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定没多久,章筱芬便洗好了衣服。
和白帆陷入了同样的苦恼之中,章筱芬今夜也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全是白帆的影子。
他那强壮有力的体魄、浓烈的男子汉气息,像魔咒一样撒咬着她敏感的神经。
“好难受。”
章筱芬越想越难以解脱,在床上扭来扭去。
以前在自己安慰的时候,她脑中幻想的,一般都是自己老公的形象。
可是今夜,白帆的影子,却好像生了根一样,在她脑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夜晚对女人来说就是毒药,特别是空虚寂寞的女人。一旦在夜晚找上门,那种冲动是相当的可怕。
调息了两个钟头之后,白帆早已经甜蜜的地进入了梦乡。
“筱芬姐,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突然传来白帆含糊不清的梦话声。
听到这里,章筱芬马上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她在黑暗中呆了很久之后,然后穿着鞋子,走进了白帆的卧室里。
白帆依然甜甜地睡着,呼吸均匀,长而微卷的睫毛将眼睛覆盖。挺拔的鼻梁有种刀削斧劈般的美感,在朦胧的灯光下,恬静如婴儿,却又散发着无比俊朗的男人魅力。
章筱芬盯着他的脸,目光突然痴迷了下去。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白帆长得很帅,可是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帅得让她心动。
“傻瓜,我根本没有生你的气啊。”章筱芬挽起秀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此时白帆正在做着一个美丽之极的梦,从他嘴里不断嘟哝着章筱芬的名字,就知道他在做什么样的美梦。
听着他一遍遍地呼唤自己的名字,章筱芬心里感动极了。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白帆是真的喜欢自己,而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生理需要。
“小帆,小帆。”
章筱芬拍着他脸呼唤了几声。
“筱芬姐,让我亲一口,嘿嘿,就一口。”白帆咧嘴傻笑了两声,接着又把身子翻了过去。
章筱芬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这个小不点,在梦里也不老实。
她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羞涩,脸上一阵阵火烧似的烫了起来。
其实何止是白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现在就像是一场梦。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来的,感觉脑袋浑浑噩噩的,记得方才在厨房里,自己还强烈的抗拒着他,但眨眼之间,自己竟然又主动投送抱起来。
章筱芬想不通是什么影响了自己的情绪,但她也懒得去想。
“小帆,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一场梦呢?”
她呆呆地望了白帆一会,然后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欧欧。”
一只羽毛鲜亮的大公鸡,跳上章筱芬家的墙头,朝卧室“噢噢噢”地鸡啼起来。
天还没有完全放亮,白帆便身轻气爽地起床了。
“呵,这一觉睡的,真是舒坦啊。”白帆伸着懒腰,嘴里舒畅地吐出一口长气。
随着修为的增加,他体内的气息越来越绵长,在清冷的深秋早晨,嘴中喷出的气息化为一道白雾,几乎有仗许来长。
白帆觉得这感觉特好,好像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就连脚步都比以往轻盈了许多,有种一跃冲天的劲头。
这货张了张身,活动了一下四肢,全身的骨骼像爆炒黄豆般,发出清脆的“咔吧。”声。
“嗯,不错,再练几个月,老子都能蹦到树杈上去了。半仙?嘿嘿,世上真有这种神人吗?”白帆心情愉悦地走出卧室。
他来到厕所撒了泡尿,一股热流射出,身子很爽地打了个哆嗦。
他走出厕所,本以为章筱芬早就把饭做好了,哪知厨房里冷冷清清的,连火还没生起来呢。
“噫?奇怪,筱芬姐不是习惯早起的吗?啥时候也学会睡懒觉了?”
白帆百思不解地走出厨房,然后来到了章筱芬的卧室门前。
一直以来,章筱芬都有早起的好习惯,在她回门的那些天,几乎都是天不亮就起床了。
而今天还要下地收玉米,她应该起的更早才对呀。
白帆哪里知道,这位贤惠勤快的小少妇,昨晚一直到凌晨四五点才入睡,身体疲乏之极,这会更爬在床上做美梦呢。
“筱芬姐,你醒了没?”
