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当时,这脚印大的韶关城,竟然拥有大大小小好几十个地下势力。可谓鱼龙混杂,泥沙具下。

    这些势力之中,有地痞瘤子拉帮结派形成的本地小团伙,也有外来人员抱团取暖形成的外地小帮派,杂七杂八的,不过都是些小虾小米,对局势形成不了影响。

    对金三少的金银堂这个地头蛇而言,更是难以构成威胁。

    不过,早在两年前,这里出现一个由北方人带头组织的地下势力,名叫北虎门,却对金银堂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北虎门以狠闻名,这两年他们到处干架,不服就干。抢人地盘,断人财路的事情,没少干过。当然,北虎门的成员,也没少被条子抓进去过。

    只是这北虎门的大佬,季虎,好像有什么后台,每一次闹出事儿来,他都能够完美地避开条子,就算是避不开,他也能找个替死鬼帮他顶档。

    今年北虎门更是嚣张,竟然连云天社也干翻了,这云天社是本土势力,而且和金银堂差不多大,都算是有点分量的地头蛇。

    金三少贵为金银堂的大佬,自然将这事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正所谓唇亡齿寒,兔死狐悲,金三少自然知道,若是他们金银堂再不采取行动,结果肯定是和云天社一个下场,被北虎门一口吃掉。

    于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苦思冥想,绞尽脑汁,想要想出个法子,将这北虎门,将这季虎干翻。

    只可惜,他这人并不是一个做局的高手,想要造出个完美无瑕的“笼子”,将季虎和他的北虎门装进去,那可没那么容易。

    如今三叔在他面前,直接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说会帮他做局,除掉他的眼中钉,他自然一下子就心动了。

    要是三叔真能帮他办成这事儿,他免费帮三叔处理掉那个黑车司机,而且还倒贴三叔一万五,都可以商量!

    “呵呵,兄弟,你这话可是当真?”金三少目光闪动,看向三叔,“你真的会帮我做个局,除掉我的眼中钉?”

    三叔缓缓点头,自信满满,说道:

    “这个当然,我不会对你说假话。”

    “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我可以帮你设局,但是我绝对不会参与这个局。”

    “另外,你们要严格按照我布置的局去做,要是擅自行动,出现纰漏,被人破局,那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金三少缓缓点头,将手里的最后一口烟吸干净,将烟头掐灭,这才说道:

    “白敬玄白老爷的做局功夫,那可是大名鼎鼎,白老爷子不单单是闻名于韶关市,恐怕就算是全国,很多地方上了年纪的江湖人物,都听说过他的大名。”

    “你是他的徒弟,这一次,我相信你。”

    “不过,你要帮我做成这个局,我才帮你去处理掉那个黑车司机。”

    三叔却一口否决,说:“不行,你得先帮我处理掉那黑车司机,然后我才能帮你做局。”

    “这是原则性问题。”

    “你若是不愿意的话,我恐怕只能去找别的人帮忙了。”

    “金三少,您可得想好了,这一单生意,对您而言,绝对是有赚无赔的买卖。”

    金三少想了想,最后说道:

    “成吧!”

    “既然你诚心想合作,那哥们我先动手,也算是展示一下我的诚意。”

    “不就是一个黑车司机吗?而且还是我金银堂的马仔,这个好说。”

    三叔听了这话,这才一笑,然后伸出手来,示意要和金三少握手。

    金三少看了三叔一眼,说:“话说,我只知道你是白老爷的徒弟,却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

    三叔握住他的手,说:“好说,鄙人姓周,名叫周伯恒。”

    “周伯恒,呵呵,好名字!”

    “合作愉快!”

    三叔一笑:“合作愉快!”

    第二天。

    三叔回到人民医院,来到住院部407号病房,却发现,刘秋菊和她妈妈都不在病房里面,2号病床上空空如也,只有1号病床上,躺着刘秋菊那昏迷不醒的父亲,以及3号病床上,已经完成手术,腿上打着石膏的黑车司机。

    三叔看向黑车司机,问了一句:

    “她们哪里去了?”

    黑车司机自然知道三叔所说的她们指的是谁,笑笑说道:

    “你那条女的妈妈昨天吃了云吞之后,不知怎么的,你走了之后,她就开始呕吐,血都吐了出来,真是那个惨不忍赌啊,最后还吐到昏迷了。听医生说,好像是食物中毒,外加急性感染。现在正在重症室抢救。”

    三叔一听这话,不由惊讶。

    完全没想到,秋菊妈妈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这时,黑车司机问了一句:

    “喂,话说你带了钱来没有?”

    “三万块钱,赶紧给吧!”

    三叔立即拉下脸,瞪着黑车司机,说:

    “我没去取钱,也不打算将钱给你。”

    “什么?你想不给?信不信我叫人弄死那对母女!”

    “还有,我现在还知道,1号病床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是你条女的老爸,信不信我趁你们不在的时候,将他的呼吸机关了?”

    三叔冷笑:“呵呵,你要是将他呼吸机关了,我还得感谢你呢,如此一来,秋菊就解脱了,而且罪名也不在她身上,而在你身上。”

    黑车司机听了这话,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咬牙切齿,对三叔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将三叔撕碎。

    只可惜他的右腿膝盖刚做了手术,不能乱动。

    “你特么给我等着!我绝对会让人打断你四肢!打到你连你老母都认不出你来!”

