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筱芬听到这里,脑袋“嗡”的一下就炸开了,身子剧烈地抖动着,脸色变得像纸一样白。
虽然她没有看清相片上的图相,但听了郭震达的话,马上就知道,自己昨晚做的事,已经被他们夫妻给偷拍下来了。
“郭震达,你……你卑鄙。”章筱芬背靠在门板上,眼前一阵阵发黑。
如果这两张相片流出去,别说郭震阳不会放过自己和白帆。她的名声也全毁了,而且还丢光了家人的脸,自己以后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个世上?
想到这里,她心如死灰,仿佛看到世界末日一样,已经做好投河自尽的准备了。
“哼哼,知道害怕了吧。”郭震达不知道章筱芬已经不想活了,十分兴奋地说:“筱芬,只要你答应让大哥睡一回,我就把相片和里面的交卷交给你,这件事除了咱们三人,谁也不知道。你放心,你大嫂那边,我会严厉警告她的,绝对不会让她说出去的。”
听到这里,章筱芬灰败的眼睛,突然又亮了一下。
“筱芬,大哥是真的很喜欢你。”郭震达见她已经被自己吓住了,眼睛贪婪地望着她的迷人的身子,软语恳求道。
章筱芬一屁股瘫软在地上,仿佛已经死了心一样,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是人都不想死,她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
听着章筱芬凄惨的哭泣声,郭震达不禁有些心疼起来。
“筱芬,别哭了,你这是做啥呢?大哥是真喜欢你。”郭振达将她瘫软的身子从地上拉起来。
说着拉,其实就是在抱她了。
章筱芬压制住了哭声,但脸上的泪水却像珍珠般,顺着娇嫩的脸颊,刷刷地往下趟着,怎么也止不住。
“筱芬,我喜欢,我真是太喜欢你了。”郭震达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对这具身子,他已经渴望了许久许久,今天终于得偿所愿搂在了怀里,那种兴奋感,令他浑身像电击一样,整个胸腔都是麻嗖嗖的。
接下来,郭震达边兴奋惹儿地摸她的全身,边伸出厚重的嘴唇,在章筱芬湿漉漉的脸蛋上亲吻。
章筱芬仿佛丢了魂一样,被郭震达抱着,紧咬着颤抖的嘴唇,眼睛迷乱望着远处,只是无声抽噎,已经不再做反抗了。
郭震达也不理她,自顾地摸了一会,便急不可耐地解开了她牛仔裤的纽扣。
“不。”
章筱芬突然回过神来,本能地抓住了郭震达的手腕。
“筱芬,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吧,求你了。”郭震达此时又恢复了憨厚本分的模样,好像在求女神赏赐甘露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章筱芬说。
章筱芬被泪水蒙住的目光,下意识地在地上那两张相片上扫了一眼。
看过之后,她算是彻底死了心。
那两张相片拍的十分清晰,都是她从后面搂着白帆的画面。
虽然二人昨晚什么也没做,但这种姿势在别人眼里看来,分明就是在偷情的意思。
原本她还抱有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念头,可是看了相片之后,她觉得自己好恶心,是真的不打算再活了。
“小帆,大姐害苦你了。要真到了无法挽回的那一天,所有罪孽也由大姐一个人来承担,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章筱芬心中再无眷恋,如果不是还想着拿回这些相片,她现在就会毫不犹豫地用菜刀隔断自己的筋脉。
郭震达见她松开了手,以为她已经妥协了,心中一阵暗喜。
“筱芬,咱们回屋吧,别被串门的给瞅见了。”郭震灰拉着她的小手,征求她的意见道。
听到这里,章筱芬狠狠地瞪着他,眼中流露无比憎恨恶毒的光芒。
想到屋内熟睡的儿子,她的心像刀割般剧痛起来。她是不会让这种无耻的画面,污染到儿子天真无邪的眼睛的。
“就在厨房里吧,像我这种货,还有什么好在乎的。”章筱芬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阴狠和恶毒,感觉就像一个老巫婆的发下的诅咒,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郭震达身上的汗毛孔都快竖起来了,他看了看章筱芬的表情,见她此时竟然在笑,但笑得却让人心里直发毛。
“筱芬,你杂了这是?你可不能吓大哥啊,你……你不会不想活了吗?”郭震达畏惧地望着她,心里有些退缩了:“你要实在不想干,那就……就算了。”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大手一直抓着章筱芬,根本就舍不得松开。
听到这里,章筱芬猛的睁开眼,仿佛看穿他一样,鄙夷地冷“哼”了一声:“郭震达,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满足之后,一定要把相片交给我。”章筱芬闭着眼睛,声音冰冷的好像山谷中吹来的寒风。
听到这里,郭震达心情无比的低落。
“妈妈,妈妈。”就在郭震达艰难抉择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了小虎的哭声。
一听到儿子的哭声,章筱芬眼中顿时流露出焦急的神色,厌恶地推开他,转身就冲出了厨房。
“唉,这事弄的,郭震达啊郭震达,你可真是个畜生啊。”郭震达想起方才自己的无耻行径,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朵刮子。
他本想就这么灰溜溜的走掉。可是听着屋内孩子哇哇的大哭声,心里沉甸甸的,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筱芬不会想不开,真的做什么傻事来吧?”