白帆掀开布帘子,把脑袋探进了章筱芬的卧室中。
一看到屋内的香艳风景,白帆的眼球差点飞出来:“不是吧。”
昨晚章筱芬累得精疲力尽,往床上一躺,几分钟就睡熟了。
只见她身上依然穿着昨晚那条单薄的睡裙,脸枕着枕头,以一个极度喷血的姿势爬睡着。
“这……这不是故意勾引人嘛,大清早的就……就这样啊。”
白帆盯着她裙底诱人的地带,视线再也移不开了。
章筱芬真是太累了,头发乱糟糟地披散在枕头上,娇人的美丽脸颊上略显示出一丝疲惫。
白帆盯着她看了一会,见她睡得很沉,于是轻手轻脚地朝她走了过去。
哪知这货看得太迷入,一不小心,脚下突然勾住了脸盆架子。
只听“哐当”一声,架子剧烈地摇晃起来,使得上面的水盆发出一阵撞击声,水珠四溢,撒得满地都是。
虽然这个声音不大,但在肃静的早晨,却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惊心动魄。
白帆吓得赶紧扶住了盆架子,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再动。
但章筱芬睡的很沉,爬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好像没有被声音惊动。但如果细心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她的眼珠子微微动了两下。
章筱芬没有反应,但小虎却把眼睛睁开了。
只见他虎呆呆地望着白帆,黑漆漆的眼睛左顾右盼,竟然还对他咧嘴笑了一下。
“嘘。”
白帆伸出中指,朝小虎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
小虎也不哭也不闹,只是望着他,好像在好奇,不知道这个家伙大早清的摸过来,想搞什么名堂?
白帆见他这么老实,胆子又大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低头瞅了瞅章筱芬,接着,伸出手,将小虎的小脚从她身上拿开了。
“粑粑,粑粑。”
小虎把手指头塞进嘴里,粑粑地允吸起来。
“嘘。”
白帆又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但小家伙哪里懂这么复杂的暗示密码啊,听了他的话,手指头嗦的反而更带劲了。
随着他的用力允吸,一股亮晶晶的口水从嘴角滴下来,顺着手指头,流得满手都是。
“故意跟我做对是吧,信不信我打你屁股?”白帆怕他吵醒章筱芬,于是做出很凶恶的表情,朝他瞪起了眼珠子。
哪知小虎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使劲头推着章筱芬,扯着嗓门大声地叫着:“妈妈,妈妈。”
“嗯。”
章筱芬身体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你这个害人的小混球,老子要被你害死了。”白帆吓得头皮都快炸开了。
他像石化般,僵硬地站在那里,脚下像生了根,不知道该不该马上跑开。
小虎好像恶作剧得逞一样,竟然不哭了,还朝他得意地笑道。
“真是个小人精啊,等长大了还了得?”白帆看着人小鬼大的小虎,心里暗暗感慨着。
其实在这货撞翻盆架的时候,章筱芬就已经醒了。
只是由于精神太过困乏,她不愿意睁开眼睛罢了。
哪知这个时候,小虎突然哇哇地哭了起来:“妈妈,妈妈,我饿了……”
章筱芬犹如惊弓之鸟般,芳心猛得哆嗦了一下,连带着身子也抖了两下。
白帆见她要醒了,吓得慌忙松开她,转身跑出了卧室。
章筱芬脸色赤红地坐起来,看着白帆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了一声:“小色鬼,大清早的就……唉,这还不是你自己造的孽吗?”
在唉声叹气中,她将不停哭闹的小虎抱在怀里,哄道:“哦哦,小虎不哭。”
白帆一口气冲到大门口,拍着急速跳动的胸脯道:“好险,好险,差点就被筱芬姐发现了。”
看着对面水塘里“扑腾”的鸭子,这货又惭愧地叹息一声,心里想着,白帆啊白帆,老子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再打筱芬姐的主意了,你有出息行不行啊,再这样乱搞,就让火黎儿把你的玩意给切了。”
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白帆狠狠地甩了一下拳头。
还别说,一旦决定要当正人君子了,这货的心情突然变得豁朗起来。
此时天还没有大亮,他决定趁章筱芬没醒之前,先到地里掰一会玉米。
“唉,筱芬姐一个人太难了,还是尽量让她少干一点吧。”抱着怜惜的念头,白帆急匆匆地朝章筱芬家的地头走去。
此时小镇里人大多还在睡懒觉,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一场秋雨一场寒,随着前几天那两场大雨的降临,地上的枯枝落叶开始增多,清冷的空气,已经闻到了冬日萧条的味道。
可是奇怪的是,白帆依然穿着夏季的衬衫,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随着他的走动,体内的气息自动运转着,不断抵御着侵袭而来的凉气。
此时的他,五观神经变得极为灵敏,老鼠打洞的“瑟缩”声、野兔躲在草丛中啃咬草根的“嘎吱”声,都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但这种奇妙的体验,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也并没有感觉到太过大惊小怪。
当他快走到地头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
只见一个女人,在远处的路边一闪,快速地钻进了玉米地里。
“嘿,竟然还有比我起的更早的。”白帆往前走了两步,左右看了看,奇怪了:“奶奶个大西瓜的,这好像是筱芬姐家的玉米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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