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校园格外安静。
悄无声息的，唐朝出现在四号教师宿舍楼的五楼阳台上。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抬头看了一下上边悬挂的衣服。
只有一套衣服挂着，按照资料显示，这里本该是两人公用的教室宿舍，可另一个老师已经结婚生子，只是偶尔来这里住。
当然，李源其实也结婚了，但他老家离这里有点远，基本上是到放假才回去……
从阳台的小门进去，里边关着灯，很安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花露水的味道，可唐朝还是嗅到了医用酒精的气息。
就单间，两张床。左边的一张床上堆满了东西，各种箱子都放在床上。右边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李源。中间还有一张桌子，门口旁边还有个小厨房。
扫了一眼，唐朝悄无声息出现在李源的床旁。没有叫醒他，就这么低头俯视着，脸上带着几分笑容。
李源并没有入睡，呼吸虽然均匀，但心率明显不对……
果然，也就三十秒不到，李源猛地睁开眼。看到唐朝站在跟前，本能反应是右手伸进枕头下边。不过他很快又克制住，没有从枕头下边拿出什么，而是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翻身开灯。
灯光亮起，看到是唐朝，李源冷汗直冒的吐了口气：“唐校医，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见鬼了呢。”
一边说着一边擦拭冷汗，然后从枕头旁边拿过眼镜。
他没有穿睡衣，依旧是之前的衣服，看样子平常也都是这么睡……
唐朝抿着微笑，自顾自拉过椅子坐下，歪着头：“你知道我的脾气，给我一个杀他的理由，我可以留你全尸。”
李源愣住了，一脸茫然地样子：“什么理由？不是，唐校医我不太明白，你这是，怀疑我杀了周华？”
唐朝没有解释，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看他那样子，李源赶忙从床上下来，满是惊慌的解释：“唐校医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没杀他啊。我是老师，虽然他很不听话，可我跟他没什么恩怨……”
“人在亢奋的时候，会产生特殊气味。”唐朝冷不丁打断，笑容越发迷人，“而且你不该使用医用酒精消毒。哦对了，你平常习惯使用留兰香味的沐浴露吧？虽然味道很淡，但你的衣服会有残留。”
李源嘴角不自然抽了一下，还是苦笑的解释：“唐校医，我真没有。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当时就听到声音才跑过去，当时我是真睡不着……”
唐朝只是平静的看着，笑容带着几分玩味。其实李源根本不需要辩解这么多，越说越心虚。看样子，他应该是第一次杀人。
说了好一会，眼见唐朝不为所动，李源着急得都要哭出来：“唐校医，你要怎样才相信我啊，我真没杀他。我是老师，我根本没理由杀他……”
“你不觉得，这样是对我，也是对你的羞辱么？”唐朝翘起二郎腿，很是潇洒的靠在椅子上，“其实你很清楚，我这个时候来，你已经没有希望了，对么？”
李源一脸的苦涩，无奈的坐在床上：“唐校医，你这说得莫名其妙，我根本听不懂。今晚这事我也吓坏了……”
咻！
没等说完，一道寒光闪过，李源本能想要翻身躲避。只是身体还没来得及起来，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一根银针扎在心脏位置。
李源猛地一惊，脸上更是惊慌，差点没吓尿的样子：“唐校医，你，你别胡来。我真冤枉，你不要胡来。”
唐朝右手翻转着手术刀，笑容尤为迷人：“你的演技还没有到迷惑我的地步，有点自知之明。我的问题不多，两个。一，背后是谁；二，你跟甘萱是一伙的吗？回答我，我会给你全尸。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或者反抗。”
灯光下，唐朝的笑脸看起来也被渗人。李源头皮发麻，紧张的往床头挪，身子不自主颤抖：“你，我真不懂你说什么。我就是个老师，你说的甘萱是甘老师……”
咻！
又一道寒光，依旧没来得及躲避，银针依旧扎在心口。
心脏忽然传来疼痛，李源眉头皱起。唐朝右手依旧翻转着手术刀，很是和气：“第三根进去的时候，你会开始出现心痛，胸闷。你了解我，这只是刚开始，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快。毕竟，你在我的地盘杀了人，而且是学生。”
靠着床头，李源终于藏不住了，紧咬着牙冷哼：“我自认处理得很干净，没想到还是这么快被你发现。”
唐朝微微耸肩：“因为你着急，如果你花点时间清理第一现场，或许我需要一两天的时间调查。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该死！”李源阴沉冷笑，“那个小畜生，活着就是对社会的祸害。我杀他，只是为民除害！”
“害”字没等说完，右手忽然从枕头下边掏出一把刀，快速扑过去。
眼看着刀尖已经抵达唐朝的脖子，嘭的一声闷响，李源便发觉自己在倒飞
完全不受控制的砸在床上，后背一阵疼痛。不过李源到底是果断，顾不得疼痛，翻身蹦起来。这次并没有朝着唐朝刺过去，而是朝着门口飞奔。
嗤！
没等跑几步，脖子上忽然传来疼痛，随后李源便感觉下半身不听使唤，身体往前扑倒。
砸在地板上，李源更是骇然。想要翻身起来，可双手双脚麻木得厉害，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仿佛，脖子以下都在瘫痪！
唐朝依然坐在椅子上，二郎腿慢悠悠放下，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你现在还有机会咬舌自尽，这是你最后的选择。从我查到的资料，你家里有老婆女儿，放心吧，会有人帮你照顾。”
脸色发白，李源吃力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咬着牙：“你真的很可怕，不过我死了，你永远得不到真相！”
唐朝不急不慢的站起来，微笑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警察，也不需要真相，只需要有人付出代价就足够。他是人渣也要，畜生也罢，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一边说一边往前走，手术刀停下翻转，刀尖向下，“对我来说，重要的只是，确保你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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