郭震达心里有点害怕,犹豫着,走进了章筱芬的卧室。
郭震达走进来后,她连看都不看门口一眼,只是呆呆地望着怀中小虎的脸庞,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
这对母子脸上,此时全都挂着湿漉漉的泪痕,配合着章筱芬如丧考妣的悲痛神色,使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的凄惨与无助。
“唉!郭震达,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啊。”郭震达这会真是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多面性,善恶也只在一线之间,邪欲减退之后,郭震达又变回了平日那个老份本身的大哥角色。
此时看着章筱芬悲苦欲绝的神情,他明白自己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作孽,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愧疚不安。
“筱芬,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啊。”
郭震达眼中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他懊悔地长叹一声,把相机和相片,轻轻地放在了门口地面上,红着眼睛说道:“筱芬,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震阳,这事……这事就这么过去吧,以后咱们谁也别再提了,我肯定不会再打你主意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章筱芬机械地转过脸,脸上挂着没有感情的冷笑,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滚。”
“成成,我滚,我现在就滚。”
郭震达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也知道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于是倒退着走出了门口。
可是在临走前,又不放心地回道看了章筱芬一眼。
见她还是那付半死不活的样子,郭震达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可是郭震达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哪怕章筱芬晚上真的想上吊,他也阻拦不住。
现在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章筱芬能够坚强些,只要她以后还能留在郭家,自己总有补偿她的机会。
“妈妈,妈妈。”
在小虎令人心碎的哭嚷声中,郭震达闷着头走出了章筱芬家的院子。
他边走边用巴掌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脸,后悔的都想血溅五步:“郭震达,你个畜生,你真不是人,你。”
这货骂自己骂得正起劲呢,突然一抬头,看到自己老婆葛红霞从胡同里走了过来。
郭震达做贼心虚,马上放下胳膊,“咳咳”地咳嗽两声,挺直了腰杆子。
可是很快,这货就感觉不对劲了。
按说老婆一大早就去偷章筱芬家的玉米了,走的时候牛气叉叉,一副不把章筱芬家玉米掰空不罢休的架势。可是偷了半个早上,她却连玉米毛都没带回来,手里就拿着两只空的尿素袋。
更奇怪的是,葛红霞似乎还被谁给“打”了。
那两条腿走路,明显有些不利索,而且还一瘸一拐地,好像“受伤”还不轻呢。
“唉,这就是报应啊,谁让你偷人家玉米来呢。”郭震达看着老婆的惨样儿,以为她真的被谁给打了呢。不过,他心里并没有怨恨,就算恨也是恨自己和老婆人品不端,这不,遭老天爷报应了吧。
正如郭震达所看到的那样,葛红霞今天真是惨到家了。
只见她头发凌乱,一走一咧嘴,那张小嘴,明显比平时肿了许多。
白帆嘴上说会很“温柔”地对待她,可怜葛红霞竟然还相信了他的鬼话。
都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这句话果然是千年不变的至理名言。
幸好当时天色尚早,镇民都还没有到地里干活,不然,他们绝会听到葛红霞那凄厉无比、几乎是生不如死的惨叫声。
“白帆,你个王八羔子,你是真想要老娘的命啊,怎么这么狠心哦。”
葛红霞虽然嘴上臭骂着白帆,但心里却对他并无过多恨意。
她心里清楚,跟白帆这一次,以后再跟老公做,已经尝不到啥滋味了。
那感觉就像骑过奔驰的大马车,再去坐小独轮,只会嫌它跑得慢。
“唉,老娘杂就没这么好的运气,要是能嫁给白帆该多好。”葛红霞想到这里,下意识地往章筱芬家的院落望了一眼,心里有些同情起来:“怪不得连章筱芬这样的女人都禁不住诱惑,要跟那混蛋睡觉呢,再说,她走公走了这么久,换做是谁也忍不住啊。”
刚想到这里,葛红霞猛的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胡同尽头的郭震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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