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见状,脸上浮现出一个自认为无懈可击的温和笑容。
“既然如此,我倒有个办法,这院子中房屋众多,姑娘随意挑选一间住下,倒也不用服侍我,我一个人自己照顾自己习惯了, 就当咱们是普通邻居即可。
这样一来剑舞姑娘能完成交代的任务,莫某也稍减了心中愧疚,岂不是两全其美。”
【系统提示:幽若对宿主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99,请宿主再接再厉!】
看到这个进展,莫问无欲问苍天!
幽若终究是同意了莫问的方法。
于是“同居”的日子开始了。
……
翌日清晨!
莫问走出房门, 便被院内练剑的幽若所吸引。
他万万没想到, 这个娇纵冷艳的大小姐,竟然练武这么刻苦,殊为难得。
可惜,她的剑法实在是稀松平常,与其说是剑法,不如说是舞剑。
显然幽若也发现了莫问,她娇叱一声,一剑刺来。
“不许用气墙,陪我过过招!”
佳人有约,莫问自不会推辞,他以指代剑,使出龙神功自带的玄天疾风剑法。
龙神功自身带有盘龙八剑和玄天疾风剑法。
前者共八式,威力无穷, 而玄天疾风剑法,共有九九八十一式,顾名思义, 走的时候轻灵迅捷的路子,讲究快准狠。
这两套剑法,他都没怎么下过苦功,现下使出,颇为生疏,可应付幽若,自然是足够了。
即便是有意向让,可这套剑法本身,实在太快,不过几招之后,便逼得幽若左支右绌。
一次急刺之后,幽若瞬间失去平衡,眼看着要跌倒。
莫问想到现下还是-99的好感度,没敢有肌肤之亲,当下以真气凌空抓取,帮她稳住身形。
“你他妈的是什么剑法?”
幽若这句话说得太快了,话刚出口,方知自己情不自禁的又说了污言秽语,连忙以手掩着朱唇,可惜想收回已没有可能,一张脸蹬时绊红。
看着眼前这个正努力再保持冷艳, 却又露出腼腆的幽若, 忽然之间, 莫问的脸上, 忍不住涌起一个表情。
一个很想大笑,却又忍着不笑的痛苦表情。
莫问转头看向远处,似乎对她的粗话毫不在意。
“额,想学吗,我教你啊!”
“你真的肯教我?”
“自然,只要你愿意,我的功夫都可以交给你,不敢说当世无敌,打败雄帮主还是绰绰有余的。”
“哼,吹牛,你自己先打得过我……我们帮主再说。”
莫问想了想,决定给未来岳父留几分面子,转变话题。
“其实在我看来,女子练剑,远不如练刀,切菜的刀,毕竟对女人来说,便是练成天剑无名那般境界,最多也只不过是要人命,但切菜的刀法却能令男人乖乖的养你一辈子。”
幽若有心痛斥这种歧视女子的言论,可想到还有求与他,便自动忽略了这句话。
“天剑无名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很厉害吗?”
“无名,一个喜欢拉着二胡装世外高人的家伙,至于厉害程度嘛,嗯,和我差不多吧!”
“那也不怎么样嘛!”
幽若闻言,顿时有些不以为然道。
显然雄霸并未将不敌莫问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宝贝女儿。
闲谈了几句后,莫问将玄天疾风剑法一一向幽若讲解传授,这套出自龙神功的剑法,自然要比雄霸请来的那些江湖高手传授给幽若的剑法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幽若现下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可也与聂风秦霜等人差不了太多。
武学见识更是不遑多让,随着莫问的不断讲解,她对这登徒子的印象大为改观。
这么高深的功法,毫无保留的就传授给自己,除雄霸外,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
她不免心中感动,连带着,那张之前怎么看都像是登徒子的脸,也似乎顺眼了不少。
“剑舞姑娘,你看我这么有诚意,之前湖心小筑的事情,是否可以原谅我呢?”
“你想得美,哪有这般容易?”
“那不知我要如何做,才能让姑娘满意?”
幽若看向他,脸上浮现一个古怪的笑容,道:“那也很简单,你在这院子里爬三圈,一边爬,一边大喊,‘姑奶奶,我错了,我是个登徒子!’,喊上……嗯,喊上一百次,我便也原谅你了!”
“士可杀不可辱!那样,我宁愿去死!”
幽若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道:“好,那你把这包毒药吃了,便会死了,那我便原谅你!”
她笃定莫问不会吃,毕竟没人会那么傻。
“姑娘此话当真?”
幽若万没想到他有此一问,难不成他真打算吃?
“自然是真的,你若吃了,之前的事情,那便立刻揭过……”
不待她说完,莫问已将她手中药包取过,撕开后一口吞下,随后砸吧了下嘴,好似回味了一番。
幽若见状,她那一双美丽的眸子光影流动,吃惊之余,也是娇笑不止。
“你可知这毒药是什么,你便直接吃了?”
“无非就是被毒死,为了姑娘能消气,莫某心甘情愿赴死!”
莫问一脸的大义凛然,清晨的阳光为他披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这一刻的他宛如一个一心悔过的大德高僧。
幽若不由得有些恍然,摇了摇头后,傲然道:“那倒不会被毒死,不过这是我特制的迷心粉,吃了之后,自此你便会对本姑娘的命令,言听计从,我让你干嘛,你便会干嘛,彻底失去自我!”
莫问此时深情款款的望着她道:“自从那晚相遇,我的心中便深深的印下了姑娘的倩影,早已被姑娘迷了心智,我本就愿意对姑娘言听计从,这迷心粉实在多此一举。”
幽若万料不到他竟然忽然口出如此直白的言语,她毕竟是个大姑娘,生活在那样一个时代,虽平时少于人接触,可看了不少书,便是小说话本中,也万万不敢写的这般大胆。
一时间她面色绯红,脸显羞恼之色,低下螓首,心头更是直入小鹿乱撞,倒不是动心,实在是被这般露骨又毫无顾忌的话语惊着了。
片刻后,再抬头时,幽若面上的红晕仍不减丝毫,却难掩她眉梢眼角的得意。
她娇“哼”一声,清脆的嗓音响起,有几分自得,亦有几分快意。
“果然是个登徒子,方才你不是不愿听我的话,而是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吗!
等这迷心粉发作后,姑奶奶便每天让你在这院子里爬三圈,一个月后,我再给你解药!”
莫问闻言,心道完蛋,这要求实在过分,本来还可以装作被迷了心智,这回怕是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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