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姐,你不能嫁给东文华,我要……我要娶你做媳妇。”白帆郑重地说。
“真的?”
李薇薇眼睛亮了一下,继而又哼了一声:“你拿什么来娶我啊?连自己都养不活,我父母是不是会答应的。我总不能跟你私奔吧。”
说着,她的眼睛又红了起来,有种要哭的迹象。
“薇薇姐,你总是小看人。你等着,我一定会挣到大钱的,到时候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白帆说的豪情万丈。
“那你让我等你多久,一辈子啊。”李薇薇感动了,目光温柔地望着他。
“我。”
白帆暗恨自己没本事。说一千道一万,他现在还没钱,连镇部还没进去呢,谈什么做县长、市长呢。
白帆不是一个喜欢给女人开空头支票的人,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满脸失落。
“小帆,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知足了。我没白爱你一场。”李薇薇说着,将他的大手捂在了自己身上,害羞地说:“摸吧,你不是在想这些破事吗?”
白帆眼眶一酸,手指轻轻地捻动着,只有深深的感动。
“你也会哭鼻子啊,羞不羞。”李薇薇脸上挂着笑,但自己的眼泪却掉了下来。
白帆一想到这么性感的身子,以后就要被别的男人睡了,他心里哪能不难过?
李薇薇捏地说道:“小帆,我,我。”
“薇薇姐,有啥话你尽管说吧,我这辈子都听你的话,你让我做啥我做啥。”
“我……我今晚去山上找你吧?”李薇薇凑到他耳边,羞羞地说道。
“真的?”白帆张大了嘴巴,有些难以置信:“薇薇姐,你说真的?”
“是啊,知道了还问,你愿意不?不愿意我走了。”李薇薇假装矜持地转过身。
白帆哪里肯放她离开,马上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薇薇姐,你太好了,我做梦都想。”
“白天可不行,等到了晚上,我去果园子找你。”李薇薇掰开了他的手,转过身,泪水如珍珠般从脸颊上滑落,却强颜欢笑道:“小帆,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记得我!那怕最后真的嫁给东文华了,我的身子还是你的。”
说完,她突然转过身,脚步踉跄地跑了。
白帆站在后面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那远远传来的哭泣声,犹如刀尖般,扎得他心里好痛好痛。
他心神恍惚地朝家里走去,走一半路的时候,远远地看到镇边的十字路口处,竟然站了好多镇民。
那些人围成一圈,似乎在看什么东西,旁边还停着两辆桑塔纳警车。
“都让让,一具死尸有什么好看的?”有名民警在维持秩序。
“死尸?”白帆快步跑了过去。
还没等走到跟前,就见柳菲菲脸色发白地从人群中挤出来,一看到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开口说什么。
“菲菲姐。”
白帆正要与她打招呼,却见梅青松也在旁边,剩下的话又咽进了肚子里。
哪知柳菲菲却朝他走过来,脸色苍白地说了一句:“白帆,死的是……是那个道长。”
“道长?什么道长?”白帆对道长没兴趣,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凑到她耳边说:“菲菲姐,那天都怪我,我不该那么粗鲁的对你,别生我的气了!下次我一定会温柔点的。”
柳菲菲拍掉他伸过来的手,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梅青松,眉头皱了起来:“白帆,以后咱们两个没有关系了,你也没有下次了。”
说完,扭过小腰,转身走进了一条胡同里。
白帆想要追过去,可是又想看看死的是谁,犹豫了一下,便推开人群,挤了进去。
走进一看,路边果然躺着一具男尸。
身上穿着一件灰不拉吉的道袍,赫然就是那天在胡同里见到的游方老道。
“怎么是他?”白帆吃一惊。
这老道一看就不是正常死亡的,身上的道袍被撒成一条条的,嘴巴张得极大无比,眼球几乎凸出了眶外。他仰面望着天空,一副死不瞑目的恐怖样子。
更可怕的是,他那张本来就很干瘦的脸,这时已经萎缩干瘪成了一团,肌肉凹陷下去,身上的血气好像全被抽光了,只剩下了一张黑皮。
“这老头的死相这么恐怖,不会是被东山那个女鬼给吸死的吧?”
“有可能啊,昨晚打雷的时候,那惨叫声太吓人了,害得我一夜都没合眼。”
“以后再也不去东山了,真的有鬼啊?”
听到镇民的议论声,白帆开始暗暗沉吟起来。
这老道昨晚在东山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可是他在找什么呢?怎么才过了一天,他就死翘翘了?