    三叔又冷笑一下:“哦?是吗?”

    “我倒是很好奇,你会叫谁来?”

    黑车司机说道:“当然是叫金银堂的兄弟!”

    三叔故意引导他说话,说:“哦?是吗?你这是要叫金三少过来揍我?”

    黑车司机耀武扬威,狐假虎威,说道:“哼,没错,到时候我叫金三少过来,弄到你脱骨!”

    三叔听了这话,故意提高声音:

    “呵呵,这么说,就连金三少也得听你支使?”

    黑车司机继续吹牛扯大皮,说:“这个自然!老子在金银堂的辈分,比金三少还要高,在金银堂的资历,比金三少还要老!我一句话,他绝对会带人来打你含家富贵!”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407号病房的门推了开来。

    一个身穿西装,戴着蛤蟆镜,挂着大金链的年轻男子,在身后好几个手下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他的手里,推着一辆轮椅。

    “杨解放,你这口气好大啊!”

    黑车司机听了这傲然的声音,不由一愣,抬头一看,来人竟然就是金三少。

    杨解放立即惊讶不已,怎么也没想到,金三少竟然会亲自来这里。

    随即又想到,金三少是自家人,自家人总不会合着外人来欺负自家人吧?

    于是又有恃无恐,更加傲然,对三叔冷笑道:“呵呵,小子,现在三少来了,你就等死吧!”

    金三少却二话不说,直接走过去,一巴掌就甩在杨解放的脸上。

    啪!

    病房里面,回荡起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杨解放直接被一巴掌甩懵逼。

    空气瞬间寂静。

    杨解放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满脸怔怔然地看着金三少。

    “三少,您…您是不是打错人了…”

    金三少对他怒目而视,道:

    “老子打的就是你这扑街!”

    “一粒金银堂的老鼠屎,也敢打着我金三少的名头来欺负周兄弟?你不知道周兄弟是我金三少的铁哥们吗?”

    说着,又狠狠地甩了杨解放两巴掌。

    啪啪!

    杨解放这才如梦方醒,惊讶骇然。

    看向我三叔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三叔竟然是金三少的铁哥们!

    自己真的是一头撞在铁板上了,这下恐怕要完蛋了!

    杨解放立即如坠冰窟。

    果然,这时候,金三少一挥手,对身后的手下说道:

    “将杨解放抬到轮椅上,现在就去帮他办理出院手续。”

    随即又对杨解放说道:

    “杨解放,你最好乖乖听话,别在这医院里头乱吱声,不然你知道后果的,你的家人住在哪里,我可清清楚楚。”

    杨解放听了这话,立即满脸惧色,慌忙鸡啄米点头:

    “金三少,我什么都听您的,只求您放我家人一马,行吗?求您了!”

    金三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一挥手,让手下推着杨解放出了病房,然后去办理出院手续。

    至于他出了这医院之后,会被金三少如何处理,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三叔也不在乎。

    管他是生是死,只要不威胁到他和他的朋友,他就不会再去管那么多。

    金三少出了病房,将房门带上之时,对三叔说了一句:

    “今晚九点半,你来大世界找我,到时候咱们再商量做局的事情,我会详细告诉你那个我想除去的人的资料。”

    三叔淡淡一笑,说:

    “好,今晚见。”

    金三少带着杨解放走了之后,三叔连忙往重症室跑去。

    在重症室这边,看到了憔悴不已、哭红了眼的刘秋菊。

    刘秋菊看到我三叔,立即一把抱了过去,大哭起来,说道:

    “玉袁,是我害了我妈,昨晚我不该给她吃云吞,肯定是我给她买的云吞有问题!”

    三叔静静地站在原地,一时间叹气不已,唯有安慰道:

    “别太担心,你妈妈会好起来的。”

    “要是治疗费不够,我这边还存着三万多,可以先给你垫着。”

    刘秋菊只抱着哭,没说什么。

    不一会儿,重症室抢救完成,主治医生走了出来。

    三叔和刘秋菊连忙走过去,问情况怎么样。

    医生面色凝重,说:“情况不太乐观,病人的胃部灼烧很厉害,肯定是食物有问题,我们已经对病人洗了胃,并且采集了胃部食物残渣拿去化验,等结果出来,才能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不过,病人本来就有白血病,抵抗力很差,再加上这样一折腾,恐怕…哎,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吧。”

    三叔听了这话,不由惊讶意外,一碗云吞,就能闹到这个地步?

    这怎么会这样?

    刘秋菊昨晚也吃了云吞啊,她怎么没事?

    刘秋菊则在不停地哭。

    这时,重症室里面的刘秋菊妈妈,突然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呼唤道:

    “医生,不用再给我治疗了,是我自己吃了药,我不想活了。”

    刘秋菊立即跑进去,在她妈妈的病床面前伤心欲绝,嚎啕大哭起来。

    “妈,您会好起来的,别说这样的话,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您活下来的!”

    秋菊妈妈却露出惨淡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傻孩子…”

    三叔站在重症室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陈杂,与此同时,也疑窦丛生。

    刘秋菊的妈妈身体很虚弱,一直住院,从未出过病房半步,她的毒药是从哪里来的?

    这事儿恐怕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而事实上,后来真相大白之后,也验证了三叔这个猜测。

    如今三叔和我说起这件事,依旧叹息不已,感慨人性的复杂。

    具体真相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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