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朝吃过饭，杨芸果然还是来了。
换了一身衣服，有点犹豫不定的走过来。唐朝站在快餐店门口，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并没有将目光落到她身上。
“那死胖子送医院了？”唐朝轻声问道。
杨芸硬着头皮点头：“送了……骨盆爆裂，医生说得卧床半个月以上。”想想都发毛，就踢了一下，骨盆爆裂。这要是多踢几下，岂不是断子绝孙？
唐朝没有在意，一边往前走一边感慨着：“这胖子下盘够硬，换做是别人，早就哭了。”
杨芸也不知道怎么回应，紧跟在他的身后。要不是真缺钱，她压根不敢来……
沉默了一会，唐朝又道：“你认识多少同行？”
这话让杨芸嘴角一抽，有些为难的咬着银牙。让她怎么回答？而且完全不知道唐朝的真正目的，万一乱说给其他人带来麻烦……
没等她多想，唐朝停下脚步回头：“你放心，我只是想确认你能不能帮我办这件事而已。”
抬头看了他一眼，杨芸还是硬着头皮：“认识挺多的，我……我干这行有好多年了。”
“看得出来。”唐朝抿着微笑，上下扫视着她，“你有一点倒是让我挺欣赏，干了就干了，没什么好遮掩。”
杨芸相当尴尬，都不知道他是在夸还是在损，谁愿意当野鸡啊，这不也是生活所迫吗？
不过她还真没打算遮掩，反正都浪了这么多年，爱咋咋地，谁爱说谁说去……
润了润喉，唐朝继续道：“帮我打听一些消息，但是要保密。发动你认识的所有人，尤其是同行。当然，我不会亏了你……先给你一百万，如果有消息，或者你还需要钱，我还会再给你。”
杨芸猛地抬起头来，有点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找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同行打听消息？
让野鸡打探消息，这都什么情况？
见她没反应，唐朝微微耸肩：“怎么，做不到？还是说，压力太大？”
“不是。”杨芸猛地反应过来，吞咽着口水，“不大，只是……你，你真给我钱？”
唐朝翻着白眼：“你觉得我会开玩笑？很简单，你只需要联系你认识的人，让她们帮我留意一些人。首先，长得很壮，肌肉很结实；其次，警惕性很高，一般不会让你们碰他的东西；身上会有很多小伤疤，他们办完事马上就走，出钱也很干脆……”
就是雇佣兵！
如果真有大量雇佣兵在兰城，他们一定需要解决生理问题。一两个可能还压制得住，十几个以上一定要解决生理，要不然他们狂躁，会憋死！
当然，唐朝也是心存侥幸，毕竟对方的解决方式是不是野鸡，他也不敢确定。也许，互相为男？又或者，举手之劳？
不管怎样，总要试一下，万一真能查到一些线索呢……
杨芸仔细的听着，嘴里不停的默念重复，尽量让自己记下来。
“还有，留意一些关键词。第一个，n市儿童，或者孩子；第二，实验……”
交代得清清楚楚，杨芸到最后还拿出手机记下来。看着差不多，唐朝才停下来。
看了一下手机，杨芸深吸了口气：“这些不难，只要他们脱了衣服，都能看得出。只是，你什么时候要？”
“有消息随时告诉我，什么时候停止我会告诉你。”唐朝轻声应道，“除了今晚的一百万，之后每天我都会给你五万，一直到停止为止，如何？”
寻思了一下，杨芸心头一横，点着头：“好，我一定竭尽全力！我认识的人不少，再加上扩散一下……你放心，我们会保密，干这一行都懂规矩。”
唐朝很是满意，转身悠然朝着前方走去：“一个小时内，钱会发到你账户。拿到钱之后，马上开始行动。”
目送着他远去，杨芸还是感觉有点不真实。出价那么高，就为了让自己留意那些可能不会出现的人？
好一会，杨芸猛地反应过来，嘴角微微抽搐。他都没说，如果得到消息，怎么跟他联系。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账户……
还没等心思落定，手机叮铃一下，短信发来了。是银行短信通知，看到一连串的字数，杨芸心头狠狠颤了一下。
真一百万，一分都不少！
再然后，又一条短信发来了，却是一个电话号码，没有标注是谁，可杨芸不傻。
强忍着兴奋，抬头凝望已经消失的唐朝，背后却莫名发凉。这人真可怕，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账户和号码的？
晚上七点多，天色刚刚昏暗下来，唐朝再次出现在崇文塔外边。
此时游客刚走，广播还在播放闭园通知，周围的商贩也在收摊。
轻车熟路，唐朝绕到崇文塔侧面的围墙，趁着没人注意，翻身进去了。想来想去，还是得先搞清楚崇文塔下面到底是什么，这一伙人究竟是不是在做实验……
这次唐朝没有上崇文塔上边乘凉，而是直接到观音庙侧面的树林，躲在一棵树上盯着。
今天比昨天要早得多，才八点没到，垃圾车就来了。跟昨天一样，垃圾车先在里边逛一圈，随后便里面。
又过了十分钟，进来一辆小货车，停在观音庙前边。下来的还是昨晚那几个人，最前边依然是女子。因为进去匆忙，唐朝也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的容貌，就一闪而过。
昨晚他们说要暂停，难道现在要撤离？看样子似乎有些匆忙，难不成已经知道自己在探查？
外边就两个男子守着，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雇佣兵，手里也没见有枪。
想了想，唐朝还是从树上跳下来，朝着门口走去。
听到声音，门口两人猛地转过头来。见到有人，两人脸色大变，一人冲过来，另一人则是往里边跑。
咻咻……
两块石头飞出，精准的击中两人的额头，两人顺势噗通倒下，晕过去了。
唐朝快步跑过去，却没有急着进门，而是先在其中一个男子身上摸索。
奇怪，居然没有枪，难道他们真不是k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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