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姐,我是骗他们的。我穷的都快吃西北风去了,只有这个破窝棚住着,哪个傻闺女脑子秀逗了会嫁给我呀。”白帆可怜巴巴地说:“菲菲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晚上过来陪我行不行?再憋下去,我非得憋出妇科病不可。”
“你,你胡说什么呢。”柳菲菲羞得脸蛋通红,咬了咬嘴唇,声惹蚊鸣道:“你病不病跟我有啥关系?再这么说,我真不理你了。”
在说这些话时,她心里乱糟糟的,被白帆握住的小手早已经噙满了香汗,浑身都像抽了骨头似的,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这种滋味,也只有跟白帆在一块的时候才会出现,嫁给梅青松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既心动又紧张的感觉呢。
“菲菲姐,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再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活了这么大,都没碰过女人呢。你就可怜我一回,让我过过这个瘾吧。”白帆的瞎话是张嘴就来,竟然扮起了纯情小处男,也不嫌自己恶心。
柳菲菲哪里知道这货已经坏了好几个黄花闺女了,听他说的这么可怜,母性泛滥,竟然有些同情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柳菲菲的改变是有目共睹的。
自从发生了李有田那档子丢人事之后,她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孙璐璐的小店也不常去了,麻将也戒了,走在小镇里的时候,那小腰也不左右乱扭了,天天在家守着老公婆婆,没事的时候就跟着婆婆学做针线活。
梅青松的老妈,从前总是骂柳菲菲是狐狸精,还整天教唆儿子和她离婚。但自从柳菲菲改变之后,可把老太太乐坏了,逢人就夸儿媳妇贤惠。现在她最大的夙愿,就是儿媳妇赶紧给自己生个大胖孙子,那样就是马上死了也可以闭眼了。
其实白帆也能看得出来,柳菲菲是真的准备做一个贤妻良母了。
但俗话说的好啊,越吃不嘴里的东西越是香的,柳菲菲看着越是正经,这货就越想她。
“白帆,我知道你想睡我。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媳妇了。你……你去找其他女人吧,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柳菲菲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白帆见她的决心这么大,自己也没蛰了:“那算了,你走吧。”
说着,便松开了她的手。
柳菲菲低着头,微微地叹了口气,扭着小腰走了。
“娘的,多好的小腰啊,难道老子真的碰不了她了?”白帆在后面盯着柳菲菲妖娆的身子,心里暗暗惋惜着。
这个时候,那几名生产队长已经圆满地圆成了任务。
五只蛇皮口袋全都装得满满的,里面的红富士一个压着一个,就跟小姑娘羞红的脸蛋似的,看着就十分喜人。
这帮人在果园子里折腾了两三个小时,比鬼子进村扫荡的还干净,枝头上剩下的,全都是些青皮蛋子。
章守财这次真是亏大发了。
几个队长一个肩膀抗一袋子,嘿咻嘿咻地下山去了。
“刘秘书,今天中午就别回去了,就在咱村吃一顿吧。”一行人边往山下走,王满堂边讨好地说道。
“哎呀,这可使不得,怎么好意思让你们村破费呢?”刘南风连连摆手道。
“刘秘书就不要推辞了,你大老远来一趟,哪能回去饭吃呢,就这么定了。”丁老五是小镇里一把手,说出的话可比王满堂有分量多了。
“这个。”刘南风笑笑说:“既然小镇里这么热情,那我也就不推辞了。”
丁老五和王满堂心里可明白着呢,他们的位置要想坐的稳,这个刘秘书就一定要好好巴结的。
不过,王满堂是小镇里的第二把,对一把手丁老五也不敢得罪。
刚才他老是抢丁老五的话头,已经惹得老这家伙不高兴了。
王满堂当然不能跟他的关系闹僵,察言观色之后,马上说:“支书,我看今天就把酒席安排在你家吧,你家院子宽敞一些,也让刘秘书认认门不是。”
丁老五一听顿时喜出望外,马上说:“好好,就去我家。正好我还藏着几坛子好酒呢,今天就让刘秘书好好品品。”
一行人迅速下了山,几个生产队长又有活干了。在一二把手的指导下。几个人抓野鸡的抓野鸡,下河捞王八的捞王八,另外又去养殖户王宝田家里捉了几只大肥兔子。
而丁老五和王满堂则陪同着刘秘书到镇部坐坐,其实就是走走过常,喝喝茶、聊聊天,为接下来的大快朵颐做好准备。
