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中听筒之中成熟而极富女人味的声音,一时之间我反倒有些失神,心中不由自主的暗自思量起来她的身份问题,同时也感觉有些尴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
想了半天,最后我讪讪来了句:“姐姐,你好,请问胡双在吗?”
电话那头迟疑了好半天,最后才淡然回我:“你是谁?”
这下倒好,她可以问我我是谁,但是我却不能问她她是谁。
不过一想到胡双我顿时心头一阵火热,毫不迟疑的回答:“我是胡双的朋友,我联系不上她了。”
“朋友,哪个朋友?”对方似乎上瘾了一样,一连串的问了起来,着实让我有些猝不及防,思量了好半天后才吐出一句话来:“我叫沐凡。”
说实话,现在的我内心又是期待又是郁闷,这不知道是谁的谁唠唠叨叨了好半天都还没半点胡双的讯息,让我好不着急上火。
但好在的是,对方还真认识胡双。
一阵漫长的等待之后,对方又说了:“你不用枉费心机了,你见不到她的。”
“为什么?”我当时就急了,声音也大了几分,越想越是担心,又追问起来:“胡双是不是出事了,她在哪里,你让她接电话。”
此时的我心乱如麻,也就不再顾及什么礼节,冲着电话吼了起来。
然而,回答我的却是电话挂断之后的嘟嘟声。
我咬了咬牙,管不了什么又再次拔了回去,然而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挂断。
那女人根本就不再接我电话。
我郁闷不已,咬牙切齿的呆了半天,最后又拨了回去。
一连拨了十多次,无一不被挂断,那女人好似和我卯上了似的,无论我怎么骚扰她就是不接,让我心头极为的火大。
然而就在此时我两眼一瞟,看到了一旁的公用电话,灵机一动跑过去再次拔了这个号码。
可惜的是,情况同样如此,才响一声就被挂断。
我咬了咬牙,心想着你耗是吧,那劳资就好好和你耗上一阵,看谁横得过谁。
于是我疯了似的跑到路边,只要看到电话厅就拔过去,可惜的是,当我在第四个电话厅拨这个号码的时候提示对方已关机。
“操”,我不由得暴了句粗口,心中郁结重重的堵在胸口,让我感觉呼吸都极为费力。
我实在弄不明白,胡双这丫头倒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好好说就行了啊,怎么无端端的失踪呢?
但是稍稍平静一番之后我顿时想起那个梦境,于是一拍脑门想起了梦境之中拉走胡双的男人,这胡双肯定是有逼不得已的原因,不然她不会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离开我的。
但是,照目前情况看这事还真有点难解决,最后我只好悻悻的拦了辆车往店里赶。
然而,让我大为光火的是,才一下车,便看到三个身影正在我小店门前疯狂的写写画画着什么,我定睛一看,却原来又是飞哥那一帮人,只见他们脸上戏虐笑意,一手提着油漆桶,随手拿着一把笤帚,毫无章法的将我小的画成了大花脸。
我顿时怒从心来,哥正愁着没地方发泄呢,却又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那你们是茅坑里点灯笼-找屎(死)了。
我也没多想,咆哮一声冲了过去,管你三七二十一照着当头那人就是一脚踹去,这激怒之下的一脚力道极大,踹得那家伙一连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悠悠站起身来。
但是,此时的我已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哪里还管得了谁是谁,才瞟了这家伙一眼就又再次冲向另外两人,只不过,盛怒之下的我已然没了丝毫章法,加之原本他们就有三人,我更完全不是对手,才几个回合下来我便被他们打倒在地。
“小子,你运气真是差,打扰了哥几个的雅兴,你说,怎么陪我们才好?”为首的飞哥脸带戏虐笑意,将我抵在了墙上,目露凶光的看着我。
看着他那张令人生厌的脸,我心里一清二楚,只不过,此时的我已然没了半点冷静,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破口骂道:“陪你娘个腿,你们这帮小混混,狗屎一般的东西。”
此时周围围满了吃瓜群众,听到我这怒骂顿时轰然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飞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环视四周看了一眼,抬手就是一记重拳轰在我小腹,打得我酸水直冒,不停倒吸冷气。
我强忍着腹中已然打节的肠肚,缓了好半天劲才抬起头来,只不过因为双手已被剩下两人牢牢抓住,根本动不了分毫。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没了反抗之力。
我咬了咬牙,心中直接发狠,看着一脸嚣张的飞哥,用尽吃奶的力一记抬腿踢向了对面飞哥的胯下。
只听得“嗷”的一声惨叫,飞哥顿时双手捧着档部倒了下去,全身不停抽搐,脸色青紫一片,嘴巴无力的张合,完全是一副想喊喊不出来的架式。
看到他这般模样,我这才感觉心中恶气出了一口,老怀宽慰的哈哈笑了起来。
只不过我这才笑半声便感觉两眼一花,脸上火辣辣的剧痛起来,却原来是旁边两人见老大被打,拿我出起气来。
但是,此时的我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竟然感觉那打在我身上的攻击并不那么痛了,哈哈笑着任那两人为所欲为。
“快,快叫救护车”,过了好半天,那在地上抽搐了好久的飞哥才悠悠飘出一句话来,看他样子是只剩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爽,真的是太爽了。
此时的我已然满脸是血,嘴中一片腥味,看来也是受了些伤,不过我管不了这些,躺在地上哈哈笑着,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不住喘气的飞哥,心里真他娘的爽翻了。
这帮混混仗着人多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时两人之中的一人已经打了电话,而另一人似乎给某一个更为厉害的角色打着电话。
只不过,我根本懒得管,爱谁谁,反正劳资是豁出去了。
不消片刻功夫,救护车还没来的时候便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吱”的一声停在了我小店门口,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了下来,俨然一副老大的派头。
“怎么回事?”来人看来很是威严的问道。
接着刚才那打电话的混混便走上前去,添油加醋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把他店给砸了”,话音一落,便有一群人一拥而上冲进了我的小店之中,我这才注意到在那黑色轿车后面还有一辆面包车。
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传来,我好不容易整理清楚的小店顿时一片狼藉,完全看不出原样。
看着眼前景象,我没有半点触动,反而以手支在地上淡然看着里面。
五六分钟后,那群人又出了店来,一言不发的站在那男人身后。
“哪条腿踢的?”来人又问。
打电话的那个混混又指了指我的右腿。
“把他给废了”,这人看来像是说着一件极为轻松的事一样。
我一听顿时觉得大事不好,店毁了还可以再弄,这腿废了可就不能再长了,此时的我纵然心态古怪却再也无法淡定,就要一骨脑站起身来,然而才稍稍一动就又被人按了下去并将我的右腿掰了出来。
冷冷顺着我的额头喷涌而出,脑海之中迅速飞转起来,猛然间我想起手链之中的红裙女鬼,于是连忙呼唤起来,可惜的是,几声之后没有半点回音。
而就在此时,已有一人拿着一根棒球棍走上前来,狞笑着看向我那条右腿。
“完了,这下大条了”,我猛然醒悟,这下可真坏了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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