧盯着安室透。
她在赌,赌对方身份存在问题的可能,赌安室透会认为她是个将死之人所以会自己露出马脚的可能!
安室透心底微沉,这个女人果真如他所想的一般,能将任何的存在当做她的垫脚石。
不能让她活着,否则她必定会抓着这一点不放!
安室透微微仰起下巴,浑身气势也更为冰冷:“呵,听起来的确是顺畅的推理,不过很可惜,全都是无稽之谈!”
松下晴子捏紧了拳,指尖狠狠嵌入掌心。
“你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代号成员,唯一能让你散布流言的也只有你接触到的几个外围成员,你以为那些外围成员有胆子散布我的流言吗?”
“哼,下次再说谎的时候,记得要有理有据!”安室透再度抬起枪,“如果你还有下次的话!”
松下晴子后退了几步。
“啪、啪”清脆的掌声在紧绷的气氛中响起,随之传来的还有熟悉的甜美女声,“真是精彩的一出好戏啊,波本!不过,她认识的代号成员还有我哟!”
安室透瞳孔微缩。
凯利梅尔从暗处走了出来,笑容明媚。
“凯利梅尔,你怎么在这里?”安室透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微惊,他刚才又与暴露身份的险境擦肩而过!
“朗姆派我来执行一个小小的任务,正巧,松下晴子跟我说她有一个有趣的故事想要讲给我听。好歹她也是我推荐进入组织的,我就顺带来瞧一瞧,没想到会听到这样有趣的内容!”
“波本,你的身份被怀疑了啊——”凯利梅尔走过安室透的身边,与他擦肩而过,笑容清甜,“但我听松下晴子的推断,的确算得上是有理有据呢!”
凯利梅尔在与安室透擦肩的地方停下,微微转身:“你该不会,真的是一个卧底吧?”
她压低了嗓子说道,眼中带着兴奋的意味:“抓一个混的不错的卧底出来,对我来说,可是非常划算呢!”
安室透冷笑:“呵,怎么,连你也相信这个女
人的鬼话?只可惜,我本来就不是卧底,你也找不到我是卧底的证据,组织可是严禁代号成员之间的内讧的!”
“所以才可惜呀。”凯利梅尔面露遗憾,“不然你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哦,波本。”
“不过,”凯利梅尔转移了话头,“你没注意到吗?她不仅是在用赌博的方式保住自己的命,同时也是在向我们展示她自己的价值啊!”
“哦!”凯利梅尔做恍然大悟状,“不是我们,是我,不包括你。”
凯利梅尔迈着轻巧的脚步,走到了松下晴子的面前,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吟吟地开口:“我亲爱的晴子姐,你这是在向我投诚吗?”
松下晴子心下微定,面色也温驯极了:“是啊,凯利梅尔大人。要是想拉波本下马,替代他的地位,这就是最好的借口。”
凯利梅尔发出轻灵的哼笑:“很好哦,这个借口,我很喜欢!我看到了你的诚意。”
松下晴子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脸上。
安室透露出了几分惊讶的意味。
凯利梅尔冷漠地俯视着她,一把匕首插入了松下晴子的心脏,晕红了她胸口处的衣裳。
“啊呀!”凯利梅尔漠然开口,“一不小心,就插入了你的心脏啊!”
“感谢你为我送来了这么好的借口,不过,我可不喜欢随时会背刺踏着我的尸体往上走的下属。”
她松开钳着松下晴子下巴的手,没有力的支撑,松下晴子的身体瘫软在地面上。
凯利梅尔悠悠转身,脸上又浮起笑容,在经过安室透的时候甚至俏皮地歪了歪脑袋:“不用感谢哦!我帮你处置了一个叛徒呢!”
安室透浮起阳光的笑:“是啊,这次,可是多亏了你啊!”
凯利梅尔走远了。
安室透看着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已经失去呼吸的大田晴子,捏紧了拳头。
柯南有危险了,他必须马上联系公安那边将柯南的身份处理好!
安室透面色沉沉,离开了这座废弃厂房。
当他离开后,贝尔摩德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她看着地上松下晴子的尸体,笑容冰冷。
跟踪波本很困难,但得到松下晴子的行程就简单得多,她提前来到这里,免费看了一出大戏,但这出戏的结局她却并不满意。
她有些责备cool guy处事的不谨慎,但现在已经不是责备的问题了,cool guy的身份随时都有可能暴露!
不过,从这个女人的口中,她的确意识到了波本的问题,波本莫非也知道cool guy的身份?
她得想想,该怎么用最快的速度除去凯利梅尔!
如果,凯利梅尔对秋庭夜动手却被琴酒正好撞上了,琴酒应该会直接杀了凯利梅尔吧?
她得做多手准备,利用那两人的话容易被察觉导致反被利用,一个不甚还会暴露柯南的身份。
她毫不怀疑,一旦琴酒顺藤摸瓜得知了柯南就是工藤新一,柯南绝对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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