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姐,我会再联系你。”
沈衍的目的达到,见着郁筱雅被自己说动,便及时止住了话题。
郁筱雅明显有些不满,但思虑过后也没多言。
我看着他们若无其事的离开,讪讪的推开门走了出来。
我曾以为,项霖和郁筱雅虽算不上有多少感情,但能够这么快时间内能够接受两家订婚的提议,也是有心想要互相扶持走下去的。
可现在看来,一段婚姻还没开始,就充满了有心人的算计。
周幼薇看出我不对劲,有意将我从晃神中拉回。
我抬眼看向台上浓情蜜意的两人,心中布满寒意。
没等宴会结束我就提前离场了,陆庭琛见着我离开,直接追了出来。
他看出我状态不好,有些心疼,“适应不来?”
我不敢告诉他撞见沈衍和郁筱雅那一幕,这里面太多事情,不是我可以评价的。
“有一点。”
“走吧,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还……”
他为这场订婚宴也忙了不少,现在离开,影响不好。
“奕欢,我顾不得那么多。”
他一句话堵了我的嘴,就那么自然的牵起我的手带我离开。
我沉浸于那一刻的幸福,却忘了关注不远处一颗受伤的心。
陆庭琛有心,给孩子们买了东西。
我们拎着进门,清姐一个人偷偷在院子里抹眼泪,我见这状况,便小声向陆庭琛开口,让他先去照看孩子们。
他没多问,先走进了屋子里。
我知道清姐的担忧所在,希望已经在无菌仓观察了二十多天了,不算明朗可也不差,我们都焦急的等待着。
“清姐。”
我轻声唤她的名字,她抬眼,快速的擦掉眼泪。
“奕欢,你回来了。”
我心疼的抱住她,本就柔软的心被触动,“清姐,会好的。”
他不仅是在为自己而活,还带着我们所有人的期盼。
我送陆庭琛上车,本来是告别的场景他将我拉进车里。
清姐心里清楚,带着孩子们先回了院子。
我有些不解的看他,陆庭琛欺身而上,吻上了我的唇。
太多时候,都是他主动对我。
见面、牵手甚至亲吻,陆庭琛在我们这段关系里占据了主动权。
我很是享受其中,可望着眼前比我还投入的人,不自觉的想要向他展现我的“诚意”。
我有些笨拙的回吻他,察觉异样,陆庭琛缓缓睁开眼睛看我。
他本来就生的好看,这样的对视下满一双眼将我拉进幽深的湖底。
我就此愣住,他不满的再度带动攻势,我渐渐软下盔甲,任他搅动起涟漪。
“奕欢,等到项目推进结束了,我陪你去上海。”
“我知道,你惦记着‘希望’。”
“我想和你一起去接他。”
我趴在陆庭琛的怀里,每一句话都如此动听的传进耳朵里,我想,爱情大抵就是这样。
——
郁筱雅的事张湛对我作了隐瞒,甚至还换了a全程参与这场委托。
我心里清楚,所以更多时候都选择视而不见。
属于她的高跟鞋声响起,我立即专心于眼前的卷宗,不准备理会,可是她却不打算放过我。
郁筱雅有意走到我面前,然后将手提包放在了我的卷宗上。
“郁小姐好。”
我扯出一抹笑容应对,不想在工作时刻让张湛为难。
“张律师,一会儿让她端杯咖啡进来。”
“郁小姐,这件事情张律师已经安排我了。”a在一旁赶忙回答。
“不,我就要她。”
她对我有些执念,a尴尬着哑了口,张湛也为难着一张脸。
“好的,我一会儿就送进去。”我从座位上笑着起身,然后向茶水室走去。
索性除了这一杯咖啡,她没再刁难我。从办公室退出来,我又回到办公桌前。
“奕欢,有人找。”
我害怕是陆庭琛又突然出现,立即从座位起身走到外面。
一身西装,英姿笔挺,可不是陆庭琛。
“项先生?”
他再度来找我,这让我不解,以他和陆庭琛现阶段的关系,很多事情应该都释怀了。
“冒昧来打扰,只是筱雅过来,我便想跟奕小姐叙叙旧。”
“订婚那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说起来,我和项霖并没有到这般寒暄的地步,他突然的热情让我无所适从。
尤其是,我一直谨记他们商人的身份,从不会做毫无利益的退让。
而我觉得,我对他而言没有半分价值。
“项先生,有什么事情,还请直说。”
“陆庭琛跟我说了,等到项目提上日程,他准备和你去上海。”
“我并不建议他离开,身为合作伙伴,他在挑战我的耐性。”
不比方才,这才是真正的项霖,他有掌控一切的资本,即使是陆庭琛,也毫不避讳。
他将这件事,间接的怪到了我身上,换句话说,他来找我,是想让我主动劝陆庭琛打消念头。
“只是几天就好了。”
我也带着私心,那样重要的时刻,我想陆庭琛陪在我身边。
“奕小姐,您这样的态度,怕是要让我误会了。”
我自知失态,赶紧打圆场。让项霖知道我和陆庭琛之间的关系,会让我先前对她袒露的项宛茵和他之间的事产生怀疑,这不是明智之举。
“陆先生帮助了希望,他是想要满足一个孩子的心愿。”
“他倒是有善心。”
项霖不以为然,觉得陆庭琛的举措太过幼稚。
这一刻,我被牵动,受不了他们被利益包裹下早就坚硬的心。
“那在项先生看来,感情和利益又是孰轻孰重?”
“奕小姐应该清楚,生意场上没那么多真心,有用的是朋友,没用的是敌人或者废人。”
这样的项霖是我没想到的,不知道是我的大胆让他更加肆意,还是他本意就想震慑我。
简单的一句话,打破了我们之间本还算融洽的氛围。
“那有件事情,我想项先生有必要知道。”
我似赌气,想要见他知道未婚妻和姐夫联手背叛他的模样。
“什么事?”
“您的未婚妻和沈先生,在订婚那天单独见面了。”
“我劝您,好好调查一番。”
话不说透,我不能轻易评价,引出这个开头便够了,只要项霖有心,会发现这其中的猫腻的。
“看来这场赌局,是我输了。”
项霖莫名的一句话说得我发懵,他满意于我的坦诚,兀自笑了起来。
赌局?
他和谁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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