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骨里传来低凉的嗤笑:“九号,你觉得你的怒火本爵会在乎?同样的,你甩给本爵的巴掌,本爵自会在其他的地方讨还回来。你觉得,你配和本爵博弈?”
她被他的话噎住。
的确是,她的怒火毫无用处,尤其是在强大的皇甫承之面前,如蚍蜉撼树,只会徒增笑料罢了。
她很快捏紧小拳头。
“爵爷,我是斗不过你。”她目光直直的看着他,“所以我不打算再追究这件事了,能不能请爵爷把这件事给忘掉。我以后安心做我的女佣。爵爷您还是高高在上的爵爷,我们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失去第一次虽然可惜,但和整个人生相比,还是和皇甫承之撇清关系比较好。
皇甫承之眯紧眼:“这件事不是你能决定的。”
从一开始,这段关系的开始和结束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衣衣不肯罢休,“爵爷,能不能求你……”指甲掐入掌心,她顿了下,才鼓起勇气继续说,“求你放我离开侯爵府,就看在我伺候了你一夜的情分上?”
灯光下,她的小脸儿飞上一层薄红,目光莹莹闪烁,羞怯中透着一缕坚定。
皇甫承之的眸子一闪,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儿,噙着薄笑,对着她轻轻摇头。
“不行,九号。既然你成了我的女人,那就没理由离开我的身边。”
光是看着这张小脸儿,他就忍不住想到她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
一枕青丝铺陈着白皙娇嫩的身子,滋味甜美,叫他难以餍足。
她的脸刷一下白了,“你什么意思?”
“不明白,从今天开始你晋升成我的暖船女佣。”
“不!”她被这个消息刺激的红了眼,失去了第一次不可怕,她可以把这当成是意外,可若是真成了低贱的暖船女佣,她的身子算是彻底脏了。
“爵爷,这个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要你答应了么?九号,在我面前,你没有说话的余地。你答应不答应不重要,只需要在我需要你的时候,躺在我的身下。”
男人过火的话,叫她苍白的脸羞愤的涨红。
贝齿咬的唇瓣几乎见了血,“皇甫承之,你别太过分!”
男人目光锐利的看着她,笑,“只要我想,更过分的也不过是我勾勾手指。”
谁叫她的滋味太甜美?
在吻上她唇瓣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若是她躺在他的身下,到底是什么滋味。
等真的得到她了,他就再也不想放手了。
甚至明知道儿子姩儿更需要她,他也不惜要把她强留在身边。
衣衣的眼睛颤颤染了泪,“皇甫承之,你不要逼我。”她咬着唇瓣,纠结了片刻之后,猛然开口:“爵爷,我曾经生过孩子。既然你要了我,就应该看到我小腹上那个伤疤了,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可我的孩子被坏人夺走了,我必须要找到那个孩子。所以我不能在侯爵府耽搁太长时间。求求你,放我走。”
知道她生过孩子,皇甫承之一定不肯再要她了吧?
可皇甫承之对她的话丝毫不以为然:“生过孩子又如何,简衣衣,我只是要你暖船,并不是要娶你,玩玩而已,不必当真。所以……本爵不会嫌弃你。”
男人施舍的口吻,大大的恶心到她。
“爵爷若是喜欢玩,想必侯爵府多的是人爱和爵爷玩,可我简衣衣不是能随便玩玩的人。”
太愤怒,衣衣的眼睛在喷火。
“偏偏,本爵只想和你玩。”皇甫承之转动着大拇指上的黑宝石戒指,对管家颔首:“带她去沐浴,晚上等着给本爵侍寝。”
说完,男人高大的身躯从沙发上起身,起身的刹那,裹挟着强大的气场,叫衣衣心脏忍不住缩了下。
可男人并没有瞥她一眼,吩咐管家之后,他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下,面无表情越过她。
管家姓章,是个面目慈和的中年男人,在衣衣面前两步站定,双手交叠在身前,“九号,能够伺候爵爷,是莫大的荣幸,伺候的爵爷开心了,不论你想要什么,爵爷都能帮助你完成。”
衣衣深吸一口气:“可我不需要任何人帮助我。”
巨大的愤怒,令她的身子轻轻颤抖。
管家见她这么不识趣,也没有劝解的意思了,对着身侧的两个强壮女佣吩咐:“你们两个,带着九号去沐浴,给我洗干净点,晚上爵爷还要用的。”
衣衣眼睛着了火,刚要跑出客厅,就被女佣强壮的手臂捉住。
女佣抓小鸡一样,把衣衣扛起来,“九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另外一个女佣上来按住她不断挣扎的腿,她整个人几乎倒挂在女佣的肩膀上。
整个世界倒置在眼前,管家隔着三五步跟上她,“九号,据说你还有一个母亲?”
好似是简单的拉家常,可衣衣却感觉到浓浓的威胁。
“管家,你想说什么?”她这倔强的小脾气,都要压不住了!
“九号,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安分伺候爵爷,爵爷若是高兴了,不论你想要的是什么,爵爷都可能帮你达成。你拼劲全力完不成的,爵爷勾勾手指就能办成。与其你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那上面,不如想想怎么叫爵爷开心。
爵爷开心了,你的目标也完成了,这不是两全其美么?男人嘛,在外面征服世界。女人嘛,就在床上靠着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九号,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着章管家笑眯眯的跟她讲道理,气的她的肺都要炸了。
这是什么狗屁的道理。
还要她费尽心思的去讨好皇甫承之?
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那样做。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以色侍人的女人,她的梦想是星辰大海,岂能把一辈子绑死在皇甫承之的身上?
况且还是被皇甫承之当一个玩物一样摆弄?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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