妈的,这老道不会是真的被红玉给吸死了吧。
“对了,那个小姑娘呢?”白帆脱口而出问道。
听他这么一问,附近的镇民都把疑惑的眼光朝他望来。
“什么小姑娘?你认识这个死者?你是什么人?还知道些什么?”一名戴白手套的警察,走到他跟前,目光灼热地盯着他问道。
白帆吓得一缩舌头,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有些紧张地回道:“我不认识他。只是在镇上见过一次面。当时有个小姑娘跟他在一起。好像是他的徒弟来着。”
“哦?那个小姑娘长什么样子?年纪多大?”警察似乎抓到了破案的线索,用质问的语气逼问道。
这种审问犯人的语气,让白帆心中十分不爽。暗恨自己不该多那句嘴,但又不得不回道:“大概十七八岁吧,身上穿的衣服跟这老道差不多,我当时好奇,就匆匆看了一眼,具体长啥样,俺可没看清楚。”
不等警察再问,白帆转身就挤出了人群。
那名警察似乎相信了他的话,也没有追过来再问。
“麻的,这老道是谁弄死的,难道真是红玉?”白帆皱着眉头,越想心里越发毛。
刚走到一个拐角处,突然肩膀上一沉,有只大手按住了他。
白帆以为又是那名警察,怒骂道:“老子说了不认识他,你们烦不烦啊。”
“白帆?”一个阴狠的声音问道。
白帆扭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大汉,光着膀子,正凶神恶煞地望着自己。
在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愣头小子,一个个流里流气的,一看就是附近几个村的泼皮无赖。
“你妈的谁呀?拽住老子干嘛,滚开。”白帆气愤地甩了一下肩膀。
“小子,你挺横的,有人看你不顺眼了,知道不。”络腮胡摆出一副挑衅的架势,很江湖气地瞪着他说道。
“呵呵。”
白帆摸着下巴笑了起来:“老子横不横管你鸟事,你谁呀,没事滚一边玩去,别挡老子的路。”
说着,在他肌肉健硕的胸前狠狠地推了他一下。
这几个泼皮一看就不是西山镇的,在自己的地盘,白帆还有什么好怕的?
“李照云是我把兄弟,你连他都敢招惹,老子今天就是来替他收拾你的。”络腮胡大喊一声:“兄弟们,揍。”
哪知那个“他”字还没吐出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白帆抽了这货一个耳刮子。
络腮胡被打蒙了,捂着脸呆在了那里。
因为他没想到白帆出手这么快,事先连点征兆都没有,这货是说动手就动手啊。
“彭。”
根本不给他反扑的时间,白帆一脚踹在他肚皮上,将这货踢了个屁股墩。
“打就打,哪来这么多废话。”白帆朝他骂完,撒腿就跑。
身后的众小弟这才反应过来,大喊着一拥而上。
白帆在前面撒腿狂奔,踩到泥巴也顾不上了。
七八个泼皮在后面嗷嗷怪叫地追杀过来:“别让他跑了,揍他,扁死这小子。”
“哈哈,就你们这群杂毛也想打到老子,吃屎吧你们。”白帆靠着对地形熟悉,一路领先,后面的泼皮们有的还是穿拖鞋来的,加上地湿路滑,边跑边接二连三地摔跟头,惨叫声不绝于耳。
路边的镇民都在扭头看着稀罕,却没有一个出手帮忙的。
不是说白帆混的人缘太差,而是追杀他的这群泼皮们太锉了,毛还没沾到白帆一根呢,已经摔得满身、满脸都是泥巴了。
“你们这群废物,赶紧揍他呀。”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跳了出来。白帆回头一看,只见叶卿萍站在路边,跳脚喊着:“揍死白帆这小子,让他狂。”
“八婆,你妈的给我闭嘴。”
白帆气得火爆三仗,边狼狈逃窜边指着她的脸骂道:“你给老子等着,看我明天不弄死你这个死娘们。”
叶卿萍吓得不敢吱声了,等他跑远之生,这才“呸”的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叉着腰叫骂道:“老娘等着你呢,我看你怎么弄死我!弄不死我,你就龟孙子养的。”
这个时候,白帆已经窜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胡同里。
身后的泼皮们还在穷追不舍,那位络腮胡鞋子都跑掉了,光着脚丫子在后面骂着:“快……都他妈的快追,弄死这狗日的。”
这些人已经追跑了半条街,个个累得气喘吁吁。
白帆在前面捂着肚子,破口大骂道:“累死老子了。”
他只顾着回头骂人了,一时间没看前面的路。
刚跑到胡同的拐角处,斜地里突然走出一个女人出来。
那女人正跟身边的人说着闲话,等反应过来已经躲不开了。
“彭。”
二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妈呀。”那女人惨叫一声,被白帆撞得后退了三大步,脚下一歪,“噗通”一声坐了个屁股墩。
白帆在惯性的作用下刹不住脚,大叫着扑爬在了她的身上。双手本能地胡乱挥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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