柳菲菲和柳翠枝本想回家吃饭,但丁老五和王满堂都不同意。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妇陪同,酒席上的气氛才热闹嘛。开开荤笑话,逗逗乐子啥的,才能让刘秘书不虚此行嘛。
其实在场的人,基本上都能看出这刘秘书想吃掉柳菲菲这只小嫩草。
但柳菲菲毕竟是有夫之妇,丁老五和王满堂即使再想拍他马屁,也不能乱点鸳鸯谱不是。
但在酒熏耳热之际,趁机让刘秘书占点小便宜还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年轻腼腆的刘秘书能不能摸开这个面子了。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一行人从镇部发出,浩浩荡荡地杀向了丁老五家里。
那时丁老五的老婆,早就把饭菜准备妥当了。满桌子的鸡鸭鱼肉,无比的丰盛。厨房里还炖着一锅王八汤,离的老远,都能闻到浓郁的肉香。
五六个人围着饭桌,按主宾座位坐下了。
丁老五特意安排柳菲菲挨着刘南风坐,几杯老酒下肚,几个人都喝得满红耳赤了。屋里不时响起热烈的笑声,气氛温馨而融洽。
王满堂和丁老五频频开柳翠枝和柳菲菲的荤笑话,还鼓噪着让柳菲菲给刘南风敬酒。
柳菲菲几杯酒下肚,脸颊透出诱人的晕红,粉嫩的肌肤嫩得都能掐出水来。
她本来就不善喝洒,平时最多也就二两的量,今天被丁老五和王满堂硬灌了四五杯,此时已经有些神思不清了。
刘南风喝过酒,也比平时放开了许多,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对丁老五和梅青松的提议装聋作哑。
火辣辣的目光,频频往薛小额的俏脸和腿上溜视着。
到了后来,见满桌人都喝得东倒西弯了,这货胆子开始变得大了起来,借着酒劲,偷偷地把手掌按在了柳菲菲的腿上。
隔着牛仔裤,刘南风感觉到她里面充满弹性的肌肤,然后再看看柳菲菲白里透红的娇媚脸蛋,心里更加火热起来。
“刘……刘秘书,支书、一把手,我头有点晕,出去解个手啊。”柳菲菲趁机拿开刘南风的大手,欠意地站了起来。
因为他是上面来的领导,柳菲菲可不敢甩脸给他看。只好装作上厕所的样子,准备出去躲一躲。
“去……去吧,撒完尿赶紧……赶紧回来啊,你不在,刘秘书吃饭都不香,哈哈。”王满堂嘴巴又没把门的了,口齿不清地说道。
刘南风的细眉稍微皱了一下,但脸上却并不动声色。但对王满堂,已经有些看轻了。
柳菲菲步伐蹒跚了走出大厅,转了个身,走进了厕所中。之后,她没有立即回屋里,而是靠在墙头上,摸着滚烫地脸颊,难过地呼着酒气。
在走出屋子的时候,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看。
不用猜也知道,那双眼睛一定就是刘南风。
“柳菲菲啊柳菲菲,你长得就这么骚吗?怎么是个男人,都想打你的主意啊。”柳菲菲脸上露出憎恶的神色。
白帆下山之后,先回了一趟家,见到了章守财,问道:“爹,一把手今天带人去咱果园里摘苹果,这事你知道不?”
“知道,哪能不知道呢。”章守财恨声恨气地说:“老子嫌窝心,就没跟过去。杂,把咱家的苹果全摘完了?”
“摘完倒不至于。”白帆撇撇嘴,又回了一句:“反正就剩下些青皮蛋子了,那最后他给咱家算多少钱啊?我见他们摘了五个蛇皮口袋呢。”
一听这话,章守财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了两声,骂骂咧咧地说:“算个鬼啊,小镇里说不给钱,到秋收抵粮食的时候当税算。”
“我靠。”白帆一听也来劲了,冲着丁老五家的方向破口大骂道:“欺负俺家人老实是不是,有他们这么干的吗。那个小秘刘算个什么东西嘛,牛气什么呀。”
“臭小子,你给我小声点啊。”章守财害怕了,紧张地看看门外说:“你懂个球啊,人家是县上的大领导,连支书和一把手都得拍人家马屁,被他听到,还有你的好?”
“毛个大领导,别让我逮住机会。逮住机会我一定也弄个秘书干干,回头好好整整这群势力鬼。”白帆牛掰哄哄地说。
“你呀,就是光会刷嘴皮子。整天喊着说进镇部,这都过去个把月了,杂又没消息了呢?王满堂忽悠你呢吧?”章守财对这事又没信了。
刘玉香走过来,拿擀面杆在章守财头上敲了一下:“我说你这老不死的,能不能别老说这丧气话?进镇部是说进就能进的?总得等到换界选举的时候吧。我看就好咱儿子,等进了镇部,他一定能干出个人样出来。”
“你就别捧他了,本来就够牛性了,你再捧他,这小子还不飘到天上去。”章守财撇撇嘴说:“你知道他刚才说啥吗?他还说要当镇长秘书呢。人家多少高材生抢破了头皮都干不了,他还想当?可别让小镇里人都听,不然笑掉人家的大牙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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