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璃?”
纪霄看到来人,震惊的神色一下子颠覆原本身上成熟冷静的气质,甚至还有些难以置信。
苏璃居然来找他了?
“我在路上听小叶说过了,纪霄你到底长不长脑子,别人驴你你还上赶着给人送钱?”苏璃一边疯狂输出,一边在空隙切换语言让荷官继续发牌。
“艾伦·罗勒明显就是把你当肥羊,你还兑?再兑你就要把家产给败光了知不知道!”
纪霄讷讷地听着苏璃的话,心里像是一下子被蜜糖紧紧地包裹着。
他原本以为苏璃最多最多也只是在犹豫再三之后打个电话哄哄他,亦或者是似真似假的给他说一些自己的来历。
结果他朝思暮想的人现在就已经坐在他面前了!
当下,他脸上原本冷冽的气息被收的一干二净,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瞳眸轻轻的向下垂,严重尽是委屈的神色,还轻轻的歪过头。
“璃璃,可是我没办法啊,你知道的,我运气本来就不好。”
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差说‘璃璃,他们欺负我’了。
旁边发牌的荷官虽然听不懂华语,但看着纪霄换脸的技能,发牌的手也震惊的抖了一下。
这位客人,您刚刚可不是这样的!
苏璃叹了口气,和往常一样伸出手安抚似的想揉他的发顶,手到中途又抽回来刻意的轻咳两声。
现在这个场合这么亲密,好像不太对。
“放心吧。”
“璃璃,那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纪霄凑近了问。
需不需要他做点什么?
苏璃原本脱口而出想说‘不用,一边呆着吧’,但话到嘴边绕了一圈后忍不住说。
“我要赢是有条件的。”
纪霄一挑眉,“什么条件?”
“我心情好的时候……会赢得多一点。”苏璃十分矜持的说。
“那如果璃璃心情不好呢?”
不开心?
苏璃想了想,继续回答:“会让他们倾家荡产。”
纪霄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成分,“璃璃怎么样心情才会好呢?”
“如果……晚一点的时候你愿意听我解释一下的话。”苏璃看着眼前还没翻的扑克牌,“我可能会心情好,一点点。”
苏璃用手指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原来她还惦记着要解释。
纪霄顿时感觉原本烦躁的心情像是被自己可爱的妻子抚慰的平平整整,甚至还带着无比的暗喜。
“当然。”
面前的荷官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你侬我侬的用华语说了很久的话,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苏璃是时候翻牌了。
苏璃这才随手把面前的牌一张一张的翻开。
随即,荷官不情不愿的把面前的筹码推了一部分给苏璃。
随后又玩了几把,荷官的脸色明显越来越差,苏璃这边的筹码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多。
在这间隙,纪霄悄悄地用手机发了个消息。
看来他原本的准备,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好无聊啊。”
苏璃看着面前没多久就已经堆积成小山的筹码,再看一眼荷官。
“能不能赌点面额大的,一把一百万赢起来太费劲了。”
听到她的话,面前荷官的眼中总算是出现了些许光彩。
提高筹码也预示着万一输了,面前的筹码有可能一次性全部赔光。
荷官看着她面前已经将近两千万的筹码,自然欣然同意对方的建议。
赌博这种东西看的一个是概率,一个是心理战术,以及双方的运气。
运气总有用完的一天,他就不信这个华国女人赢了这么多次,真的就能一直赢下去!
纪霄看到荷官不善的眼神轻笑一声,“我知道我妻子长得十分漂亮,但请你不要再盯着她看了。”
谁盯着她看了!我盯的明明是筹码!
十分钟后,荷官脸色已经彻底黑下来,随意让一个同行帮他顶了一下,自己慌慌张张地去联系老板。
“罗勒先生,那个女人,已经赢了两亿美金!您看……”
赌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十赌九输,如果有行家一直在赢的话,中途就会有人从中和解,让对方适可而止,权当双方交个朋友。
但刚刚在荷官尝试请求对方适可而止的时候,那个女人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这不是罗勒先生请我们来玩的吗?我们还没有玩尽兴,不想走。”
说到这里,她还炫耀似的摆摆自己的手,“看起来我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很不错。”
现在,他们绝不可能让这个女人带着如此庞大的资金离开南部。
赌桌上
苏璃百无聊赖的喝了一口鲜榨果汁,静静地等候对方的答复。
自己赢了这么多钱一定会惊动幕后的人,不知道这个把他们当小白鼠玩弄的恶劣家主准备什么时候出面。
“而为情跟我来一下,我们老板说想见你。”荷官带着发青的脸说。
苏璃站起身随意舒展一下自己的腰,再看一眼自己手边的筹码,轻笑一声,“相信罗勒家族不会私吞这点小钱,对吧?”
“当然,女士。”荷官不甘地说,“这里从不会贪污任何一位客人的筹码。”
只要你有命拿。
苏璃在一个服务生的带领下和纪霄一同走向后门的方向。
打开一扇门后,面前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白人,看起来十分友好的向两个人打招呼。
“很抱歉我刚刚赶过来,并且已经决定您就是我选定的合作商,合同就在这里。”
面前的是一份已经签好的合同,苏璃拿起来看了一眼,确实是真的,而且条件几乎是白给型的优渥。
纪霄和苏璃两个人互看一眼,下一秒。
“你,你这是干什么!这就是你合作的态度?”白人惊慌失措地大喊。
此时纪霄已经压制住自己身旁带着金边眼镜的服务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枪顶住他的太阳穴。
“这话应该反过来问问你。”纪霄冷笑一声,“在正常的谈合作时,是不是应该先把你的枪收好?”
哐——
随着苏璃拎起凳子狠狠砸向旁边的墙壁,墙壁并未坍塌,却能听到旁边的一阵脚步声,听起来几乎是一个武装队的体量。
如果不出所料,只要他们走入陷阱之中,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你以为一个服务生就能威胁到我?”
纪霄没有理会面前张皇失措的白人,反而低下头看向被挟持的服务生,“比起双方兵戎相见,我更偏好和平一点的合作方式。”
“对吧?罗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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